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整理笔记到凌晨1点多才睡。今天早上7点左右起床去坐汽车。赶去朱村镇时便生疲惫劳累之感。竟在车上不知不觉地酣睡了一会。下午四点还要回增城一趟拿东西。时间很紧每分每秒都是那么宝贵。这时我的心情难免有些浮躁紧张。终于到了朱村镇。站在这片土地上。笔直的公路上,车辆穿梭不断。经过工业园时,机声隆隆。广阔的田野里,农民正在辛勤耕作。 我左转右拐来到朱村镇丹邱村白水山。自唐代《元和郡县志》起,历代志书均有记载此山。我站在山脚下。往西北方向望去,发现一条瀑布。是白水仙瀑。仿佛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飘挂在犹如绿色帷幕的崇山峻岭之中。气势磅礴。那里便是白水带。白水似带,明波映天。洋溢着增城的一种原始的美感。伴随着一泻千里的壮观的白水仙瀑。 登上陡峭的白水山。驻足在白水山峰。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山间泉水曲折迂回。泉水从山腹凸现的峭壁悬崖之间倾泻而下。人们说,朱村镇所产的“丝苗”米品质特优,为全国之冠,就是因为得到山泉灌溉哺育农田。站在山顶极目远眺。想起被贬惠州时的苏东坡。那时他曾到过白水山。当初这里还是一块未被文明洗礼教化的蛮荒之地。不知青莲居士是否发出了“崎岖万里天涯路,野草荒烟正断魂”的感叹。如果有,必定是千年一叹。 历史是这样开始。历史人物被迫与大地割裂,与亲人分离。抖落的却是灵魂的碎片。在雨中,在阳光下,任意纷飞飘零。我们都不需要不幸的悲剧。但愿这个世界所有不幸的悲剧都被时光的尘埃湮没。我沿着山路蜿蜒向前。我单调的身躯在路上拖了很长的一道影子。山峰的底色和温柔的轻风伴我一路。我走向白水山的边缘。白水带飘散在空中的水沫沾湿了我的衣服。 忽然记起对联一幅:“九月重阳白水重光重重照白水,三代尚文真人尚武尚尚唯真人”。只因“白水”二字。与白水带无关。我已经沉醉在白水山。我喜欢这样的沉醉。其它的都无关紧要。我一直用心用文字勾勒白水山和白水带的轮廓。我已经走到了白水山的尽头。我固执地相信我行走的方向。真正的行走无须任何地图和指南针。大地本无所谓方向。走的路多了,便有了方向。 行走的轨迹就在我笔记本的文字里。有神话传说。有花草树木。有城镇乡村。有人物故事。有人情世故。有增城母亲这片土地上的素描。有我曾经一度怀念的光辉岁月。有家族的精神。有感性的情愫.我回过神来,看一看手表,已经3点半。该回增城了。舍不得也得走。站在朱村的公路旁等车。然后上了车。我终于告别了朱村白水带。 回到了增城,整理好草稿。时间已经不早。回家收拾东西。母亲叫我吃饭。吃过晚饭以后,独自静坐一会。让思维缓冲一下。原想待到明天。5月31日,五月初五。端午节,去石滩,看龙舟。恐怕等不到了。急着回广州。也好。回广州再看。告别家人。傍晚6点半,从增城光明车站,坐车出广州。 在车上。想到端午节。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不少关于端午节来源的传说。有人说源于纪念孝女曹娥。有人说源于纪念屈原。有人说源于纪念伍子胥。有人说源于古越民族图腾祭。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了很久很久。兴致正浓之际,也想起一诗一词助兴。有明代汤显祖的《午日处州禁竞渡》: “独写菖蒲竹叶杯,蓬城芳草踏初回。情知不向瓯江死,舟楫何劳吊屈来。”还有宋代东坡的一首《浣溪沙》:“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佳人相见一千年。”我就这么沉思在一个与端午节有关的世界。总算,我与增城亲密接触了一回。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