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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沙村和南岗沧头竖立分水碑的缘由

11-9-14 08:48|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501| 评论: 0

摘要: 南岗区北之沧头乡是与增城县之沙村乡交界。在沧头之东向沙村陈家林约里许,有民国八年(1919)建立的一块分水碑。大意说:沙村村大田多,应占沙园陂水百分之七十五;沧头村村小田少,应占沙园陂水百分之二十五。自后 ...
南岗区北之沧头乡是与增城县之沙村乡交界。在沧头之东向沙村陈家林约里许,有民国八年(1919)建立的一块分水碑。大意说:沙村村大田多,应占沙园陂水百分之七十五;沧头村村小田少,应占沙园陂水百分之二十五。自后如有毁陂夺流以及其他挑斗情事,定必从严惩办等语。

这是一块官样文章之石碑,地非名胜亦无古迹文物,本不值一顾。惟是旧社会之残酷,新社会之温暖;旧社会之可恨,新社会之可爱;人们在旧社会之悲惨,在新社会之幸福;这块石碑是活生生的见证,有深远的教育意义,是值得永远保留以供游人的阅读及研究社会历史者的参考。

沧头俗称南岗的西伯利亚,村小人穷,而沙村则是增城的有名的富裕大村。沙园陂水则流经两村,于是互相争夺,或分流或堵塞。沙村则沿陂筑寮武装防守,而沧头亦武装进攻。论理沧头只有几百人而沙村则有六七千人,自非其敌。但是沧头人穷故异常凶悍,沙村人富,文质彬彬。而沧头则掌握沙村往广州的道路,由此势均力敌,两村械斗多年不息,人财牺牲不可胜数。

广九(广深)铁路之南岗站系设在沧头附近,为沧头乡的势力范围。沙村人往南岗乘车赴广州的,往往被沧头人杀害。某次沙村一绅耆携同一幼子前往南岗站乘车,中途父子为人生劏,头脑心肠悬挂树上,闻者伤心见者堕泪。后来沙村乡人迫得向铁路局请求在沙村地段开辟一临时上落站。

在“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旧社会,两村人械斗如何残酷,从无人去排难解纷。在行政上沧头属于番禺县,沙村属于增城县。番禺县知事(县长)不能过问沙村,同样增城县知事亦不能过问沧头。两县知事本位主义,各是其是而非其非。不但不去会商解决,而且视为发财之门路。

我还记得,沙村有一次受沧头人进攻残杀,派乡绅陈享南(又名陈藻,后来增城民选县长时曾任增城公安局长),其子陈文(任增城游击队长,即县民兵队长)等四、五人前往增城县城向县知事申诉,请其知会番禺县惩治沧头的肇事者。增城县知事不问沧头进攻残杀情事,反而将陈等扣留,谓其械斗滋事。后闻其使了不少黑钱才获释放回家。

朱庆澜是当时国民党官僚之佼佼者。当他任广东省长时,闻知此事,即派委员黄载赓会同番禺知事萧秉良,增城知事陈治安公正地划分水界以息争端。碑文就是记录办理的结果。 录入者注:附碑文内容如下(原文为竖排文字,现为方便读者阅读,改为横排内容):番禺县知事,广东省长委员,增城县知事  布告

为布告事照得沧头沙村两乡因争陂水械斗一案,业经本委员会知事等勘讯明确,疑具办法呈请省长核示遵办在案.现奉省长第二五八六号,指令斗呈悉因争陂水互斗纠缠日久目非亟从根本解决,不足以息祸患而断讼藤.现据会堪明确沙园陂旁田寮,应勒令陈姓尽行拆毁.划分陂水地点仍照朱前道尹判定在沙园陂分流村,村大而田多以七五之水归沙村沧头村,小而田少以二五之水归沧头.延聘工程师购用红毛坭兴建泐石陂旁以垂永久.所有费用仍按分水成数令该两乡分担.自此陂以上,除石版陂原有水圳外不得从新另开水渠,以分陂水查核.所概办法尚属妥协,准予照办.希遵饬即查照执行分别督拆,延订工程师赶紧兴筑.毋任抗延馀,并如所议办理此令等因奉.此除查照执行外为,此布告俾沧头沙村两乡人民一体知悉.须知尔等讼斗多年,莫非肇端陂水.然陂水者天然物耳,但使双方田亩足资灌溉,则互相让步亦复何妨.何苦胶执私见械斗连年,以生命财产为牺牲,视邻里姻娅为仇.本委员会知事等不忍坐视尔等祸患相寻,用酌情形秉公处断尔等宜各体息事宁人苦心.永远遵判安业自执行后有毁陂夺流及其他挑斗情事者,定必从严惩办,不贷切切此布.

(增城县印)(番禺县印)知事萧秉良  委员黄载赓 知事陈治安 中华民国八年九月日

立碑后,两村受着官厅大压力,不敢公然械斗,但两村人偶然相遇,还是怒目而视。解放后政府领导人民大搞农田水利,两村田水充足,陂水改流。土改后全国农民一家,更无彼疆此界。于是前嫌尽释。现在两村人相见,握手言欢,如兄如弟了。黄埔好,恶俗变良风。怨恨仇仇淘似水。文明礼貌壮如虹。邻里乐融融。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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