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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美传说:增城区朱村街横塱村的“阿娘鞋”荔枝 捏开像两只鞋底相对拼起来的鞋

23-2-12 07:28|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591| 评论: 0|原作者: 朱佩坚

摘要: 襟兄住在增城县朱村镇一个叫横塱的村庄,那里的荔枝很有名,漫山遍野都是老荔枝树。荔枝成熟的时侯,串串的果实压弯了枝头,汇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空。在增城,横塱是荔枝品种最多的一个村。记得是1998年,我第一次 ...
襟兄住在增城县朱村镇一个叫横塱的村庄,那里的荔枝很有名,漫山遍野都是老荔枝树。荔枝成熟的时侯,串串的果实压弯了枝头,汇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空。在增城,横塱是荔枝品种最多的一个村。记得是1998年,我第一次到他家,他先带我去吃了一顿槐枝才去吃糯米糍,然后带我去“看”他的那棵挂绿。他说这是第二代挂绿,是同治年间村里一个在县里有点地位的人,直接从西园挂绿母树剪枝嫁接的,全村有两棵,土改时他爷爷分得一棵。


真正的第二代挂绿全县只有72棵,县志里都有记录,拥有者都比较有面子,县水果开发公司每年有一两次请去吃顿饭,传授一些管理技术。挂绿荔枝特别骄气,不是年年能挂果。今年估计能摘到十来斤,水果开发公司会来收购,然后进行特别的包装,用一种特制好的盒装着,一盒装两个,放上两块荔枝叶,扎上一条绿丝带,样子很好看,一盒卖15-20元,用来送礼大方得体。

我很想尝一下挂绿的滋味,但襟兄不出声,我也不便开口,我也知道做农民的艰难,想留个钱不容易,他自己都舍不得吃,我唯有把口水狠狠地吞回去。今年不同了,他说荔枝太多了,价贱如烂泥,大家尽管吃,要带多少走都可以。襟兄是有名的荔枝贩子,每年荔枝花开,就要跟人判荔枝,眼光很准,光看花势,就能判断出能挂多少果,排除天气的影响,基本包赚不赔。

对荔枝,他自然是见多识广。他说他还有一棵荔枝,可能我听都没听过。果然,那种荔枝很特别,树头树身都很粗,但枝丫不多,树叶也很稀疏,仿佛秋天落了叶一样,像个残弱的老人。结的果也不像其它荔枝那样成串,稀稀落落的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我爬上树,摘了一个,哗,好大!比普通的大得多。我吃了一口,好爽好清甜,没有渣,比糯米糍、桂味好吃,唯一不足的是大核。襟兄说,这种荔枝叫“阿娘鞋”,关于这种荔枝的来历,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呢。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村里有一个苦孩子,很小就死了父亲,与年轻的寡母相依为命。母亲很辛苦,白天下田,驶牛耙地,做着只有男人才能做的农活,晚上在昏暗的灯下为孩子补衣裳。孩子也很乖,很小就能帮母亲放牛放鹅。孩子没有鞋,总是打赤脚,冬天里,脚面起了爆裂,渗出血丝。母亲心疼,找来碎布,一针一线为孩子做了一双布鞋。有一天,孩子捡到一颗很大的荔枝核,种在屋前的池塘边。

荔枝核发芽了,伴随着孩子一天天成长,孩子终于长大了,可以帮母亲驶牛耙田了,母亲感到无比的欣慰。有一年的农闲时,孩子说想学点手艺,于是跟了一个外地来的木匠穿乡过县。也许是天意弄人,在外地的一个墟上,孩子被拉了壮丁,被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打仗,一打就是十多年。当他回到家时,不见了母亲的踪影,房屋破败,门槛长满了青苔。别人告诉他,母亲已死去几年,他一去不返,母亲盼他盼得失了明,死得十分凄凉。

母亲的坟已长满野草,孤零零的躺在荒野,旁边树上的乌鸦哑——哑——地叫个不停。他长跪在母亲的坟前大声痛哭,泪水一遍一遍染湿他的衣衫,眼睛被渗出的血水腌得迷迷朦朦。“娘,孩子来看您了,孩子不该离开您,一刻也不该离开您。我苦命的娘啊,您九泉之下知道您的儿子已回到您的身边吗?”他用头狠狠地撞击着坟头,手大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胸膛。那份悲怆,那份凄惨,让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流干了眼泪,让天上的行云都静止不动。

这一年,横塱村的荔枝大丰收,大大小小的山头都是火红一片。人们请来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吃不完树上的荔枝,于是有人用荔枝来打仗取乐,疯狂一番。就此形成了一种风俗,流传至今。也是这一年,他小时种的那棵荔枝也结出了满树的果实。这荔枝很特别,谁都说不出是什么品种,他见果实很大,长长扁扁的,轻轻一捏,像花生一样爆开,又像两只鞋底相对拼起来的鞋,想起母亲为他做的鞋,就给荔枝起了个名,叫“阿娘鞋”。

故事很动人,但我怀疑襟兄是把从别处听来的故事说成是在他们村发生的。事实上他向来好吹牛。他很不服气,说要证明给我看。他环顾四周,见一个老伯挑着两粪箕荔枝从山坡走下,就大声叫:“奀叔,过来,给包靓烟你抽!”他把我给他的那包五叶神给了奀叔,请奀叔唱支歌仔给大家听。奀叔也不推让,扯一扯裤头,就唱了起来:阿妹妹,今年几多岁?嫁何方?嫁到横塱来。阿舅仔、阿姨仔,一齐来,唔怕冇得食。就怕唔够力,想担你就担,想抬你就抬。咪嘢荔枝最好食?阿娘鞋呀最爽最清甜!那是阿娘的一颗心呀。挂上了枝头,等着阿仔的归来,归啰,归啰,归来啰……”

奀叔的土音很重,有些内容听不清。襟兄介绍说,以前有很多歌,生产队的时候,老人们在驶牛时经常唱,开放后大家都忙着挣钱,很多歌谣已经没人会唱了。奀叔虽然只有几颗牙齿,有点漏风,但中气十足,越唱越大声,引得附近许多人围了过来,有几个讲广州话的学生模样的还要跟他合影。奀叔有点得意,掏出烟来准备抽。突然“啪”的一声,一颗荔枝重重的砸在他手上,一个中年男子对着他奸笑。我很惊愕,怕奀叔受不了,想不到他竟嘻嘻笑起来,“你个衰仔,老是整蛊我!”

抓起一把荔枝要追打那男子,旁边有几个人帮他,吆喝着:“打佢!打佢!”荔枝雨点般掷向那男子,那男子退到一棵树后还击。顿时荔枝满天飞,站着的人纷纷中弹,我连眼镜都中了一弹。加入战斗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不分敌友,到处奔跑,见人就砸,笑闹声响遍整个山头。有个背着小孩的妇女竟然也来凑热闹,孩子在哭她在笑。这样的场面我第一次见,不等襟兄指示,就参加进去,大扎大扎的荔枝被我扔了出去。襟兄请来的二十多个亲戚,只有三个躲在树后不敢动,但也免不了遭受袭击。

一直到傍晚,山上还喊杀连天,太阳像个大气球,平放在西山顶,夕阳把荔枝山染成金黄色,微风也送来阵阵的稻香。襟兄问我过不过夜,晚上还有很丰富的节目,人们会在荔枝树下点起篝火,唱歌跳舞,追逐打闹,谈情说爱,附近村的青年男女都会过来玩。大凡荔枝丰收年份都是这样,一年之中,最热闹就是这几天。你去玩一晚,说不准会遇上一段艳遇呢。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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