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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增城乌榄外皮披上霜白 颇有黑美人的神秘感 可腌制出“客味乡愁美食” ...

23-6-4 04:47|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360| 评论: 0|原作者: 闻 樱

摘要: 乌榄,是品相独特的水果。乌榄与荔枝、龙眼堪称岭南三大特色水果,荔枝龙眼品相都是形圆味甜,唯乌榄显得特立独行,其外形呈腰鼓状,皮乌肉黄,自带一股松香味道,估计除两广之人所熟知外,大多数人并不知晓乌榄这款 ...
 乌榄,是品相独特的水果。乌榄与荔枝、龙眼堪称岭南三大特色水果,荔枝龙眼品相都是形圆味甜,唯乌榄显得特立独行,其外形呈腰鼓状,皮乌肉黄,自带一股松香味道,估计除两广之人所熟知外,大多数人并不知晓乌榄这款水果。深秋的乌榄外皮披上一层霜白,颇有黑美人的神秘感。乌榄分有左尾、西山、鹅膏等品种,其中鹅膏榄肉厚实,咀嚼起来有鹅肉香味,其核硕大,是制作榄雕的首选用材。

最先记录乌榄的是宋人笔记《岭南代答》——“乌榄如橄榄,青黑色,肉烂而甘,亦可作蔬茹,核差长,其中仁味松美,荐酒泛茶皆珍,相馈遗者独以核致远,微暴干,椎取仁。”而清代诗人屈大均则这样写乌榄——“树树雌雄实,纯乌是木威。红盐乘夜落,玉豉得霜肥。青让回甘草,香怜满袖归。上林人未识,羹和似君稀。”增城榄雕至今有300年历史,其中清代增城新塘老艺人湛谷生的作品《苏东坡夜游赤壁》花船最为出名,在船底雕有苏轼的《前赤壁赋》全文537字,人物造型惟妙惟肖,堪称榄雕之王,增城榄雕被列入国家非遗保护。


打榄,是广州市增城区老百姓,男女老少都参与的乐事。榄树树头粗壮,像个歪放的酒瓶,裸露的根匍匐地上,状如蟒蛇、龙头或猿臂,可谓千姿百态。广州市增城区的榄树生长极缓慢,需经几代人培育才有收成,可谓“前人种树后人得益”, 乌榄被称为“积福之树”。榄树高达近二十米,广州市增城区的客家人习惯把摘乌榄称作“打榄”,由于木质极脆,不宜集中人力上树采摘,“打榄”需懂技巧,要把力度集中在竹篙尾稍,以横敲方式打榄,不能用蛮力敲伤枝叶,影响来年挂果。当乌榄如雨簌簌落到斗笠上,拾榄的孩子便笑作“磕鸡蛋壳”。

乌榄从枝头上脱离了果萼露出橘黄的点,散落在草间像坠落的繁星。其中,“左尾”乌榄较丰产,因果实尾端朝左斜而名。本家一位叔公的头向左歪,其外号就叫“左尾叔公”,他每年来帮忙打榄,大家嬉笑他——“颈歪又头侧,上树唔怕勒,打榄真系得”;爷爷则告诉我这叔公因劳累过度昏迷在田埂上,落下颈椎的病症,他的头只能这样歪着才能保持身体动作的平衡。叔公从不介意别人“左尾左尾”这样喊他,还唱起《打榄》山歌——“榄树打花花揽花,阿哥榄上妹榄下。掀起衫尾等接榄,等哥一榄就归家。”这是广州市增城区客家山歌一语双关的特色。

烫榄,品悟一番深意。品尝广州市增城区乌榄,讲究的是尝鲜,乌榄保鲜期短,放上一二天便发硬起油光,无法食用。烫榄全凭水温掌控,要不断翻动,受热均匀,待泡到掰开的果肉呈拉丝状是最好吃的;超过60度水温则成“死榄”,硬邦邦的,无法剥皮。关于烫榄有句老话可品——“八月乌榄,一焯就熟,盐巴腌制,唇染胭脂;山乡蚝豉,佐餐四季”。过去的年月,以榄角佐餐是广州市增城区穷苦人家的集体记忆,因此榄角又名客家人的“山蚝豉”,与萝卜干、酸豆角、芋荷干通称为“客家四大落瓮咸菜”。

榄寮,剪影般的画面记忆。广州市增城区客家人说“年怕中秋,月怕半”,意思是忙碌完“中秋打乌榄”的活便意味一年时间所剩无几,如仍无所获那内心必是彷徨的。秋收乌榄后,需集中挑到榄寮加工售卖,榄寮是过去集收购、榨油、腌制乌榄的场所,那时的榄寮日夜笼罩在升腾的烟气中,留下如梦似幻的画面印记——榄寮上架有四个老灶,堆满草垛,一名高壮汉子手持铁铲在大铁锅前焯水烫榄;

负责过秤的大叔终日光着膀子,忙得没空抽熟烟,只好把烟别在耳朵上;村民挑着一担担乌榄过秤后再挑到榨油坊;一群村妇围着八仙桌一边“界榄”,一边大声戏笑讲是非,有的老人背着婴孩低头界榄,有的女子手指被盐泡得生疼不时朝手指吹气……他们夜以继日地劳作,不曾停歇,就像生活的酸甜苦辣从不曾休止,如今这场景早已在广州市增城区消失殆尽。

乌榄,腌制出“客味乡愁美食”。乌榄大致可制出六款小吃:一是榄油炸粉片,粉片被染成红绿黄三色,很有年味喜感;二是制成甜榄角,以砂糖花生芝麻炒香为馅,做成甜香可口的年果;三是把榄肉与花生、糖浆搓成粉团,打成客味的“榄香炒米饼”;四是把榄角压碎,用腊肉爆炒成柔韧甘香的“榄味粉丝”;五是斩榄核桃仁吃,榄仁常被当作小孩子之间玩游戏输赢兑现的奖品,榄仁更是广式“五仁月饼”的主配料;六是腌制咸榄角,把烫好的榄用刀或线在果身中间环割一圈,两端一捏,便界成两个榄角,经酱油盐巴腌制后的榄角呈胭脂色,像回眸一笑的美人红唇, 其中“榄角蒸边鱼”便是著名的粤菜。

乌榄,衍生多少辛酸往事。我的母亲在生前曾讲及乌榄话题,总离不开提及她手脚上布满的伤痕——过去,广州市增城区收购站有“斩榄核”的活儿,即用刀把榄核斩裂并挑出榄仁来交货换钱,有一回因其弟偷吃榄仁,导致交货的斤两对不上,还要倒贴钱,于是她被继母扔过来的刀砸裂了脚趾,指甲破损后再也无法愈合长全,在母亲心里,乌榄于她的记忆不是甘香,而是童年无法治愈的痛。

深秋的榄香通感了记忆,人事洋洋洒洒地浮现。正如河岸上长着的那片古榄林,朋友说这些老树有段“兄弟手足情深”的故事——增城区新塘镇有一对父母双亡的苦命兄弟,大哥长大后外出做苦力,他对小弟说每隔两年回家一趟,大哥每次回来就种一棵榄树,共种了十棵榄树。二十年后,大哥再也没回来,杳无音讯,有人说他客死他乡,有人说他去了南洋,但小弟坚信大哥会回来的,他每隔两年就种一棵榄树,榄树像连心的十指。几百年过去了,岁月不知人间多少沧桑,榄树静眺滔滔河水,古榄林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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