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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韩愈诗歌笔下的增城历史

11-2-19 11:32|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715| 评论: 0|原作者: 巫国明

摘要: 韩愈(768—824年),家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郡望昌黎,故有韩昌黎之称.出身于官宦世家的韩愈,他的高祖、曾祖、祖父、父亲都做过官.他三岁时丧父,靠兄嫂抚育长大.韩愈少年聪慧,虽则生活艰难,但发奋读书, ...

韩愈(768—824年),家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郡望昌黎,故有韩昌黎之称.出身于官宦世家的韩愈,他的高祖、曾祖、祖父、父亲都做过官.他三岁时丧父,靠兄嫂抚育长大.韩愈少年聪慧,虽则生活艰难,但发奋读书,刻苦自爱,胸怀读书经世之志,“七岁而读书,十三而能文”、“前古之兴亡,未尝不经于心也;当世之得失,未尝不留神也.”20岁进长安赴考,25岁中进士,29岁被宣武节度使董晋召入幕府任职,后回京任四门博士.

 



唐德宗时官至监察史,因上书论天旱人饥状,请减免赋税,被贬阳山令.宪宗时北归,为国子博士,后功迁刑部侍郎,又因谏迎佛骨,被贬为潮州刺史;穆宗时任兵部侍郎、吏部侍郎等职,死后谥为“文”,后世又称“韩文公”.韩愈既是唐代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又是成就卓越文学大家,被苏轼誉为“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被后世尊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他与柳宗元齐名,同为当时古文运动的倡导者,被称为“韩柳”.

诗云:“云昏水奔流,天水漭相围.三江灭无口,其谁识涯圻?暮宿投民村,高处水半扉.鸡犬俱上屋,不复走与飞.篙舟入其家,暝闻屋中唏.问之岁常然,哀此为生微.海风吹寒晴,波扬众星辉.仰视北斗高,不知路所归.”,诗又云:“舟行忘故道,屈曲高林间.林间无所有,奔流但潺潺.嗟我亦拙谋,致身落南蛮.茫然失所指,无路何能还!”.这两首诗摘自《增城县志》当中韩愈《宿增江口示侄孙湘》.当时是公元819年,唐代大文豪韩愈被贬潮州,途经增城,夜宿增江口时写下的.是诗人触景感怀,一边慨叹民生疾苦,一边以景况己,表达人生失意、内心痛苦的沉郁之作.距今已1188年.

史载宪宗皇帝对佛教极之迷信,朝里朝外佛事大盛,故而引发不少社会问题.比如当时国家划拨大量土地田产给寺庙,使僧侣财雄势大;而不少人口不事农工生产而入寺为僧,还出现以自虐、自残方式进行苦修的,严重影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也恶化了社会风气.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宪宗皇帝又搞了一次规模盛大的佛事.他派出特使到陕西凤翔法门寺,要迎一佛骨入宫.为此沿途修路建庙,社会各界捐资募款,信佛狂热一时蔓延京城.《旧唐书》载:“王公士庶,奔走舍施,唯恐在后,百姓有废业破产、烧顶灼臂者.”

身为刑部侍郎韩愈因此秉笔直书,写下了著名的《谏佛骨表》,痛陈迷信佛教的虚妄.他说尧、舜、禹时代无人信佛,做皇帝的都很长命,到佛教传入中国,皇帝反而命短了,不短命的也死于他人所杀.佛骨只不过一块脏兮兮的枯骨而已,希望皇帝把佛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宪宗皇帝看后大怒,欲杀之而后快.在裴度、崔群等大臣的力保之下韩愈才幸免一死,被下旨贬到八千里外的南蛮小城潮州.

这一年农历正月十四日,51岁的的韩愈,被迫带着屈辱和失望离开长安,开始了历时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奔赴被贬之地潮州.在途中,他先后写下了给侄孙韩湘(即后来传说八仙中的韩湘子)的诗多首.其一为路过陕西蓝田关时,天正下着大雪,前来护送他的侄孙韩湘又带来了家人遭受株连被赶出京城、12岁的女儿病死路上的消息,悲愤万分的韩愈挥笔写下了《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其二为路经增城时,适逢增城三江一带暴雨成灾,心力交瘁的韩愈目睹民不聊生的景象,哀伤不止,怆然写下这首《宿增江口示侄孙湘》.

增城位于广州去潮汕的途经之地.增江自北向南流过,境内流程达长达66公里,流域面积占全境58%,为增城的第一大河流,汇入东江后出境进入珠江.增江口即为增江汇入东江的出口之地,广义上包括东江流经的石滩新塘.有长期寄居新塘、被誉为“岭南三大家”之一的清初诗人陈恭尹的诗为证.他在《漫兴》一诗中,有“借屋增江口,悠悠十八年”句.韩愈诗中提到的“三江”,若作地名解,其地点位于增城县境东南,东邻博罗县,南隔东江,与东莞石碣相望,因东江、增江、县江(现已淤塞)流经而得名.三江80%以上土地为增江三角洲平原,土地低洼,河水潮水交汇,历史上水患严重.

据县志记载,清雍正初(公元 1724)年,从增江口涌入的潮水,可至20公里外的潮水边村(今水边村,荔城街与小楼镇交界附近).三江的金兰寺村有新石器时代遗址,是古代海岸所在,对研究4000多年前境内先人的活动及沧海桑田的变化有着重要价值.若读作“三条河流交汇之处”,可对号入座的为增江下游的岳埔地段.碧江在此处与增江相会,稍下就是东江,而事实上, 1100多年前,这里就是东江流经之地,三江当指在此汇合的东江、增江和碧江,亦即狭义上的增江口,古代还在附近设有官方码头及圩场,已毁于兵匪之乱,现仍保留有“官海”一名.

上述提到的两个“三江”乃一衣带水,两地相距不足10公里.话说当天,韩愈乘船路经三江时天色已晚,风雨飘摇,只好靠近附近的村庄投宿度夜.然而村庄已成泽国,一片汪洋.船入到村里,一幅水灾惨状图呈现他的眼前:除了汹涌大水的奔流声,四野一片死寂,泛滥的洪水一直淹到农家的半截门扉,而那些家禽狗只,也只好爬上屋顶求生……好不容易找到一户有点动静的人家,还未见到人,却听见屋里传出来沉重叹息声.向屋主打听起村民们的生活情况,得到的回答,竟是“岁常然”——每年都这样,水涝不断.诗人因而不禁发出“哀此为生微”的哀叹.

诗人在哀痛民生的同时,也不禁为年老体弱、前路茫茫的自己哀伤起来,发出了“仰视北斗高,不知路所归”、“ 茫然失所指,无路何能还!”的嗟叹.我们从《元和郡县图志》卷三四的记载中可知:潮州“西北至上都取虔州路五千六百二十五里”,然而依韩愈自己的说法,潮州距长安是“路八千”, 他一路长途跋涉,风雨兼程,用了七十一天到达潮州,依此算来,可知韩愈一天大概能走一百多里路.从正月十四日(按新历推算应是当年的三月初)自长安起程,到达增城时应为是年的四月底五月初了.四、五月增城已进入雨季.

据《增城县志》记载,最近三十年,增城年最大降雨量为2691.7毫米(1983年);日最大降雨量为196.6毫米(1981年).我们假如把2691毫米的降雨量放到一千多年前韩愈路经增城的那一年,而那几天连续的日降雨量都在196毫米时,韩愈笔下 “云昏水奔流,天水漭相围.三江灭无口,其谁识涯圻?”的三江洪水泛滥景象就可以想象了.让我遐想不已的是:假如韩愈当年路经增城时是个阳光灿烂、春和景明的日子,增城在大文豪韩愈的笔下,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是年农历三月二十五日,韩愈抵达潮州.这一年,柳宗元卒于柳州,年仅47岁.这一年,白居易任忠州刺史……六年后,韩愈辞世,终年5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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