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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不愧为荔乡仙境:荔城的惊鸿一瞥

11-5-12 11:14|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978| 评论: 0|原作者: 蔡勋建

摘要: 那年经过增城,不是为淘金,亦不是为梦想,我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匆匆过客。那年我20岁,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开着草绿色的军车,从电白过来,走阳江、入江门,进佛山、穿广州,路过增城,去惠州… ...
那年经过增城,不是为淘金,亦不是为梦想,我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匆匆过客。那年我20岁,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开着草绿色的军车,从电白过来,走阳江、入江门,进佛山、穿广州,路过增城,去惠州……记得那是上世纪70年代,部队刚刚结束援越抗美运输任务,我们连队执行一次国防建设任务,从广西凭祥撤出临时驻扎在广东电白。眨眼几十年过去,当时增城是一个什么模样,老实说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如果一定要强作回忆,我只能说,增城那时与我老家县城差不多,与“高楼林立”、“鳞次栉比”无关。
   
然而,增城很早就进入了我的脑海。我依稀记得,一千多年前,唐朝那个叫韩愈的老头,从长安一路走来,在走向潮州的铩羽途中,他风雨兼程走到了增江。他本来在朝廷里稳稳当当地当着刑部侍郎的大官,可他却偏要对那个信佛走火入魔的宪宗皇帝“谏迎佛骨”,一纸《谏迎佛骨表》,结果惹怒皇上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幸有裴度、崔群等大臣舍命相救,众人力保之下他才幸免一死。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他被贬离京兆,到八千里外的“南蛮小城”潮州去当刺史。韩愈是被放逐而匆匆经过增城的。他与我迥然不同,我是机械化如风火轮,倏忽而过,绝尘而去。他却走得很慢很慢,而且一边走一边写诗。他那时是一个官声诗名都    很响的人,官做得铁骨铮铮,诗也写得惊世骇俗。
   
韩愈路经增城时,适逢增城三江一带暴雨连日、洪水成灾,“云昏水奔流,天水漭相围。三江灭无口,其谁识涯圻?暮宿投民村,高处水半扉。鸡犬俱上屋,不复走与飞。……”增城到处一片汪洋,连鸡犬也被水“逼”到屋顶之上,其状之惨,目不忍睹。而就在这个血色的黄昏,韩愈竟连一个投宿的农家也无觅处,他情绪低落、心力交瘁,很有点像报国无门而被流放在汨罗江边、徒“叹民生之多艰”的屈原,满目洪水泛滥、民不聊生的景象,让他心里流血、哀伤不已,怆然写下了上面这首《宿增江口示侄孙湘》诗。一个贬臣谪官,一个落魄诗人,面对天灾水患,面对民生疾苦,却无力回天,只能把自己的一腔怨忿与同情向自家侄孙诉说。

这是1190年前韩翁写下的诗句,那个凄惨悲凉的增城,在他的笔下如一副版画镌刻在我的心里。35年后,我再度去广州,一蹁腿就到了增城。增城似乎就是广州的影子,几千年来城池贴近,形影不离。历史上的广州,无论名称怎么改,城郭怎么修,增城都是其附属城。当增城以一种大气磅礴、拔地而起的雄姿展现在我的眼前时,昔日我脑海里仅有的那一点点“影子”竟荡然无存,增城青山环抱,绿水绕城,高楼摩天,百花盛开,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我惊讶,我感慨,我想说我想写,而那些“色彩缤纷”、“美    不胜收”等一类词汇似乎都显得苍白。
   
增城,如今已是闻名全国的荔枝之乡、牛仔服装名城和新兴的汽车产业基地。增城,在一种特有的速度与节奏、一种秩序中奋然行进。看到遍地的荔树,不禁对眼下的“荔城”肃然起敬。尽管我不知增城的荔枝源于何朝何代,但却让我想起许多与荔枝有关的故事。“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我不知当年那个爱吃荔枝的杨贵妃想没想过种荔人的辛苦——那些从岭南飞往长安的快马上是否也有增城的鲜荔,但我敢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苏东坡所喜爱的荔枝肯定有增城的甜荔,苏公把荔枝比作“惠州一绝”,而惠州与增城几乎近在咫尺。
   
熏风从增江吹过,荔叶簌簌作响,满树的荔果像一串串玛瑙球,很养眼很诱人。我仿佛感到那个叫黎荣的汉子赤足荷锄从历史深处、从荔树丛中走来。明洪武年间,年轻的黎荣从东莞考上茂才科举人而被荐任税课大使派驻增城。他从东莞凤凰涌来到增城城南荒芜的方壶洲畔结庐而居,是他带领家人披荆斩棘,填沼辟路,插竹为篱,广种荔枝、香蕉、乌榄、柑桔,乃使如今之增城有“荔城”之美誉。遥望远方蕉岭上的白云,凝视近处寺山上的岚烟,环顾遍地坐果的荔林,游览风景如画的“绿道”,你会感到那个当了11年小税官而造福增城百姓的黎荣功不可没。从黎荣身上,从增城日新月异的变迁中,我看到    了荔城人的人格魅力与人文精神,看到了一种原始的开拓力量。
   
信步增江边的夏街,走在麻石铺就的街道上,你会受到感染,感到震撼,那是一种文化氛围的感染,一种文化力量的震撼。增城夏街村是开居时间较早、宗族聚居人数较多的一个古村落。夏街自古是一条书香之街,是名流雅士的摇篮,读书成功者多,入仕晋宦者众。看看夏街古老的青砖大屋,你会觉得在走进历史,你会感到民风依然古朴,你会感到“耕读传家”的祖训写在夏街人的心里。而那些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祠堂和庙宇,则对你有着一种文化的浸润和艺术的诉说。夏街,被一种传统文化浓浓的包围、浸染、氤氲着。
   
伫立挂绿广场,那颗有着400多年高龄的西园挂绿母树虽然老干虬枝,却依然举绿叠翠、结实挂果,让许多游人留连、感叹。挂绿,一个美得令人心颤的名字,这是一种昭示,抑或一种隐喻?我想在强调生态、环保、可持续发展的当下,她的存在以及其标举的意义,都是极其重大和令人深思的。我还想,与一个城市遭遇,是需要缘分的,中国这么大,都市这么多,或许终极一生也看不过来。我似乎觉得我与增城今生有缘,尽管几十年间,我与增城只是两次邂逅,千里行旅只作匆匆一瞥,但增城留给我的印象是美好的。增城,你多么像一个妩媚动人的南国佳丽,丰腴,美丽;你更像一颗剥了壳的“挂绿”荔枝,晶莹,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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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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