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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增城市中新镇的坑背村

11-9-3 04:00|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958| 评论: 0

摘要: 汽车川流不息的广汕公路上,有一座堆积着厚厚岁月尘烟的古村落,坐落在增城市中新镇路段。古村落名为坑背,因一条叫金坑的溪流盛产蚬贝而得名。远远望去,只见前边是个半园形的水塘,没有半点涟漪的塘水仿如一面巨大 ...

汽车川流不息的广汕公路上,有一座堆积着厚厚岁月尘烟的古村落,坐落在增城市中新镇路段。古村落名为坑背,因一条叫金坑的溪流盛产蚬贝而得名。远远望去,只见前边是个半园形的水塘,没有半点涟漪的塘水仿如一面巨大的绿镜,把一幢幢古色古香、极具岭南风韵的祠堂、村居和村边的树林全都倒映其中。人们都说,坑背是一幅浓墨重彩,古韵悠悠的中国风情画。

 



蓝天白云,秋高气爽,四周一派宁静,村子的画面近乎于凝固。我在当地人的领引下,漫步画中。村头的榕树,村前的池塘,村中的石街,一排排青砖老瓦的房屋,一个个屋顶上有着镬耳状的封火墙。一切岭南明清时代村落的元素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异彩。从画面的感觉中走出来,又钻进深幽的小巷里,一股寂寥沧桑的气息迎面向我扑来。凹凸斑驳的石板,青苔满布的沟渠,表皮剥落的老墙,失去光泽的大门,腐朽霉变的木雕,残缺不全的花窗……

一件件带着岁月烙印的景物让我在苍老中摇晃。我站稳脚跟,努力抹去眼前一切岁月的尘烟,于是,一个陶渊明笔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桃园世界得以复原。如果时光上溯数百年,说不定我还可以品尝到杜甫《客至》中“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餐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那种款待的滋味呢!。

乒嘭,不小心踫着的破铁桶打破了村庄的寂静。蓦然汪汪几声,一前一后的两只黄狗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把我夹在小巷的中间,向着我这个似乎是隔世的来客狂吠。好惊险呀!我下意识一闪,刚好钻入横巷中。定惊过后,我发现坑背村有很多纵横相通的小巷,感觉中,整个村子就是一个神秘的古代迷宫。迷宫里有一个又一个的谜,这些谜正牵引住我的灵魂,让我怀着探索的心理去寻找这个古村的奥秘。

手上有“路引”。这是一张从古族谱中复印出来的《坑背坊图》。图中,有村前长流不息的小河,有村后四季常绿的后龙山。村落房屋的布局仿如一个棋盘,井然交错的纵横小巷把十列五排三间两廊的房屋棋子般均匀地镶嵌在棋盘中。一道长方形的砖墙把由整齐的村舍,笔直的石街、宽阔的禾堂组成的村庄围在其中。村街前墙中间有个门楼,门楼外是一个半园形的水塘。行列相接的小巷接连村前的石街;纵横互通的水渠通往村前的水塘。完全是一个金坑水长流,绿树荫四季的“外圆内方”阵势;一个“圆为天,方为地,人居于中间”的风水格局;一幅彰显“天地人合一”和谐理念的古村落建设蓝图。

这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科学设计;这是坑背先民在长期实践中智慧的结晶。更难得的是,几百次花开花落,几百年风霜雨露;一代又一代坑背人的房舍倒了又建,屋宇破了又修。但坑背村的基本格局不但始终不变;而且现有的每一座建筑物都可以在“棋盘”中对号入座。这绝对是一个令世人不可思议的奇迹!这一奇迹,是薪火相承的坑背人把“恪守方圆规矩”的传统精神,变成自觉行动的有力见证。我惊叹四五百年前的村落,也贯穿着这样先进的建筑规划理念和环保意识!仔细品读《坑背坊图》,我发现有三座与众不同的建筑:一是书房,二是“式谷毛公祠”,三是碉楼。于是,我对着地图逐一访寻,以睹其真容。

书房是今天村口的第一座建筑。这是一间有水池与花园的小型四合院。走进书房,只见屋舍荒凉残破,花园芳草萋萋;但古旧的牌坊上,“别有天”三个大字仍在向我们诉说,这是一处乡村耕读的圣地。数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坑贝村民,就是在这景色怡人,绿荫花香的庭院里接受启蒙教育。碉楼位居村中最高处,排在建筑群东三列最后一座,与前边笃学育人的书房构成一个文武结合的前后照应。我们从群鸡嬉戏的小巷,登上12级台阶,进入只剩两层的碉楼。

引领我们的毛先生告诉我,这座清代建筑的碉楼原有五层,后来因建设新村,就把布满枪眼的上三层青砖拆去。今天,碉楼虽然只剩下两层,但二层的墙壁一个个炮眼还在,首层的粮仓与水井依然,使我们可以想象到当年碉楼的风采。坑背村的村民,就曾固守在这设计科学,建筑坚固的碉楼里,防御贼匪的侵犯,捍卫它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美好家园。

“式谷毛公祠”面对古村的门楼,位居村街中心,是坑背古建筑群中最大的祠堂。坑背村姓毛。“式谷毛公祠”是封建社会宗法治村在坑背的权力象征。它代表祠堂主人在村中的显赫地位。祠堂三间三进,平脊硬山顶,“镬耳”封火墙,碌灰筒瓦,滴水瓷檐,内有灰塑、木饰和砖雕;整座建筑的墙基、石柱和门框都用花岗岩。建筑物的风格告诉我们,这是一座典型的清代建筑。可见,“式谷毛公祠”不可能是村落早期的建筑物。它的建筑年代,比书房隔壁用红沙岩作墙基、门框、石柱的祠堂显然要晚。

据《坑背村记》记载,从南宋嘉定年间毛富兴定居坑背至今已有近800年历史;可是“明季兵燹,残圮无存”,目前村庄的格局是在明末清初几经变易,才逐步形成。那当时的“式谷毛公祠”是新建还是重修?祠堂的主人又是什么身份地位?这对于我来说还是个不解之谜。走过风骨依旧的前街,穿过神秘幽深的小巷,我来到古村背后的新村,登上一座民居的屋顶,俯首鸟瞰古村全貌,心灵不禁为之一振。高高耸立的“镬耳”,层层叠叠,起伏连绵,一派浩然。如果不是两间原地加层的房子破坏了整个画面,眼前的景象一定更加堂皇而壮观。

岭南乡间有这样的传说:“镬耳”大屋是富与贵的象征,只有获得功名,身居官位的人才能享受这种特权。“镬耳”越大,官职越高,财势越大。坑背村都是这种镬耳大屋,坑背村一定经历过历史的辉煌。我询问过几个村民,他们都说村中曾出过一位大官。大官是谁?出自何时?他们都一个个无言以对。这又是一个谜。我翻阅了一些史料,只在《坑背村记》中找到大意为乾隆八年,奕昇奕彩等用雄厚的财力,回乡建了两间祖祠和神庙,又环绕村庄四周修筑围墙,深挖河道,修建池塘,并在乾隆廿四年加建了后堂为屏障的记载。

我想,这可能是答案的引索。是不是找到与这个记载有关的史料,谜团就可以真相大白?从楼顶走下来,我们在村头一棵榕树下稍息。想不到供我们作凳子用的全是清代惯用的花岗岩石柱基。离树不远处,杂乱的青砖堆里还夹有用红砂岩铭刻的毛氏祠堂牌匾。小小的坑背村,究竟还有多少被湮没的文物?太阳西下,我们与坑背村告别。回首一望,古村落在夕阳的映照下正折射出一道灵光。此刻,古色古香的坑贝村不仅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更是一本异常厚重的古书,一本充满哲理而又不易被人轻易读懂的古籍珍本。

在这本书中,我领悟到古村落独特建筑风格天人共存,方园兼用,文武结合的真谛,感受到坑背人团结执著,恪守秩序,崇尚自然,重视教育的传统精神。但是,书中还有很多我百思不解的疑难,那只能恭请名师为我解惑了!深奥的古籍要认真品读;残旧的珍本要精心修复。回去的路上,同行的小吴告诉我,增城市政府已作出修缮坑背古村落的方案,计划明年付诸于实施。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对她说,修缮工程竣工后,请别忘记告诉我,让我再一次来坑背,好好领略这个古村落修缮后重新焕发出来的风仪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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