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请 登录 或 马上註冊

增城视窗 首页 资讯 历史文化 查看内容

增城市抗日战争初期救亡运动的若干片断

11-4-20 08:15|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3055| 评论: 0|原作者: 徐亮

摘要: 我的童年正在多事之秋,一九三一年,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九·一八”事变,由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本来有几十万东北军,可是一枪不发几个月就断送了东北全境。日本帝国主义接着于一九三五年制造了华北事变,华 ...

我的童年正在多事之秋,一九三一年,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九·一八”事变,由于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本来有几十万东北军,可是一枪不发几个月就断送了东北全境。日本帝国主义接着于一九三五年制造了华北事变,华北的政治、经济实权都掌握在日本帝国主义手中,整个中国都面临着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危险。我们神圣的国土、同胞被践踏、被蹂躏,亡国灭种迫在眉睫。

在中国共产党的号召和组织下,全国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抗日救亡运动,上海、北京、天津、武汉、广州及全国各地爆发了工人、学生的反日罢工、罢课,风起云涌,要求抗日。我原名徐汝就,当时本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死读书、读死书”的所谓好学生,读书只求一技半艺谋生,图个温饱,所以与世无争,更不求什么达官显贵。

华北事变前后,我十四、五岁,在增城中学初中读书,逐渐懂些事了。眼看国破家亡的危急关头,国民党怎样抗日?环顾许多社会现象,使我迷惑不解,如国民党政府出布告禁烟(鸦片)、禁娼,但县城五丁街一带的烟馆未减少过,变成了冠冕堂皇的“戒烟室”“俱乐部;娼妓也没减少,还在旅馆公开活动。又如袁虾九(袁照华)等增城著匪,昨天仍在勒收行水,打家劫舍,横行乡里,却在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国民党的什么司令。

县城的讼棍廖进,挑动农民打官司,凭姓族械斗发财,终日无所事事,却财运亨通,大肆挥霍,荒淫无耻。“五四”时代就提出打倒孔家店,为什么这时又提倡尊孔读经,要学校把它作重要课程,要青年尽忠尽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些客观的现实,一个接一个冲入我的眼帘,在我那单纯而幼稚的心灵中激起了层层波浪,使我百思不解。到底国民党、国民党政府、国民党军队是好是坏?使我不能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一、启蒙——组织读书会

我兄徐辛雷(原名徐诚贵),受老师姚德润的一些影响,一九三四年在增城师范读二年级时,开始阅读进步的文艺刊物、书籍,如鲁迅的《呐喊》、《彷徨》;茅盾的《子夜》、《春蚕》;巴金的《家》、《灭亡》;曹禺的《雷雨》、《日出》……;外国的高尔基、果戈里等的如《我的大学》、《母亲》、《毁灭》、《死魂灵》……。他订阅了《生活周刊》、《自修大学》等进步杂志,后来逐步扩展视野,涉猎到进步的社会科学书籍。 增城师范附设在增城中学内,教师多数是兼的,辛雷既是我兄,也是我同学,无论在家、上学、放学都形影不离,他读的书,有一些我也跟着读。

另一位教师梁劲夫,笔名马特,梅县人,上海复旦大学毕业,是个进步人士,一九三四年秋来增城中学。他任我们初中二年级的国语、经训教师、班主任,他到任的第一节国语课,就讲为什么要读书?撇开书本,讲得新颖,很有意思,虽然他的普通话带有很重的客家口音,听起来很费劲,但是他的主题哲理,却深深的吸引了我们幼小的、纯洁的心灵。他深刻的分析了对于“读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有的是为了“学而优则仕”,因而他们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美颜如玉”。

有的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是为了文凭,为了学历,有文凭、有学历,就有了找职业的敲门砖,有的读书是为了认识社会,剖释社会、推动社会发展、前进。虽然,当时理解是很肤浅的,但第一次启发了我们要想一想这个问题。梁老师对我们关心,平易近人。课余时间,有时他谈到劳动人民是创造社会、创造财富的动力,但工人、农民是受剥削、受压迫的。他问我读什么书,当他知道我读过些进步文艺书籍时,一次谈到丁玲作品,他说胡也频是主张改变不合理的旧社会的。问我“你想当胡也频吗?”我既惊讶,但又受到鼓舞和启发。

梁老师在上作文课时,凡是写歌颂劳动人民、暴露社会黑暗或对现实社会提出疑问、不满的文章,他都加以称赞,表示欣赏,如我写了一篇描写一位农民伯伯的文章,描写他被生活压迫、煎熬,在饥饿线、死亡线上挣扎,使他虽然仅四十多岁,而额上已刻满深深的皱纹……。他给这篇作文九十八分,贴堂。在美术课里,我刻了一幅河南“水灾图”的木刻,在一片汪洋中,灾民逃到屋顶,在绝望中等待救援。梁老师看了,连连称赞。

梁劲夫一九三五年秋离开增城中学,曾写一信给徐辛雷、张城(原名张成美)和我等五人,内容大意是:“你们要关心社会生活,我在任教中在对社会问题的看法,只是偶然有某些流露,未能给你们帮助,深感内疚。”并介绍我们读几本书:李达的《社会学》、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沈志远的《政治经济学》和订阅《读书生活》等期刊,最后,嘱咐我们传阅,阅后烧毁。这封信是进一步给我们正面的、明朗的教育指导,使我们明确了读进步书的方向。


嗣后,我们串连了七、八个同学,经常互相借书,传阅一些进步书刊,后来相约分别订阅、交换阅读文艺书刊,进步社会科学书籍,如《文学》、韬奋的《萍踪寄语》、平心的《青年自学与修养》、《青年自学丛书》、及巴比塞描写斯大林的《从一个人看到一个新世界》、田军的《八月的乡村》、肖红的《生死场》等等。

一九三六秋,我初中毕业后,有徐辛雷、张城、曾映华、曾伯昌和我等六、七人,自动组织了个读书会,以后还有汤自持等人参加,第一个学习计划是学《政治经济学》,订出阅读的书目,以自学为主,定期集中讨论座谈,在读书过程中,要求尽量能记笔记和提出问题,以便讨论,第一次讨论的内容为:“为什么要学习政治经济学?学习政治经济学的重大意义。”讨论地点是在距离县城二公里的槎岗曾伯昌同学的家里。

由于国民党政府逮捕“七君子”一事给予我们以反面教育,我们意识到自己搞的好象是秘密组织。过了一个时期,由于各个人的兴趣不同,爱好文艺的与爱好社会科学的分别进行联系和对一些问题交谈探讨,如徐辛雷喜欢文艺,就与吴介民(原名吴杰明)、黄轶球等联系,交谈文艺方面的问题。这些都为当时参加救亡运动及后来参加革命打下了初步的思想基础。

123下一页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最新评论

  • 增城区等东部中心‘现代活力核’已经跃然成
  • 2023年广州乡村美食汇暨增城区粤菜师傅职业
  • 广州市增城区在2023中国海外人才交流会上
  • 广州市增城区派潭镇村晚第11场 牛牯嶂下亚
  • 增城区仙村大道上跨广州枢纽东北货车外绕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