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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江畔石滩旁 江青水秀的增城市元洲村

12-4-6 05:15|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185| 评论: 0

摘要: “增江畔,石滩旁,江青水秀元洲村······”一首上了年纪的歌,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唱。母亲告诉我,很多年以前,村里学校每次开会的时候就由校长带着学生唱起这歌。后来校长换了几届,这首歌也就没有流传下来 ...
增江畔,石滩旁,江青水秀元洲村······”一首上了年纪的歌,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唱。母亲告诉我,很多年以前,村里学校每次开会的时候就由校长带着学生唱起这歌。后来校长换了几届,这首歌也就没有流传下来。我就活在这个元洲村,我活在他的土地上。每天听这村庄吞吐的声音。

十洲记

“元洲”,一个很有韵味的名字。在汉代东方朔所撰的《十洲记》中,记载着一个虚幻的“元洲”:“在北海中,地方三千里,去南岸十万里。上有五芝玄涧,涧水如蜜浆,饮之长生,与天地相毕。服此五芝,亦得长生不死,亦多仙家。”不知道谁给我们村庄起的名字,不过要追溯的话,应该要回到一千多年的某个故事。听父亲说,在山东有个单县,一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在那里过着与世不争的日子,养鸭为生,后来野蛮的战火烧近,为了生计,我们的祖先就赶着鸭子南下,一路荆棘地来到南方,来到的这片安静的土地,歇下来。

想必某位祖先携书南下时,感慨从生,随手拿起一本,竟是《十洲记》,见其中有此神仙十洲,乃人迹所稀绝之处,取其一洲为名。从此这篇土地名为元洲,永远属于他们。千余年来,人们于此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村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一点不安分的骚动,没有走进来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没有生长出一个才华横溢的秀才。就这样保持着一切,规律地生老病死,谁到这里都会成为不速之客。东方朔虚幻的元洲,宿命地根落此地。

不速之客

没有什么能够打破这里的安静,除了那些嗜血成瘾的魔鬼。20世纪30年代,第一批不速之客用枪膛打进来了,一个封闭安逸的村庄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占领意义,鬼子把这个地方拿下,但无暇顾及,村里的人依然过日子,鬼子常在这土地上出没。历史是他们永远无法估计的,它要让战争更激烈,把村庄倒翻。飞机会不经意的在他们的头上飞过,落下一颗炸弹,一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了结了生命,猝不及防。

东方朔的“元洲”是道仙之地,千百年来一直积聚着灵气,连村里的土地公也有灵气。在跑鬼子的年代,我的爷爷在渡口旁边的土地公那里等着船过河,忽地一个炸弹朝他脑后扔过来,在这生死之际,我爷爷被一只手拉了一把,躲进了土地公的小屋里面,爷爷说他看见土地公了,他就是被土地公拉进去的。爷爷出来的时候,周围都变成废墟了,就只剩下土地公的小屋没倒。死里逃生,我爷爷每次过渡的时候都放下手上的东西,双手合十地向土地公敬拜。村里的人见我都要说,你爷爷真够虔诚的。

虽然这批不速之客最后也被历史所背叛了,但他们永远的打破了村庄的安静。你至今还可以看到一颗身躯一样大的炸弹壳悬挂在祠堂前面的那棵很老的榕树上,像一个没讲完的故事。而我爷爷的故事,也在延续。村庄依水,村里的人往来都以渔为生。水来自增江,清而甘甜。我母亲还小的时候,水很浅,可以直接涉水到达对岸,不用摆渡,踏在脚下的尽是绵绵的细沙。那些事情现在说起来,都已经可望不可及。因为在我出生之前,一座石桥架起来横跨增江,大艘大艘的船开进来把江里的沙都掏走了,据说还是运到很远的地方。现在,水深得很厉害,每年都有人溺下去。

沙换来个好价钱,卖沙的人有了资本,在村里找到个风水地,建起一个工厂。沙船不仅把河里的沙抽走,还把鱼的家给捣坏,鱼群驱散,村民不得不在厂里干活。风水地极其的旺起来,工厂越做越大,不但吸纳村里工人,招来了第二批不速之客。这批不速之客来自四面八方,是一批寻求工作的民工。他们居住下来,蔓延,繁殖,现在成村里的一个集体。村庄逐渐变成他们的小村庄。上一辈的人中,村里几乎都是姓单的,现在已经汇集百家姓的一半。

上一代留下的传说

好像在我们这一辈之前,村庄总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能因为过去的事情不能追究,所以就变成的传说,传说就因神秘而美丽。老一辈的人中流传有一句话:元洲龙船水上飞。由于我们都懂水性,特别喜爱龙船节。半个世纪之前,附近的几个村庄之间有一场很轰动的龙船赛,从增江的上游出发,经过官海,一直划到珠江口。全程超过一百公里。我们村里的人被通知了一个错误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出发。不过也幸亏这个错误的通知,我们的船划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我父亲说那时候船身不贴水面,就像蛇在地上爬行,这条飞蛇一样的龙超越了所有船,奇迹地赢了。这些故事,或者说这些传说,是属于村庄的,别的人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无论那些不速之客如何在这里住下多久,生下多少孩子,他们和他们的孩子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这就可以很轻易的知道你是不是着村庄里的人。这些是秘密,是村庄跟你说的秘密,别人不能偷听。

村庄还活着两代人

很多人住着村庄,但他们并不活在村庄。向往外面地方的人,自作聪明的把村庄遗弃。户口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不是这个村庄的人,可我觉得我永远都是属于它的。虽然我不分有它的一份耕地,不拥有一张选举的票。村祠,地堂,河水,庄稼……全都有我打滚过的痕迹,它们的对话我都听过,村庄的季节我都熟悉。土地很久以前就被丢弃,能干活的人都在工厂里过日子。中年人都被工厂控制住,活在工厂里头,家只不过是一个有瓦遮头的地方。白天工作,晚上睡觉,不梦见田野和炊烟。

村如空巢,黄昏之时,斜影独照闲门。村道条条,交错相通,空对夕阳。偶尔晃动一个被长长得身影,老人拖着步子一步一步走来。很慢,很慢。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就活在门口,任由时间这样溜走。大多数时候他们会想起以前,村庄的秘密,他们的传说,坐在已经坐了几十年的老石头上,看燕子从村庄飞走,连乌鸦也飞走,剩下自己陪伴着村庄。

地堂里的学校,收集了最多的孩子,孩子从七岁在那儿呆到十三岁。古旧的礼堂,留下跟陈家祠一样的砖瓦和雕刻,曾经被怀疑过是某个朝代的建筑,可是,大家也都看出来礼堂再经历不起了,决定命名为危楼,封闭禁进,至今杂草从生。考证永远没有结果,却多了一个传说:礼堂有鬼怪。

有传说才是村庄,不管吓人的还是哄人。课本带着孩子远离村庄,这是村庄的不可逃脱的宿命,老人却要默默的把孩子领回来,这是一场较量。放学的大钟声响透村庄,老人就用力地从坐了一天的老石头上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地堂,去把他们的孙子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孩子稚嫩的小手被老人紧紧地握着,热哄哄的,似乎那里面有另一个世界。

村里的炊烟证明了大人已经从工厂里回来,离晚饭不远了。老人不着急,带着孙子绕着村庄走,说说这棵树下曾经发生的传说,说说以前增江的水,被掏走的沙,还有顺着这些水一直下去的某个地方有个什么样村庄,和我们以前的村庄一样。孩子看到了遥远的村庄,看到那里的生活。村庄还活着两代人,老人活在门口,孩子活在秘密中。

村庄的记忆

记忆不同传说,它是一种物质,很重。一千年的村庄,记忆很多很多,老人全都承受起来了,夜里一点一点的数着。他们不知道还能数多少个夜晚,只感到太重了。中年人没有力量去承受,他们的已经被吞食不全。孩子是唯一的希望。老人急切的期盼把这些记忆交给孩子,然后自己就可以安睡。 34318653001013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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