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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蹂躏增城市新塘镇西洲村的暴行纪实

10-11-10 05:29|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5951| 评论: 0

摘要: 根据"刘雨濂"同志实地调查整理的抗日时期增城市新塘镇西洲村人民饱受日军蹂躏的纪实,使增城市人民加深了解"落后就容易挨打"的事实。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谨记增城抗日时期,那群为了增城今日繁荣安定作出牺牲的抗 ...
       根据"刘雨濂"同志实地调查整理的抗日时期增城市新塘镇西洲村人民饱受日军蹂躏的纪实,使增城市人民加深了解"落后就容易挨打"的事实。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谨记增城抗日时期,那群为了增城今日繁荣安定作出牺牲的抗日革命前辈。同时铭记只有增城市安定团结才有更大的发展。 西洲村位于增城市新塘镇东江下游的水网地带,土地肥沃,果树成林、水陆交通方便,人口有2300多,是增城新塘地区的一个鱼米之乡。在日军侵华期间,这里曾惨遭蹂躏。日军的血腥暴行,至今还深深印在当地群众的脑海里。
 

 
       1938年10月新塘沦陷后,日军四处横行,无恶不作。这一年11月3日,两名日军窜到西洲村抢掠,当进到村口时,看见路旁大片橙林挂满金黄色的、又圆又大的果子,垂涎欲滴,随即走进橙林中用刺刀乱劈,顿时橙子落满地。事后这两名日军又抓了两个农民强迫他们把橙子拾进箩里,抬着跟随进村。入到村里,两个日军见鸡就打,见鸭就捉,弄得鸡犬不宁,村民见状万分愤怒。当两名日军抢得兴起时,“啪、啪!”从巷中屋角传来两声枪响,一名日军应声倒下,另一名见势不妙,立即夺路而逃,淌水往东洲跑回新塘。这是村民为了自卫而开枪惩罚敌人。村民把被击毙的日军绑上石块沉到河里。惩罚了日军,人心大快,但也有点忧虑。

        事隔5天,即11月8日,日军果然出动几百人到西洲进行报复。村民闻讯立即拖男带女四散逃避。村子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小孩和来不及逃跑的群众。日军进村后,开枪乱射,见人就刺,见屋就烧,见牲畜就打,见家禽就捉,捉到妇女就强奸。他们从村内搜索到村外,一批无辜群众被杀害,有的死在稻田里,有的死在蕉林内,有的死在蔗基中。据不完全统计,这次被惨杀的群众达六七十人之多,被奸妇女20多名。日军洗劫西洲的手段十分残忍,有个76岁的老太婆,因媳妇刚生小孩没几天,婆媳俩一时走不了,被日军奸污后,又当场用刺刀杀害,连刚出生的小孩也不幸免。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幸被日军发现,被轮奸后还强迫她们光着身子站在紫薇门楼两旁示众。

         有个年仅13岁的幼女逃避不及,被日军抓了去轮奸,因流血不止倒在西寮的一棵榕树下。日军搜索村外时,有个青年妇女被发现,她不愿忍受污辱,只好投河自尽。农民徐福祥之妻伍就兴抱着刚生下几个月的孩子和部分村民一起掩藏在一块稻田里,小孩被闷得哭叫起来。她为了保存大家性命,把孩子闷得过度而死。日军离村后,村民陆续回村,着急地找自己的亲人,妻唤夫,子唤娘,呼唤声哭叫声混成一片。大街前、小巷里、屋门口到处有死尸。村内被烧毁的数十间房屋还冒着烟。入夜有的人无家可归,有的人为失去亲人而痛哭。村子里一片悲惨荒凉。这是西洲村在沦陷后的第一次大劫难。

        过了一段时间,日军一艘轮船经理丸路过西洲村边的东江河时被抢,致使西洲村又一次遭劫。船被抢的事件发生后两天,一队日军闯进西洲村内。见人就抓,接着把抓到的几十人都集中起来审讯,诬说他们劫船,强迫他们供出劫船的人来。事实上西洲人并没有劫船,但日军不容群众申辩,把他们认为有“怀疑”的徐英桥、徐灼垣、张朱女等五人押到新塘杀害。其实徐英桥当天在河边捉蟛蜞喂鸭,把头弄湿,徐灼垣当天在蕉林里戽泥把衣服弄湿,他们就被加上“畏罪逃跑”的罪名。张朱女本来一向外出做工,当天适逢回家,日军见他穿着不似农民,给他加上一个“坏人”的罪名。他们就这样无辜被杀,蒙受不白之冤。

         1941年6月6日,有班土匪路经西洲往东莞漳澎,被汉奸崩口庆(黎庆)发现。土匪走后,崩口庆却向日军诬告西洲村窝藏土匪,并密谋策划围剿西洲,以威迫群众缴出自卫枪枝。为此,西洲又一次遭到惨绝人寰的浩劫。6月9日凌晨,日军调集大队人马从水陆两路包围西洲村。天未亮就把道路全部封锁,禁止村民进出。天亮时分。大队日军闯进村里,逐户打门,吆喝着把全村群众押解到西定街前的“云峰祠”和“一浤祠”等六个地点集中起来。这次,除少数农民半夜起床去戽泥和外出者外,均落入敌人的魔爪。凶残的日军首先从被困在“云峰祠”的群众中入手。日军头目,第一眼就看中了留着西装发式较为斯文的徐润兴,随即把他拉出来剥光衣服吊在梁上,用皮鞭、秤杆毒打一顿,迫他交出枪枝。徐当场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日军见此招无法获得口供,又施展更为残暴的手段,当众把村里教书的单道明毒打一顿,并用大刀砍断他的双臂。单的臂上血如泉涌,当场倒地死去。凶残的日军还把那双被砍断的血手系在棍子上,乱打群众,乱摸妇女的脸和胸部,威迫村民缴交枪枝。村民怒目以示,没有一人出声。 日军的暴行吓不倒群众。于是,日军采取更加惨无人道的手段——煀毒烟来残害无辜的百姓。他们把全村群众押到“一浤祠”,硬把100多个青壮年村民困入一间四周不通风的屋中,向内灌了三瓶毒瓦斯。倾刻间,浓浓的毒烟散布屋中每个角落,人们吸了毒气,全都咳嗽、流涕、流泪、发渴,心如火烧,肠胃绞痛,十分难受。时间越长越难熬。人们渴得实在难忍,只好装着自己的尿来喝。100多人就这样被煀了四个多小时,大多数已奄奄一息,有的昏迷,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随后,日军把门打开,对昏迷的群众用枪托撞打,用皮鞋乱踢,人们才蠕动着身子。当受尽折磨的群众被押出来时,一见到水,不管是沟渠污水还是猪牛尿,就用手捧着喝,连门前那缸停放多年的“水松子水”(浸泡多年臭水)也喝精光。

         这100多名村民被煀过毒烟后,又被押回“一浤祠”继续追查。日军严刑逼供始终得不到什么,于是,又兽性大发,把被煀过毒烟的徐景辉、徐柱庭、刘狄怀等人,用禾叉将颈枷着,推入河里浸水,直浸到肚里灌满水半生不死之后,又把他们捞起来捆在木梯上,用大蕉杉往他们肚上压,水从他们口鼻喷出。刘狄怀被压得昏了过去,又被用锄头敲击头部而惨死。徐应深被煀了毒气后,几个兽兵连续几次把他抛起来空挞在地堂,挞得他半生死,跟着用蕉杉把他打到昏死过去,又用皮鞋踩得他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徐进兴和徐刘民的遭遇更惨。他们被兽兵用木梯捆绑着架在条凳了,底下堆放蔗壳,身上淋上煤油活生生地烧死。大好的西洲村被日军蹂躏了三天三夜,大部分群众其中不少老弱妇孺均遭毒烟煀和毒打,当场死于非命的就有10多人。自6月12日日军离开西洲,直到8月底,每天还有二三人死亡。有相当一部分被害者当时虽未死亡,但后来长期流白沫、疴血尿而慢慢死去。那段期间,新塘镇的棺材被西洲人买到绝市。

       日军用尽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摧残西洲,但西洲人民群众是坚强不屈的。群众被困入屋中煀毒气时,人们为了取水,齐心合力用手撬开地面上的一块阶砖,用手挖了一个小“井”,有些水渗进“井”内,大家分着喝,稍解苦渴,不被煀死;当大人被困期间,小孩们偷偷挖穿墙壁,从小洞递送食物进去给人们充饥。在屋内的徐润兴、徐亚其、刘民仔、徐均照、徐令泉等人,寻到一把破烂镰刀,齐心合力割断瓦面桁桷,使10多人在半夜里逃了出来。但被日军发现开枪扫射,封锁了出路,无法再逃。有个农民叫徐汉新,在惨遭日军毒烟煀及毒打后,依然坚强地站在敌人面前不停地大骂日本鬼子暴行,又用自己的头撞向鬼子腹部而后被日军杀害。西洲这个珠江三角洲的鱼米之乡,自接二连三惨遭日军蹂躏以后,不少人家园被毁,亲人死去。在40年代中后期该村农业凋零,人口锐减。日军侵华时期留下的血海深仇,西洲村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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