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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石达开在增城市派潭镇的根源

13-3-28 05:25|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5806| 评论: 0|原作者: 潞潞

摘要: 从广州白云机场到增城市的路上,和增城市文联主席巫国明先生闲聊,他说起太平天国将领石达开的故居在增城。太平天国是在广西金田起事的,我印象中石达开是广西人,怎么倒成了广东增城人呢?下车伊始先有了一份悬念。 ...
从广州白云机场到增城市的路上,和增城市文联主席巫国明先生闲聊,他说起太平天国将领石达开的故居在增城。太平天国是在广西金田起事的,我印象中石达开是广西人,怎么倒成了广东增城人呢?下车伊始先有了一份悬念。最早知道石达开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看一部红军强渡大渡河的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大意是“红军决不做第二个石达开”。

我所在的军队子弟学校有一个学生,据说他爸就是强渡大渡河十七勇士之一,是否请这位英雄父亲来学校作过报告,记不清了。后来知道了太平天国和石达开这段历史,才明白红军之所以不做石达开,是因为石达开曾经在那里全军覆没。随着年龄增长,太平天国的故事听得多了,一些是正史,一些是野史,作为翼王的石达开当然是其中一个重要的角儿。

太平天国是距离现代最近的一次农民起义,规模之大,时间之长,影响之广,差点把统治阶层推翻,是难得的成了气候的农民起义。但是,对它的评判也几乎是最矛盾、最紊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扭曲涂抹得不成了样子。我并不专攻历史,平时也不会想起太平天国,这段历史沉淀心底久矣,没想到增城石达开故居一说,竟把心底的沉渣翻腾起来。

增城市是距广州最近的一个市,占着广州的“上风上水”,有“荔枝之乡”美誉。我们去的时节,荔枝已经过季,无缘“日啖荔枝三百颗”,但沙塘蜜橘正硕果累累,味道甘美,非北京超市所售蜜橘能比。第二天早晨,出增城市区不到三十公里,来到依山傍水叫派潭的地方,石达开的故居就在这里的河大塘村。一下车,我先是看到一些残垣断壁,随行朋友说这只是石家的外围,石家屋子本来要建三围,因石达开失败终未能围起来。

这是一处典型的客家人建筑,我在福建一些地方也见过。这种建筑兼有军事用途,是客家人长期迁徙、客居异乡的发明,既能做日常民宅,又可做军事据点。进了石家祠堂,规模不大,可见家境一般。有一说石达开是富家子弟,也许说的是他后来到了广西的那家?祠堂里空空荡荡,除了四壁土墙,别无他物。我问是否有族谱之类留存,问过后又觉得无此可能,因为石达开犯的是株连九族的罪,最好丝毫痕迹都不要留下,怎么会有族谱。

空气中弥漫着牛屎的味道,并无香火气息,看来很久没有祭祀了。石家围屋依山势而建,前低后高,第二围的房子大小相当,更像集体宿舍或兵营。在围子里转来转去,只见到两个女人,一个身影一晃,猫一样无声无息没了踪影,还有一个倒是大方,跟我们搭讪了几句。我问:你姓什么?她说的是当地土语,我听成“丘”。她知道我听错了,拍了拍手下的石头,说“石”。

看来这是石家的后人无疑了,即使她的先人曾为一代枭雄,后代也不过普通草民和农妇。唯其如此,才是常情和实情。石达开从石头缝里蹦出去,实在有很大的偶然性。走到二围甬道出口,一抬头,豁然看到门后悬着三具棺材。我小时候最怕这东西,见到了就要吱哇乱叫,认为这个东西是“鬼”。当然,现在早已见怪不怪了。

客家人以为棺材即“官”“财”,取其谐音讨个吉利。不过,把“意象”这么显摆起来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一度时期,太平天国被宣传得很是革命和先进,大概因为洪秀全的“拜上帝会”沾了上帝二字,所以被说成“吸收了西方先进真理”,实在荒唐。其实,看了石家围子你自然知道太平天国“革命”的基础是什么。

石达开的结局很是惨烈。一八六三年春天,石达开率军从云南过金沙江,进入西昌。而后辗转冕宁、越西,于五月十四日进抵大渡河南岸的紫打地(今安顺场)。所经地段,彝汉杂处,石达开不得已向当地土司纳礼买路。这条路线和七十二年后,即一九三五年,红军北上的路线如出一辙。时间上,不同年却是同月。红军是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四日,先头部队红一团经过一昼夜急行军到达安顺场。

据说,石达开五月十四日到达当夜,大渡河水陡涨,强渡几次均告失败。还有一说,是日石达开宠妾生下一子,石达开为母子安全,全军停止渡河,延误了战机,以至铸成大错。这种说法,一般女性易于接受并且欣赏,实则最不靠谱。从一八五一年广西金田起事,石达开作为太平军一个方面军的首领,在十数年的战事中历练已久,不可能在生死关头犯下低级错误。后来,石达开命其妻妾五人、幼子二人沉河,可见石达开并无妇人之仁。

石达开的覆灭看似偶然,其实有必然性。一八五七年太平天国内讧,为避免洪秀全杀害,石达开率军出走,但出走七年来一直游动作战,没有巩固的根据地。多年征战,将士疲惫,厌战情绪日盛,甚至石达开本人也流露出“归隐山林”的意愿。有后人说,石军与成都咫尺之遥,为什么不打成都以控制天府之国呢。非不可为也,实不能为也。

到达大渡河边的石达开军已无多大战斗力,任何一个作战意图都很难实施了。实际上,五月十四日之后的数日,石达开一直不间断地组织强渡,船筏或被激流冲走,或被对岸炮火击中,总之无一成功。到六月八日,石达开终于放弃渡大渡河,而改渡旁边的松林河。此河现在只是一小溪流,不知当时是什么规模。

石达开已没有战略意图可言,焦头烂额中有一路可走就行。然而,就是这么一条小河,石达开竟然也没过得去!石达开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英雄末路,既不甘又无奈,只能归咎于天要灭石。彻底绝望的石达开,当晚决定自降清军以保全其他将士。事实证明这个决定不过异想天开,很快石达开被凌迟,余二千将士被清军悉数杀尽。

看过河大塘村的石家围子,中午又驱车数里,来到另一个更气派的石家围子,被称做邓村石屋。当地朋友说,这个围子是石达开得势时建造的,既显示当时的荣华富贵,也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一旦不行就撤回老家据守。不知为什么石达开没回来,也许是忘了,或者这个围子压根儿与石达开没关系。这个围子的军事性质更为明显,有一座几十米高的碉楼,我进里面看了,有木梯层层攀缘而上,每层均有枪眼或射箭孔,我想,安分的老百姓谁会住这里呢。

我认为石达开个人还能称得上是英雄,但我对英雄的理解越来越复杂甚至颇有歧义,当然这篇文章不讨论这事儿。增城之行倒是把我遗忘的一个人提起来了,最起码让我又长了些见识。除了广西贵县那个石达开,还有广东增城一个石达开。我没去过广西贵县,在广东增城吃了,住了,还交了几个朋友,我就认了广东增城石达开吧。为此,我还要引经据典如下:英国剑桥大学图书馆编号fc171/13一册抄本内,清方探报抄录《贼头目姓名籍》中有:“石达开,伪丞相右翼公,面黑、长颈,增城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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