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遭轮^奸案回放:增城市康宁医院收容中心男女混关 暴露出各级管理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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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为保护受害人，文中苏萍、涂同均为化名】1999年7月11日中午苏萍乘火车从南京到广州，当行至友谊宾馆附近时，被一个拿行李车的人将其皮箱、旅游袋等随身行李拿走了，仅剩一个布娃娃（苏萍自称内藏现金几千元）。苏萍急得大哭，进而躺倒在马路上，造成群众围观、交通受阻。1999年7月11日下午1时30分有市民向110台报案，流花分局两名巡警赶到现场，见苏萍手抱一个布娃娃躺倒在一辆受阻的公共汽车前轮前并哭喊着，头发凌乱。巡警见状，劝苏萍起来，苏萍不肯，巡警在后来赶到的另两名民警以及受阻公共汽车司机等人的配合下，将苏萍从车底强行拖出，并拉上警用工作车。在将苏萍拉上车时，布娃娃跌落在马路上，苏萍大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巡警将布娃娃捡起给苏萍，苏萍才不喊。

巡警怀疑苏萍精神有问题，于是将苏萍带回流花分局，移交给治安大队民警黄土生（当时黄土生正在协助处理一宗纠纷案）处理，并配合黄土生将苏萍关入留置室。将苏萍关留置室时，布娃娃跌落地上，苏萍再次大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巡警将布娃娃捡回给她。苏萍被关入留置室后又哭又叫，还解下皮带要上吊，被看管人员制止。接着，苏萍又用手卡自己的脖子，为防止意外，黄土生即取来手铐将苏萍双手铐上。

1999年7月11日下午3时为流花分局送收^容人员时间。当天，黄土生被安排配合收^容组民警谭桂新送收^容人员。黄土生一并将苏萍拉上车，作精^神病人（7月28日司法鉴定为无精^神病）送增城市康宁医院，布娃娃留在留置室，后被当作垃圾处理。1999年7月11日下午5时苏萍被送到增城市康宁医院收治区（简称康宁收治区，下同），由该收治区的“大差”（原为收^容人员，留下做看管工作）接收，并安排到收治区二楼。康宁收治区除上班时间外，没有医护人员值班，由3名“大差”看管；并且因严重超容，男女混关，精^神病人与非精^神病人的伤残人员混关。

1999年7月11、12日两晚苏萍在收治区的二、三楼被李文明等人强^奸。7月12日下午，康宁医院精^神病科副主任、收治区负责人黄义福查房获知苏萍有证件，于是问苏萍拿了苏萍的珠海市暂住证及其家人联系电话。1999年7月13日凌晨黄义福通知苏萍的家人后，苏萍的丈夫赶到康宁，8时将苏萍保领出来。苏萍被保领后，即对丈夫讲了在康宁被强^奸的事。于是，苏萍的丈夫马上拨打110，并到增城市公安局镇龙分局报案。

1999年7月13日上午增城市公安局镇龙分局（简称镇龙分局，下同）接案后，刑警队民警对苏萍进行了询问，并两次陪同苏萍夫妻到康宁，第一次是初步察看现场，第二次是请增城市公安局法医、痕检一起进行现场勘验，收集苏萍衣裤及现场草席等物证，对苏萍进行法医检查，并由苏萍指认犯罪嫌疑人。当时，苏萍指认了5人。

刑警队民警要求康宁收治区的“大差”记下此5人名单，并指示不能放走这5人。完成现场勘验刚离开康宁收治区门口，苏萍又指认正在路上行走的2名男孩（约11至13岁，非原指认的5人）为强^奸嫌疑人，于是，刑警队民警将此2人带回镇龙分局审查。当日下午，刑警队民警再次找苏萍核对，苏萍又否认此两人强^奸她。于是刑警队将此两人放走。

1999年7月15日增城市公安局法医洪江波对苏萍阴道分泌物进行预试验后称：检验未见精斑。刑警队向廖文超副局长报告上述法医检验结果，并请示对5名犯罪嫌疑人的处理。廖文超指示可以放人。15日下午，康宁收治区在接到刑警队通知后，将犯罪嫌疑人放走。1999年7月15日下午苏萍夫妻到省、市公安机关投诉，市公安局分管领导接待后当即指示刑警支队派员参与此案侦查。当晚，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干警赴增城开展侦查及追捕工作，但仅抓获李文明、林武来，其余5名犯罪嫌疑人逃脱。

广州市政法委副秘书长容小梨向广州日报记者介绍了“苏萍事件”的调查情况。容小梨说，“苏萍事件”发生后不久，省、市有关部门就对事件进行查处。“苏萍事件”经过媒体披露后，更引起了广州市委的高度重视。鉴于案情重大，市委决定由市委副书记石安海牵头，从市纪委、政法委、检察院、公安局抽调人员组成调查组，对事件的前前后后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事件中涉及到流花分局、镇龙分局、康宁医院有关执法、管理人员失职行为，检察机关已分别立案侦查。以下是广州政法委副秘书长容小梨回答记者提问的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