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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军良在增城苦寻申聪与梅姨15年 令人闻风丧胆的梅姨或许根本不存在

20-3-15 12:51|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273| 评论: 0|原作者: 何承波|来自: 南风窗

摘要: 2020年3月4日晚上,申军良的电话打了过来:“何记者,在忙吗?”他的声音一扫过往的沉郁,轻快中难掩兴奋,我预感到,好消息可能要来了。果然,他接着就说,申聪匹配上了,我儿子找到了!事实上,早在春节前的1月16 ...



(资料图片:林宇辉所绘梅姨非官方新模拟画像)


在张维平的描述中,梅姨会讲粤语,会讲客家话,长期活动于增城,韶关和新丰地区。增城警方邀请一位画师,绘制了梅姨的第一张画像。在这张画像里,梅姨一头短发,嘴唇硕大。以上关于梅姨的信息,只存在于张维平一个人的供述中,很难找到第三方证人的印证。后来在某次审讯中,他提到梅姨有个同居男友,家在紫金县水墩镇黄砂村。某次卖了孩子,天色已晚,梅姨去了这位男友家,当晚并住了下来,张维平独自离开。

后来,警方带着张维平去指认了现场。但张维平眼中的梅姨,跟这位同居老汉的表述,却有一些差距,此时的梅姨,似乎换了另一张面孔:身材偏胖,脸盘圆大,鼻孔外翻,嘴巴大。这就是网上流传的第二张梅姨画像,系出同居老汉的口述,由画笔神探林宇辉绘制。不过,等张维平看到这张画像时,却得出了相似度不足50%的结论。所以,谁口中的梅姨,更接近真实的梅姨,就无人得知了。

也正是如此,警方2019年11月就第一次声明,没有证据印证其存在。梅姨到底存不存在,在网络上引起了一轮持久的猜谜游戏。“暂无证据证明她的存在”,警方这一表述是严谨的,却引起了众多网友的误读,认为梅姨是虚构出来的。对此申军良还有些纳闷。此番申聪找到,对申军良来说,是个天大的喜事。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画上句话。在增城等待认亲前,他对着媒体说:“梅姨归案,我就全身心回归家庭。”

有关梅姨的记忆

2019年年底,我跟着申军良重新探访了“梅姨”的生活轨迹。(点击可跳转至南风窗记者2019年12月刊发的报道)12月2日这天,行程结束后,我们冒着夜雨从河源赶回广州,我问他,你说,梅姨之所以难寻,是她太普通了,还是她太善于伪装了?这趟“追踪”行程里,很多人跟我们讲述了他们见过的梅姨。他们提供的记忆,大多是零碎、庸常而无用的细节,使我想起韩国电影《杀人回忆》的结尾,当年的警探重返案发地,一旁的小女孩告诉他,不久前也有人来这里看过,“那人长得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画像上,她有两副面孔,无不显得阴冷悚然。而当地人记忆中的梅姨,她去买菜,她跟人喝茶,她帮青年男女做媒,她下地干活, “她长得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当然,这些记忆本身是含混的、错位的,是否所指同一个人,也无法确证。

广州市增城区荔城街客运站旁边的鸡公山,即张维平所说的梅姨长期生活的地方。这里人口构成很混杂,来自贵州、湖南等地的务工者,长期居住在这一带,早些年租房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管理混乱,因此没留下任何可追溯的线索。正是如此,梅姨和张维平这样的人才能自由地穿行其间。梅姨甚至不需要特殊隐匿,她大张旗鼓地吃着人脉饭,帮人介绍婚姻,拐卖儿童也是伺机而动。

鸡公山上,只有少数老人们存留着疑似梅姨的记忆,但时间错乱,又说三十年前见过,有说几年前见过,大多已不可靠。唯一可共同印证的,是多位村民说她常去菜市场买菜,或在菜场旁的餐馆吃潮汕粉。我们赶到菜市场,问遍了所有在此营业超过二十年的摊主,他们均无印象,但一位买菜的老人却端详着旧版画像(即偏瘦小的一张),反复念着:“好像啊,太像了,不会就是她吧?”

我问她:“阿姨,您说是谁?”她摆了摆手,匆忙走开了。水墩镇黄砂村的村民们,是最有可能跟梅姨产生接触的,人们对梅姨的记忆也很混乱,又说是博罗人,又说是广州人,还带着八九岁大的女儿来过。除此外,村民们也只能讲讲她下地干活或者小学门口卖油炸小吃的故事了。同居老汉也称没见过梅姨的身份证,只知道大致叫潘冬梅。

这里不像增城鸡公山,人口并不复杂,也不存在流动性。但大多数人不愿开口,在我们赶到前,另一家媒体的记者刚走,不知怎么回事,那位记者还和村民发生矛盾,引得村民丢石头砸他。另一位在此守候了三天的记者,没人搭理她,最终也悻悻而归。当时,申军良不敢去这个村子了,警方告诉他,梅姨的同居老汉因媒体报道,很是恼火,不肯配合了。他们对此也没有办法,以后的指认,还得靠这位老汉。

这个山坳里的村子极其封闭,只有一条乡道,没有通公共交通。村子很死寂,年轻人大多外出,老人们几乎一辈子不与外界沟通。几年前申军良来追查梅姨的线索,他算是张维平之外第一个闯入此地的外地人了。返程的黑车司机知道我们的到来跟梅姨有关,主动说起了两年前,他还跟申军良爆料过,他说,临近一个村子,有个传教的老妇人,搭过他的车,长得酷似梅姨,但现在人也找不到了。

我们心知肚明,很多人觉得自己见过梅姨,但是否为同一个梅姨,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段时间,申军良也遭受不少的烦恼,他的电话和微信随时会接到类似举报,有时,来电者甚至言之凿凿:“就是她,就是她,抓起来就完事了!”人们对那个人贩子横行的年代,有一种心悸,似乎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梅姨”。今天,科技发达,丢失儿童的找回率高达98%,人贩无处遁形。张维平、梅姨(不管其存在与否),终究不过是时代的产物和符号但对于那些受害家庭,伤害是难以抚平的,已逝去的,已无法挽回,他们仍等着梅姨现形,仍等着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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