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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因菜交心:自己做的菜心总是没有在增城吃的那么清甜有味

已有 929 次阅读14-12-24 03:03 |系统分类:吃喝玩乐| 田园风光, 郁达夫, 广州, 增城, 佛山

自从认识旻旻之后,便和增城结下不解之缘。旻旻虽祖籍潮汕,却在增城生增城长,也算名副其实的增城人了。在我们相识相知的近十年间,常常在增城、佛山和广州三城之间走动。或我去增城,或她来佛山,或相约一起到广州见面。由于旻旻行动不便,自然我去增城的次数多了许多。一方面,是我不愿旻旻过于舟车劳顿;另一方面,相比于呆在佛山,我也更乐于去增城。

增城是一个至今仍富有自然之趣的好去处。在珠三角地区,大部分的地方已失去田园风光,取而代之的是拔地而起、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或凌乱不堪、毫无美感的城乡郊区。假如驾车沿着珠三角的高速或国道行驶,你几乎已经看不到绿油油的稻田和菜畦了。只有进入增城,才有机会见到大片大片的农田和漫山遍野的果树,让你在当下这个大步迈向城镇化的时代,还依稀能看到我们曾经是农耕社会的影子。

每次去增城,旻旻都会找到不同的节目来吸引我。春季去采菊,夏季去摘荔枝,秋季去骑车,冬季去赏梅……似乎永远都没有黔驴技穷的时候。但去得最多的,还是摘菜心。增城的菜心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迟菜心。这让我想起了郁达夫的《迟桂花》:“因为开得迟,所以日子经得久。想必“迟”。也是增城菜心区别于一般菜心的特别之处。

旻旻告诉我,迟菜心一般都要过了大雪节气才有,天气越冷越好吃,打了霜的则最甜。缘此,增城每年一度的菜心节便定在12月底至元旦期间。第一次去摘迟菜心,便是在四年前的菜心节期间。那年的冬天,天气不算太冷,但也不是暖冬。旻旻带着我们七绕八拐,把我们领到远离市中心的菜田垄间。菜地很大很宽,一眼望不到边,一畦畦的菜心很茁壮,于寒风中排列整齐地严阵以待。

菜田的主人,一位敦实的老农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把刃口发亮的小刀,让我们尽情去摘,只管挑自己喜欢的去割。我们便欢呼着,雀跃地跳下田垄,扑向了一畦畦可爱的菜心,留下旻旻独自在垄上远观。下到菜畦才发现,这菜心果然非同一般,棵棵壮实,竟有半人高大。那天虽有薄薄的太阳,但由于之前刚下过雨,田埂的土稀软滑溜,泥泞不堪,一脚下去不是打滑,便是深陷下去拔不出来。

而菜心都十分粗壮,难以割断,不好对付。我竭力稳住重心,专挑那些鲜嫩的菜棵下手。很快,割下的菜心已抱满怀了。仔细打量,每一棵菜茎竟都是空心的,长及过尺。旻旻告诉我,这才是正宗的增城菜心。而且,被割掉心的菜并不会自己枯死,依然还能长出心来,只是增城人嘴刁,只吃第一茬的菜心。

这又让我想起了另一种植物——卷葹。李白诗云:“卷葹心独苦,抽却死还生。”卷葹拔心不死,早已成为中国历代文人所推崇的一种精神象征,并被以“香草美人”著称的屈原嘉咏过。鲁迅先生也曾在《书信集·致陶元庆》中说:“卷葹是一种小草,拔了心也不死,然而什么形状,我却不知道。”看来,跟鲁迅先生比起来,我是幸运的——虽然也没见过卷葹,却见到了另一种拔心不死的植物,菜心。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我倒觉得跟从不放弃的旻旻相像。

一个小时后,我们满载而归。尽管其间有人不幸挂彩,在跟菜心较劲的过程中被刀割破了手,但大家仍余兴不减,带着自己亲手摘的菜心,直奔酒楼请人现场加工,即时品味。嫩绿的菜心被加工成各种不同的菜式,有蒸有炒,有煮有焯,味味独特,各有千秋。而我最爱的是清水煮菜心,喜欢它的原汁原味。

一碗清水,几条姜丝,便把迟菜心的清甜、爽脆、鲜嫩、无渣还原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了。那天,菜心是餐桌上的主角,平时倍受青睐的鸡鸭鱼肉反倒成了配角,被冷落一旁,无人问津。此后,每年一到菜心节,旻旻便要召我去增城摘菜。我难舍菜心的清甜,又想多见旻旻一次,便多半应允。

即便偶尔因忙碌无法成行,旻旻也要快递几箱过来让我尝尝鲜。只是不知是快递过来不够新鲜,还是佛山的水没有增城的好,抑或是自己的烹调技术不行,自己做的菜心,总是没有在增城吃的清甜有味,成为一憾。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更有了去增城的动力。要知道,每年新年的第一天跟旻旻见上一面,便意味着我们又开始了365天的美好。。(by王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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