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兜村处在增城市区去往白水寨的乡村公路边上,沿山脚绵延近一公里的古朴典雅的大屋,令过往的人无不为之生出驻足的念头。这一片兴建于清末的村落式建筑,呈现出清代广府民居的典型特色,同时又融合了客家围屋的建筑元素,堪称为时代发展中文化、生活交融的一个范例。 邂逅鹅兜村,山脚下绵延一公里的聚落 增城北部的山区镇派潭,是客家人聚居较为集中的地方,这里的客家人,多是明末清初时期由邻近省、市迁入的,因此这一带的客家村落,不少都保留着融合了围龙屋与广府民居两种风格的建筑,鹅兜村便是其中的一个。然而,比起同属派潭镇的邓村石屋、熊氏宗祠等,鹅兜村的名头实在不够响亮,这大概与鹅兜村并没出过什么声名显赫的人物有关吧。 而记者此次得以探访鹅兜村,也纯属偶然,称得上是一次美丽的邂逅。本来,记者要去的是派潭的另一个客家村落——传说中的石达开出生地——河大塘村,却没想到坐上荔城往白水寨方向的公共汽车,路过鹅兜村,一下子被山脚下那一溜长长排列、看上去约有一公里的古建筑群镇住了,当即决定回程时在此下车。 其实,记者之前对鹅兜村也有所闻,只是万万想不到会如此庞大完整,它的规模绝不亚于声名远播的邓村石屋围龙屋以及坑背村古建筑群,或许在整体气势及建筑工艺上略输一筹,年代上也没有那么久远。“鹅兜”这个名字别有趣味,想来应该与鹅有关吧。在古代,鹅曾被一些文人雅士宠爱过,如魏晋时期的大书法家王羲之就特别钟爱鹅,唐初大文学家骆宾王的《咏鹅》诗家喻户晓。 在乡村,鹅从古至今都是常见之物。鹅兜村的前面,与那一列古建筑群相对应的,是一个同样长约一公里的池塘,鹅兜村之所以得名,也许就指向这个池塘,长得鹅都兜游不过吧。当然,这仅仅是记者的猜想,后来,在与老屋中的老人聊天时,记者曾问及这个问题,却没得到明确的答复,对于鹅兜村的历史,村里的人都语焉不详。 走进鹅兜村,六纵一横一列构成古村落 如今的鹅兜村,已经不是起初那个一座村落式的大屋组成的人烟聚落了,古屋中的人们已普遍外移,在旁边建起了独立的现代楼房,但那座兴建于清初的大屋还保存完整,并且里面还零星居住着人家。大屋的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外边就是池塘了。从外面看上去,砖木结构的连片大屋呈带状排开,中间一座横向的主屋,两边各三座纵向的竖屋,构成合围的态势。 中间的横屋,是一座三进的祠堂,同时也是家塾所在,正门门头书写着“碧峰家塾”四个大字,祠堂的二进和三进之间各隔着一个天井,最里的一进,称之为“聚星堂”。横屋竖屋全部为龙船屋脊,屋檐上下遍布灰雕、木雕和彩绘。有意思的是,祠堂的二进和三进天井之间,各有一道拱门,拱门下一条长长的笔直的走廊直通两边各三座的竖屋. 每座竖屋之间,均有一个长长的天井,天井与房屋走廊连接处,则用一方长条石搭起,使人不用绕行则可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这座村落式的大屋,充分体现了广府民居与客家围屋的相互融合,除建筑、工艺上具有清代广府传统民居的特色外,结构上则充分体现了客家围屋的特点. 例如横屋和竖屋组成的合围态势,而最典型的一点,则是整座大屋的最里边,还有着一个长方形的院落,院落后面,还有着一列两层的房屋,一字排开,约有十余间,房屋外面还连着走廊,二层走廊外用青砖砌起花式护栏。这样的构造,不仅体现了客家围屋的特点,更有着近代骑楼的意味了。 与记者之前探访过的一些古村落不同的是,鹅兜村的大屋内尽管居住的人家已是不多,但分布较为合理,仍然处处可见人烟的声息。记者在里面久久转悠,不时仍会碰到居民,在祠堂旁边一处竖屋的门口,记者遇到两位热情的老人,坐下来与他们闲聊,问起鹅兜村的典故,老人竟然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座大屋大约建于100多年前。老人还说,目前一到周末或者假日,这里就会来很多人,还有人想在这里建乡村客栈,打造什么空心型古村落度假旅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