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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增城菜心糍:白露凝霜且草木萧条 而迟菜心却争荣竞秀和益发茁壮

14-12-26 12:39|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199| 评论: 0|原作者: 陈运娴

摘要: 霜华初降,正是享用迟菜心的好时节。一日,小楼的朋友送我一把鲜嫩的迟菜心。菜茎粗硕,绿叶肥厚,仅五棵菜心,已足过十斤,满厨房的绿意。增城气候宜人,四隅皆可种此菜,而小楼镇的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土质肥沃,水 ...
霜华初降,正是享用迟菜心的好时节。一日,小楼的朋友送我一把鲜嫩的迟菜心。菜茎粗硕,绿叶肥厚,仅五棵菜心,已足过十斤,满厨房的绿意。增城气候宜人,四隅皆可种此菜,而小楼镇的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土质肥沃,水质优良,出产的菜心尤佳。刚好近日买回一包水磨糯米粉,兴之所至,我动手做了一顿菜心糍。细细品尝那独特的滋味,童年的忆念禁不住涌上心头。

小时候,我最爱吃菜心糍。稻谷晒干,母亲总要留几包糯谷磨粉。不多时,家家门前的谷坪都一溜儿地排着盛粉的竹盖。晴明的阳光下,米粉白得发亮。我跟着奶奶捻粉团。那手感真好,既柔柔的,又硬铮铮的,粘得手指一层白,像戴上了白手套。粉没干,我已闹着要吃菜心糍了。

这时候,高脚菜抽心开花了,开得直直落落,纯真烂漫。竹篱围着的菜圃,菜叶滴翠,菜花金黄,给空旷寂寥的田野增添了蓬勃的生机,点缀了妍丽的色彩。母亲在给菜浇水,我就摘菜花玩。细薄的花瓣儿结成一个小铜钟的形状,无数的“小铜钟”向上耸立,围成一簇,煞是好看。

常常为了追逐一只蝴蝶,我忙乱得弄断了几片伸张交错的菜叶。母亲有些嗔怪,只好捡起来作猪菜。母亲像是早已熟知该轮到摘哪一棵了,弯下腰,在没膝的绿叶间快速穿行,只听见一阵细碎的脆响,她的臂弯里已躺着一大把长长短短的迟菜心了。现在,菜心长到适当时候,菜农就把整棵菜割下来。

当年,菜叶要用来喂猪,所以不能急着把整棵菜割掉。人吃菜心,猪食菜叶,得留着主茎和一些叶子。把主心折去,过不了几天,它的主茎就侧长出好几条菜心来,比主心略细小,味道并不差。摘了长,长了摘,如此绵延不绝,像一个多产的母亲,生生不息。直至次年二月,殚精力竭,才整棵砍下来喂猪。

我手中把玩着一束菜花,跟着母亲回到家。灶头上,早已摆着奶奶和好的一团糯米粉,等着我们的菜心了。我赶紧烧火。奶奶从挂在檐下竹竿上的腊肉切下一块,切成薄片,和蒜蓉一起爆炒菜心,屋里顿时飘满诱人的香味。菜心起了锅,再倒进两勺水,盖上锅盖。我一把一把地添草,柴火燃得噼啪响。

很快,锅里的水开了,“噗噗”地直冒白气,模糊了奶奶湿漉漉的脸。奶奶左手捽下一团粉,在掌间搓几下,成一长条状,右手一下一下地捏出一小团,扔进锅里去。我也学奶奶的样子,捽下一小团粉,捏成各种形状,扔下锅去。这些小小的粉团,刚开始像小石子沉入水中,贴着锅底。过一会,一个个小粉团浮上来了,而且都“长胖”了一圈。

此时,奶奶将事先煮熟的菜心倒下锅,搅拌几下,便可以吃了。一锅的青白分明,光是看,也赏心悦目。糯米糍的细腻软滑,加上菜心的清甜爽口,配上腊肉的蕴藉咸香,那味道特别可口。屋里热气氤氲,融融泄泄,弥漫着菜心糍特有的香味。一家人,围在灶间,吃着热气腾腾的菜心糍,一片咀嚼咂吮之声,使人感到和暖快活,通体舒畅,全然忘了屋外侵肌的晓寒。

有时,半下午,奶奶也会煮菜心糍,让大家吃了下地干活,劲头特别足。有客人来了,奶奶也煮菜心糍招待,以示盛情。我觉得菜心糍里的菜心,味道比单炒菜心要好,总是将碗里的几个糯米糍舀进父亲的碗里,而从他碗里挑出菜心来吃。父亲呵呵地笑,好像很喜欢吃糯米糍的样子。春节期间,按照客家人的习俗,我家几乎顿顿吃鹅肉。奶奶用鹅汤煮菜心糍,撒下几段芹菜、数粒胡椒,香气浓郁,令人垂涎。

清爽的菜心把鹅汤的油“索”去,口感不会过于油腻,味道特别鲜美。我们必定要把汤水喝个干干净净,不见碗底不罢休。如此美味,但凡尝过,足以系人恋念。白露凝霜,草木萧条,而增城迟菜心却争荣竞秀,益发茁壮。跟大白菜一样,经了霜冻的迟菜心,更是清甜鲜嫩,皮脆肉软,冠之“菜心之王”的美誉,实不为过。古人评论蔬菜的滋味,推崇“春初早韭,秋末晚崧”,我认为,可加一句:“深冬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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