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请 登录 或 马上註冊

增城视窗 首页 资讯 文学作品 查看内容

人生苍茫路 一日悟增城

12-7-17 05:29|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923| 评论: 0

摘要: 一个在我身边静静地生长了三十多年的小城,是增城。从小到大,我从没有长时期地离开过广州。广州庞杂、喧嚣。它像一个气壮声高的主人,大咧咧地对待我。我像客人,一个出生、并成长在它粗厚胸怀里的“客人”。1994年 ...
一个在我身边静静地生长了三十多年的小城,是增城。从小到大,我从没有长时期地离开过广州。广州庞杂、喧嚣。它像一个气壮声高的主人,大咧咧地对待我。我像客人,一个出生、并成长在它粗厚胸怀里的“客人”。1994年到95年初,青春鼎盛的我被派作省扶贫工作组组员,在一年时间里一次次地往返于粤北的扶贫县和老家之间。十年多过去了,我还清晰地记得车子经过的地方:新塘中新、镇龙、长宁……

我竟是一次次地从增城边缘经过,这是我事前全没料到的,更没料到长达一年之久,增城这个听着平凡而舒服的名字会一次次拍打我的脑海的堤岸。其实她的轻拍还持续了好几年。扶贫结束后的起初我还频频回访那个算是我第二故乡的粤北穷县,便也一次又一次触摸增城的边缘,再一次次远离。这样断断续续的情缘一直到世纪之交才终于了结。当然不知以后还会怎样,就算阶段性了结吧。

我却从没有机会、或没想到专门进入增城市内看一看,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建在靠近博罗县境路边的“西游记宫”,墙上大大地画着一个捂着脸作惊叫状、有点儿西化扮相的小孩。这次一打听,这个“宫殿”因客源不足,已经凋零了。我就这样待薄了作为县级市的增城,只偶尔从先父口中听到她和荔枝有关的一些消息。直到今天,2005年的9月24号,我终于来到,她已委身为广州的一个区了。我坐了两个多小时车,还没有坐出“广州”。广州说:我始终是它的孩子,它要把我看牢。

但毕竟,我呼吸上了增城“区”的空气。上午在区的中心,我随正巧来拍摄《走遍中国》增城专辑的编导,长期流连在挂绿树下,接受最权威的专家范老师关于增城荔枝文化的教育。人的气运真奇怪,我在广州三十多年,也从事的外事接待工作,却似乎没有荣幸,聆听广州文化的核心见证者给我讲解广州文化的精髓。而我到增城的第一天,便得到这样的机会。关键的是,这是事前完全没有计划到的。我到增城的日子和当地朋友约过好几次,却偏偏撞上了今天!

上午刮着大风,周边什么地区有台风登陆。那颗四百年的挂绿之王哗哗地响着,摄影机前的范老师双手迎风,披览它婆娑的绿叶,它和早年从省农科院自愿下调挚爱了它一辈子的范老师,像在相拥而舞。大风而阳光却很好,太阳看着他们做着这事。果树不会说话,在结果时节它用荔枝向人说话,在无果的今天,它用随风的摆舞向人说话。一个上午,增城借着风吹动她的衣衫,便是这样向我敞开她的骄傲!

派潭,我以前必听说过。头天晚上,来接我的好友巫国明在电话里说他在派潭,我觉得他说了我一个似乎必去的地方。“派”是从原用字“排”演化而来,这一演化,便呈一番新气象。“茫茫九派流中国”,“派”字无论做名词做量词,都使人不可小看,更要主意的是汉语的“pài”音独此一字。不让仿者。听到这个有“派”的“潭”,即便知道世上地名名不副实在所多有的常识,仍会精神一振,心生向往。

因为枯水,没能见到当地号称落差中国大陆之最的白石寨大瀑布,并不让我有多少失落。我出门向来不为寻好景,有缘撞上当然欣赏一番,但我更着意感受所到之处人文与自然融合的妙趣。已是黄昏,石人峰把石头藏在草树下,绿绿的、悠闲地俯视我们。它不是太高,上不去吗?却有农户烧草生烟。白色的烟雾腾起,是大地的大玩具,淘气地干扰着想拍摄的人。它表明着风向,也在告诉:虽然风是左吹右吹,但还是会有烟雾。

烟是枯草被焚烧后所变成的下一辈子,到达了石人峰顶,问候它,徐徐地扰动它。这个大石人,被呛出轻轻咳嗽,只是山下的人们,或已归家,或还在赶任务,没有留神。这里住的都是客家人,和我扶贫那个县一样。走进三枣坛寻找黄昏景,我们走进的是“潭”中一个小“坛”。熟悉的村落格局让我仿佛回到十年前,是陈旧的住屋迎送着我生命中的黄金岁月。如今人在中年,又是它们,在白天和黑夜之间等候我继续此生的游踪。

村里的壮年男女大多打工去了,老人们默默在屋内度过晚饭时间。朋友国明一下便留意到不少墙脚下放着的石头。它们是村人从山里采来杂用的。不羁的造型是明摆的艺术,却躲过了村人见惯不怪的眼睛,等待我的诗人朋友的目光的捕捉。一大嫂闻声出屋,爽快地说:好吗?拿去咯。她幼小的女儿拿着壶出来灌水,我们赞小姑娘长得美。大嫂说:美什么,长大都是嫁给人的。那语调和“好吗?拿去咯”一样。

水龙头哗哗,落进低着头装听不到的小女儿的壶中。离得近的我,也难观察她脸上可有变化。选好拍摄点,扛着机子二次进村的时候,这小姑娘却迎到村口,欣喜地看着摄影机把自己在白短袖衣里还没发育、却窈窕可人的身形装进了镜头。等拍摄过了,她跟在我们身后又走了几步,偷偷地笑着,像成功上演了一出一个人的杰作,一边从头发里往下拔。原来她为刚才短暂地当“演员”时已准备了充足的道具,六七枚发卡,卡出她一头好发。

村中有些太静了,我们走过了柿子树,走过了开放的木槿花,走过了这里作为洗浴洗涤处的暖温泉。那温泉被我们好一番折腾,照样不一会儿便回归清澈。它款待过多少熟人,见证过多少熟人的身体又幼嫩到老朽?我们几个生人与他是小菜一碟。电视编导找到了又一个拍摄对象,一个半大的孩子。他只愣愣地盯着镜头,不笑,也不动不跑。原来,动的在村头,同样是孩子们。三个女孩儿就着地上的长石基做挡板,轮着打乒乓!都是些野路子,笑得更野,更黑下来的天,吹着野风。

我们走近,她们照打,听那球的声音,已有破裂了。同行者中活跃的本地通、政协陈主任和她们逗起来,并拿出几本相册。她们哗地围过来,唧唧喳喳。当看到从山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其中最漂亮的一个用我熟悉的客家话大叫“白水寨!白水寨!”我仿佛听到她在说:“天堂!天堂!”她不必知道这瀑布的巨大得可足自豪的落差,不必知道这瀑布流出了仙姑的形状因而又称“仙姑”瀑布,不必知道这瀑布养在深闺人未识是增城正要可意打造的旅游品牌。

她只需要知道那照片中是她家乡她再熟悉不过的景象,如今竟会被神奇定格在相片中,那便就是她在目前小小年纪所构想的天堂。我今天来,虽得以了解挂绿树王,而无缘亲见众口称赞的瀑布,可这偏远小村的妹子小小的脑瓜中却储存着它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水、少水包括如今天没水的模样。那么如果我告诉她我见过比这更美的景,或说我可以带她去比这粗糙地面好得多的乒乓球桌上打球,她又有必要羡慕我什么呢?

就像我羡慕正笑眯眯看着端详照片的小妹子们的陈主任,他说他刚来过这里,还会有事常来。而我,这是第一次,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或许我就此敷衍出了一篇陈主任所写不出的文字,但我没有归属,我无缘再看这里的变迁。我精神世界中由邂逅产生的一个小小角落不再生长,将来必随时间的流淌而把不可靠的记忆更再模糊。我爱过它们,却没有机会让它们爱我。作为广州人,我终于去过近在咫尺的增城,或说,我被增城热情而斯文地占有过。等我离开,依旧空落落的。 3468832339459524 -->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最新评论

  • 增城区等东部中心‘现代活力核’已经跃然成
  • 2023年广州乡村美食汇暨增城区粤菜师傅职业
  • 广州市增城区在2023中国海外人才交流会上
  • 广州市增城区派潭镇村晚第11场 牛牯嶂下亚
  • 增城区仙村大道上跨广州枢纽东北货车外绕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