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我们不能随便地打发了事。” 2007年,一个患有高度抑郁症的患者,整天戴个大草帽,一来法院就坐一上午,他带一大袋子材料,封皮上写着给中央领导,材料里面写的却是“邻居家的一只猫,晚上喵喵叫,吵得我睡不着觉”。梁仕保了解到,现年60多岁的当事人曾以增城中学第一名的成绩考上清华大学,因病没去,由此得了抑郁症。考虑到当事人的实际情况,梁仕保去居委会协调,每月给他几百元最低生活保障,叫他哥哥把他领回去,解决了低保,这几年他不再来了。 “很有意思,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困难户’,就好像信访室的‘vip’,到这儿来享受特别待遇。”谈起这些让人头痛的事,梁仕保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有的当事人来法院只是倾诉,我要做的就是真诚地倾听,耐心地解释,毕竟很多问题靠法院一家是无法解决的,我能帮他们解决多少就解决多少,我多做一点,可能就会改变他们的生活。” “五星级信访员”的无奈 “做信访工作十年,我经常感到很害怕!信访员不是‘传话筒’,我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帮到他们。”梁仕保显得有些忧虑。“近年来,我几乎每年都要接待几十宗交通肇事赔偿纠纷。肇事司机把人撞死后逃跑了,现场就留下一辆破车,肇事司机‘无名氏’,当事人不管……”“反正你们法院已经判了我这么多钱,你们就要替我执行回来。”“法院很为难:肇事者找不到,找到了又没有钱,只好把那辆车拍卖了,像一堆废铁一样,能卖多少钱?” “我只能耐心地跟当事人解释,替他去职能部门跑跑,尽量给他申请到一点救助,别的办法也没有。”“经常是伤者躺在医院等钱抢救,肇事方迟迟不给钱。我真的见不得这种情况,很揪心!”梁仕保一口气讲了很多无奈。“我不想只当‘传话筒’,但是,经常我也很无奈!”而类似于这样的无奈,梁仕保几乎每年都要碰到几十起。 1985年,胡某的爷爷过世前,写遗嘱表示给她一份房子,但是后来胡某和叔叔打官司争房产,执行阶段多给了叔叔两平方米住房,叔叔也据此办了房产证。胡某咽不下这口气,她便到处信访。2007年开始,胡某频繁来增城法院信访,心情不好就来倾诉一番,短了三五天,长的几个月来一回。每次上门,梁仕保都耐心接待,中午时,还给她买盒饭吃,天晚了,就开私家车送她回家。“这种当事人哪儿都有,他们来法院也知道解决不了问题,可是他们郁积在心中的闷气,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梁仕保说,“我就认准一条,群众的信任,是我最大的满足,这是信访工作最好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