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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区罕见病患者潘龙飞 坦然面对不完美的自身 打碎自己筑起的保护墙

16-8-19 04:46|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102| 评论: 0|来自: 罕见病发展中心

摘要: 备注:文章写于2013年12月,目前主人公已经恢复成正常人,详见《增城区卡尔曼氏综合症康复者潘龙飞 徒步公益为科普 为罕见病人去标签》,发布旧文,在于为了科普这种罕见病,以及向公众告知这群患者的病痛和困苦,让 ...
备注:文章写于2013年12月,目前主人公已经恢复成正常人,详见《增城区卡尔曼氏综合症康复者潘龙飞 徒步公益为科普 为罕见病人去标签》,发布旧文,在于为了科普这种罕见病,以及向公众告知这群患者的病痛和困苦,让公众有更多体谅和支持。

有人说,每个降生到这世上的人都是上帝咬过的苹果,如果你发现你有一些先天的缺陷,不要伤心,那是因为你太过香甜,上帝多咬了一口。有这样一个人,他会笑着说他从小与病为伴,会调侃自己尝过“不同口味”的药。他用乐观与善良证明了:他就是一个香甜美味的“苹果”。

潘龙飞,1988年生于广州市增城区,在23岁确诊卡尔曼氏综合征前曾被误诊过是白血病、被拉过去男科医院差点要做增大手术、买衣服被指点去女装部、暗恋男同学、怀疑自己是外星人……从此养成怪怪的性格,乐天派、梦想家、偏执狂。为了让更多人了解罕见病卡尔曼氏综合征,每年他都会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徒步远征科普罕见病。


(潘龙飞停针了两个月,转而吃药,但检验的结果不理想,血液中的睾酮值接近零,他唯有开始学习自己打针,省去上小诊所打针的麻烦)


第一天看见潘龙飞,感觉他是个很安静的人,除了偶尔会笑嘻嘻望着你说话,别的时间都是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他今年25,比我大两岁,但因为脸容长得实在太年轻,言行间也不时透露稚气,于是即使在采访结束之后,我们决定在一起了,我依然有喊他一声弟弟的冲动。龙飞,我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吧?

从刚跟他会面开始,我就在一旁偷偷地打量这个阳光的大男孩,他的样子很秀气,尤其眼睛特别好看,但看来看去,实在没有哪里像个病人的,更别说一个罕见病人了,于是我心里暗暗叫苦,要怎么拍?其实之前也有心理准备,这个病不好拍,它不像别的罕见病有让人一目了然的病征。

只要得到正确诊治,患者表面上和一般人几乎一样,如果排除其他并发症的因素,其实只要一直打针吃药就能维持正常状态,而且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要用的药也不算贵,因此大部分确诊的卡尔曼患者都得到了良好的治疗。但即使如此,这群卡尔曼综合征患者大都对自己的病讳莫如深,可能他们真正的伤痛,并不在身体上,而在心灵上。

卡尔曼氏综合征(kallmannsyndrome,ks)是伴有嗅觉缺失或减退的低促性腺激素型性腺功能减退症,是一种临床基因突变及具有遗传异质性的疾病,患者表现为嗅觉缺失。男性呈宦官体形,外生殖器幼稚状态,睾丸小或隐睾,无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无胡须、腋毛、阴毛,无变声。

女性患者内外生殖器发育不良,青春期时无乳房发育,无腋毛、阴毛,无月经。ks部分患者可合并唇裂、腭裂、隐睾、耳聋、色盲和肾脏异常及先心病。少数患者伴有银屑病、癫痫及智力不全等。目前该疾病只能通过长期用药维持体征与身体稳态,提高生活质量。

初步认识这种疾病后,大概可以理解为何多数卡尔曼患者会选择隐瞒自己的病,特别在中国这种特别看重“传宗接代”的国度,卡尔曼患者不得不顶着巨大的社会和家庭压力去做治疗,并不惜加重用药,期盼得到生育能力。我暗暗猜测,“爱”与“性”这两个话题,是贯穿卡尔曼患者一生的禁忌核心,很难摊开来谈,却不能不谈。

刚开始接触龙飞时,我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对自己的病的看法,并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快触碰这个禁区,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认识了不够大半天之后,我们就轻松自如地讨论起这个话题了。我第一天来增城找他,他正在一个泳池边摆摊,为他所工作的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做宣传,顺带普及罕见病知识。

八月中旬又晒又热的一天,他身边围绕着一堆活蹦乱跳的小孩,他正为他们做气球玩偶。活动持续了一个上午,大家都大汗淋漓的,我问他累不累,他点点头,说卡尔曼患者体力都不是很好,很容易累。好不容易等活动结束了,在跟着他去超市买菜做午饭的途中,他站在一堆白菜,小唐菜,卷心菜前,一边挑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你对卡尔曼氏综合征的了解有多少呢?我望了望菜,又望了望他,有点措手不及。

其实作为一个身体健全,感冒都没得过多少次的人,我是不太懂得与病人沟通的,假如此刻我直接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会不会伤了面前这个男孩的自尊?虽然我明白他应该早就接受自己的命运了,但话经别人的口说出来会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我该说出我所了解的吗,还是等他自己慢慢和盘托出?支吾了半天,我还是把我知道的东西一一说出来了。

嗅觉缺失,无法自己产生性激素,青春期停滞,生殖器官比一般人小(可以想象我越说越小声)……相信我,我一直是个对什么都不太顾忌的人,但那个时刻我还是紧紧盯着他的脸看,假如读出他有半点不悦或尴尬我便会立刻打住,但等我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只见他平和地笑着点点头,表示我说的都对,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会采访到不一般的好故事,因为我遇上了一个内心强大的采访对象,在这张平静的脸上,我读到了一种对命运的超然态度。

两岁时,龙飞便离开了父母,由奶奶抚养到九岁,十六岁时又离开父母独自回到增城念书,虽然中间有七年与父母一起,但龙飞常常称自己是个留守儿童。一直被卡尔曼的并发症困扰着,龙飞多次走到鬼门关旁,却又被拉出来了,其中一种并发症是心脏病,九岁时做的手术,六个一同做手术的人中只有三个活下来了,他是其中之一,随后还一直被癫痫困扰,多次休学,到大一更辍学了,龙飞的专业是临床医学,本想当一名医生的他,最终还是被卡尔曼的并发症毁掉了梦想。

不过相比起这些并发症,更让他难受的,是连自己到底患上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初中时,身边的同学都开始进入青春期了,而自己的身体依然毫无动静,旧照片上的他有一点胖,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像个中性化的女生。他也不像别的男生一样开始对异性感兴趣,于是慢慢地,他和同学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甚至会有男生来欺负他。直到23岁确诊卡尔曼症前的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段黑暗岁月。

卡尔曼氏综合征很难被确诊,主要是因为此病真的很罕见,龙飞是卡尔曼氏互助联盟的创建人,经过两年的调查和统计以及患者前辈多年的累积,已在这个病友互助组织登记的卡尔曼患者只有260个人,其发病的几率男性是1/80000,女性则为男性的1/5。因此很多医生对这种病都不了解,其次它的病征也容易与生长发育迟缓混淆,于是医生只给卡尔曼患者开些保健类的药品,或者干脆被牵去男科做增大手术,严重延误了治疗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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