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誉于世的珍贵荔枝增城县西园挂绿,其主干己于十多年前枯死,但随后在树头处萌发了新枝3枒。经园艺工人精心培育,而今新枝树高超过2米,树冠直径3米有余。老树发新枝,几濒殄没的国宝喜获生机,不禁令人由衷的高兴。西园挂绿其叶独特一格,绝不类其他品种。果实很有特色,其状扁圆,不太大,通常是一司码斤28颗左右,果蒂必带一绿豆般的小果粒,蒂两侧肩部隆起,而带小果那侧稍高,未熟透时擎开果壳见果肉自肩下有一绿痕围绕全果身,果实熟透后绿痕消失。 尤其奇异的是果盛八成熟时,每当拂晓会散发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这种现象会连续四五个早上,果熟后,发香现象消失。西园挂绿果肉极类似正宗石硖龙眼、爽、甜、香,特别处是果肉凝脂不渗水,用纱纸包裹,隔一夜纸仍千爽如故(槎岗村的挂绿则不能隔夜不湿)。此果极珍贵,售价高昂。清末卖32元白银一斤,折合每颗挂绿约值丝苗谷28至36斤。民国37年卖25斤丝苗谷一颗。为确保真货,那时的买主是亲到树下看着果农光着上身仅穿一牛头裤上树摘取。 清末时,西园挂绿位列贡品,用新瓦煲装水翁树叶包藏好,经驿站快马送往北京。这种藏果方法可保鲜近1个月。西园挂绿连同园内的数十株荔枝(主要是槐枝)都是原来的西园庵的物业。光绪二十八年(1902),庵的住持把整园荔枝以年租12担白米,3担生油,200元白银,另加2斤挂绿及两担槐枝,批给夏街村的黎和坤、黎树华、黎宜兴和麻车村的刘伯耀4户人承包,期限为30年。 那时的挂绿树头有两人合抱粗,上分三枒,一枒位东北,一枒向西,一枒向南,每枒均有一抱粗,都结同一果实,最多一年可摘果300斤。当岑春暄任两广总督时,某年挂绿大熟,岑要了西边估计可产80斤的那枒,并派专人从广州带来告示牌钉在西枒上。谁知这一来,西枒随即枯死。岑后来只好从其他枒补取40斤。枯枒随后锯去,所以到民国初年,挂绿树只有两枒。 到民国18年(1929)陈济棠治粤时,增城西园设救济院,陈下令把西园挂绿连同整个荔枝园收归公有,拨给救济院作物业,另拨款1000银元给原来的4户承批户作为终止批约的补偿。民国31年(1942)挂绿又是丰收年。当时增城沦陷,日军驻县城,城四周围着铁刺网,仅留西门外和增滩公路口两处出口。西园在封锁区内,由伪联防队保管,它人不得其食。挂绿年成很不稳定,年有年无。到抗战胜利前后,不知什么原因,向南的一枒又枯死了。 所以到民国36年(1947)人们只见到剩下东北的一枒了。那时,莫耀焜任增城县长,挂绿有少量收,成莫派县兵看护,成熟后摘去。民国37年,挂绿及园内荔枝小有收成。公开标投,结果被黎海荣以17担丝苗谷中标。这年得挂绿140余颗及槐枝2000余斤。解放后,由县人民政府接管,派出专人管理。1955年,西园挂绿又一次丰收,收成近百斤。除上送各级领导机关外,还拿出几十斤在广州公开发售,许多工农群众得以一尝名果。 县内机关干部亦每人分得一颗。但以后树势渐弱,有关部门请苏联专家来视察,后采用其建议用水泥灰浆堵树洞、封盖树头地面。但这做法使树势更弱,后虽撤除,终不能恢复元气。到1979年,最后一枒老干亦枯萎,确实使人惋惜不已。幸好在主干枯萎前,从树头萌发了新枝,名树尚得保存。 西园挂绿树的来历,听前人传说,是某年增江水灾,水退后,西园寺(庵的前身)的和尚在西边城濠水湾处(今挂绿园酒家东侧池塘是遗址)拾获随水漂来的荔枝树苗一株,种在园中废井旧址。这废井有一段掌故。某年,增城战乱,火烧粮仓,劫后清理城池,把残留的火烧谷米,搬填于西园寺井中,故水井废弃。挂绿树有山枝痕迹。得无山枝树苗栽在西园废井得水土之特异而变异为奇果?据前人说,今槎岗村的挂绿是从西园挂绿驳枝出去的,但搓岗挂绿的树龄只相当西园挂绿的一半左右。 西园挂绿的存在至今应在三四百年之间,大约明季有树,清初名扬。西园挂绿新枝的前景有喜有忧。喜的是老树发新枝,原种延续,佳树保存;忧的是生态环境变化,附近大片荔枝园林而今变成酒家,尤其是日夜排放燃煤废气的酒家厨房只距挂绿树30米左右,大量排放的废气将严重威胁荔枝的开花、结果。西园挂绿是国宝,全国仅此一株,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好。楼可改建、重建,名树若死,无可补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