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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增城市正果镇兰溪畲族的好客之旅

已有 2028 次阅读11-12-2 04:29 |系统分类:吃喝玩乐

记得初次到访畲族村是两年前的春节,那个时候我的增城市正果镇兰溪的一位畲族朋友说他家“做会”(畲族的一个节日,就像汉族的年礼、做会一样,比较隆重),有幸获邀参加。畲族村民的热情待客,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的畲族村会是哪般的景象呢?我此行乃是以调查组的领队身份重访故地,再次品味这里纯朴的民风。

那天我们大清早就赶乘公交车前往畲族村,天空还是灰朦的。可能是沿途那诱人的,浓密令人窒息的绿,一路上总是觉得那么的清爽怡人,我已完全陶醉于这种山野之地了。公路旁的增江河与我们一路相伴,顺流而下汇入滚滚的东江。正当我享受着清晨的愉悦与簇拥着我们的美景,已经疲惫的眼球突然被前方成片的荔枝“海”,弄得不知所措,似乎丧失了“聚焦”的功能,患上了“散光”的毛病。车登上了山顶,能够看到畲族村的整体轮廓。车转入下山的弯道,畲族村就在眼前。

相隔两年,畲族村村貌发生了喜人的变化。增城市政府修筑了一条直通市区的一级水泥公路,到处都盖起了不少几层的新楼房,村民的生活确实得到改善了。但对于半个城里人的我来说,灰瓦泥砖的平房反而更有亲切感,一捆捆薪柴整齐地竖在墙角,翠荫相映,鸡啼犬吠……也许是我的偏见吧,广大农村的现状并不如媒体反复宣染的“万象更新”或“翻天覆地”那样,而是始终多少保留着宁静、封闭、野性、朴实的特质,在这里我看到了还原了的农村。

我们一行来到畲族朋友家,阿叔(朋友的爸爸)跑出屋外,笑嘻嘻迎着我们。他第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赶紧上前与我攀谈起来。阿叔先让我们放下行李包,一边拿着凳子出来,还叫醒朋友的弟弟,让他来招待我们。一会儿功夫阿叔又拿出茶台,拿出一大盘新鲜的荔枝,泡了一壶清香的茶。主人家忙了一阵子,等我们都安顿好后,便客气地与我们闲聊了起来。朋友家有四兄妹都上高中或大学了,在当地政府的关怀下,温饱不成问题,就是不算富裕之家罢了。

在广阔蔚蓝的苍穹之下,品尝着鲜甜的岭南佳果荔枝,这时候没有唐杨贵妃在深宫高墙的“幽禁”之下,吝惜那几颗耗费倾国之力的“南国宝珠”时的矫情,只有岭南人与生俱来的“俗”不可耐,自由而开放。荔枝的“平民化”不正是与岭南人的特质相吻合吗?把它束之高阁,似乎有辱它的名声。大概没多久阿姨(朋友他妈妈)从山地收割猪草料回来了,她热情地上前与我聊了几句,便转身到屋子里又拿出另外一盘荔枝给我们品尝。

主人家挺忙碌的,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工作,我这个调查组领队临时充当了“导游”,带着同学在畲族村逛了一圈子。这个400多人居住的宁静之地被重重的山林绕抱,清澈的小溪在草丛中迂回流淌。在溪涧中,几个畲族村民正忙着洗衣,三四只鸭子嬉戏其中,互不干涉,又互为反映自身存在的证据,我以为和谐之意可能就是这样直接。如同“偏见”一样(不顾一切追求客观,就会陷入另一“偏见”),刻意营造的“和谐”本身就是另一种不和谐,故此我不会回避“偏见”去营造所谓的“和谐”。

回来的时候主人家正为我们几个“不速之客”准备饭菜了。除了让同行的几位女生帮忙洗洗碗筷,擦擦桌子外,阿姨没有让我们几个笨拙的男生“动手”,免得帮“倒忙”。朋友一家人忙了一个上午,饭菜都烧好了。饭席之间,吃着可口的菜,喝着自家酿制的淳香的畲族米酒,阿姨还特意为我们买了烤鸭。我们吃得很是滋味,也许是由于大伙喝了些农家米酒(据说有50度以上),略带醉意,那种满足似乎从来没有过,又或是大伙享受着的是一种人际关怀,一种和谐的氛围,这大概是我们这些“囚禁”在“石屎森林”的现代“猿人”们向往的生活方式罢了,哪怕是一瞬间的停息。这一顿午饭我们吃了很久。

疑惑与惋惜

在炽热难熬夏日里,尘土飞舞,龟裂的大地却留下深深的车辙,延伸至远方,一支车队匍匐地向南方驶去。他们都穿着一身少数民族服饰,饥饿与连日的劳顿把他们折磨得虚弱与憔悴。外族(汉族)的欺凌与盘剥,迫使他们背井离乡,长途跋涉南迁至广东,并隐居在一个小山沟里……“盘蓝雷”氏族(畲族村)先民们的辛酸史,似乎在900多年后今日的畲族后人中并没有被磨灭。

在我与畲族老人的交谈中,对于时代的检视,我与她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尽管对现实没有过多的怨言,但老一辈的畲族村民朴素的想法却是,在毛泽东的年代里,反而更适合他们生存和生活。凤凰卫视名主持人陈鲁豫曾经采访过寒春女士,她对当代社会感到“非常不适应”,她“时至今日对文革仍然报以由衷的赞叹”,故此,陈鲁豫认为,这次采访“充分显示了我们不同的性格、文化背景和斗争精神。”我与畲族老人可能就是缺乏这种对问题认识的共同的、基本的逻辑起点。既然我们之间的互动的条件不足,也许尊重他们的选择是一种理性的回应。

我个人是反感对文化作强弱之分的,但我不得不承认畲族文化的确是处于劣势,自然会被强势的汉文化不断“汉化”。我以为“汉化”实质就是文化侵略。虽然谈文化侵略是保守势力的一种虚妄之言,然而国人对“文化侵略”却似乎采取了双重标准,实行“内外有别”的原则。外来文化的传入,不是增益土生文化的优势,而是导致其湮灭的危机,国人则贬损西方文明此乃为“文化侵略”,而大汉文化危及少数民族文化生存时,却美其名曰“融合”。

曾经一度统治中国200多年的满族,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满语、满文,如今它们已是完全被边缘化,成为少数专家学者抢救和研究的对象,国人遇到这样的尴尬却又无法自圆其说。畲族文化的衰落是不可避免的趋势,然而比满族幸运的是,畲族人之间的交流至少仍是以畲语为主,保存着他们珍视的土生语言,不至于只为后人留下一片荒芜的“文化沙漠”。

民族禁忌

好客的畲族朋友的爸爸还和我们谈起不少关于当地的民族禁忌,例如:畲族人的婚嫁习俗还有一个特殊的传统。在迎娶当日,新娘子坐在花轿中,必须手执两把“大葵扇”,倘若碰上另一位同时出嫁新娘子时,双方交换一把扇,寓意无论是吉利的还是不吉利都交换了。尽管在人们的心中畲族是一个比较少的少数民族,但其禁忌是相当严格的。禁忌各地有略不同.

(1)称谓忌。畲民忌被称为“畲客”,尤忌“畲客仔”、“畲客婆”,认为此乃蔑称。故只可称其为“畲民”、“畲族人”或“山哈人”等。

(2)岁时禁忌。农历正月初一忌挑粪;初一至初四不扫地;初五早上“送年”,即扫地后,将垃圾在路口烧掉。除夕日至正月初三,以及正月十五日禁骂人,不能引火、点灯,忌借邻家用具。正月十五不可晒衣,否则养的鸡会被鹰叼走。正月二十日禁农事,有“正月廿作田工,不够补天川”的俗谚。二月十九日观音生日忌挑粪,忌做污秽事。立春后第五个卯日为春分,是日禁用牛,禁挑粪,禁到河里洗衣、晒衣。三月三日不下田,否则田断水路。“封龙节”不动铁器,否则有水灾。清明节,八月初一忌锄田,忌挑尿桶,否则大旱。立秋日不动土,不用牛等。

(3)婚姻禁忌。妇有“18难”,即十八岁禁出阁,则会不育、克夫。男有“二十难”,即20岁不可娶亲。新娘出嫁途中绝对不可回头张望,否则意味着将会重嫁,途中忌遇孕妇,怕孕妇的血灾之火会冲了新娘的喜,并将邪魔附其身上带到郎家。婚日,点在“香火堂”上的一对花烛,忌熄灭,否则不吉;是日,公婆不见媳妇。婚后回娘家忌住单日,要住双日。

(4)产忌。孕妇忌吃田螺、兔、牛肉,忌吃野兽肉;忌去婚、丧家,以免相冲;忌看戏,以免引起胎动;忌跨越牵牛绳、犁耙、扁担,否则难产。产后40天内,忌沾冷水,忌食青菜、肥猪肉,忌多吃盐。坐月时,产妇、婴儿的衣裤忌见阳光;婴儿忌见生人。

(5)丧葬禁忌。丧眷与死者忌生肖相冲。若死者为子年出生,其儿、女、媳为午年出生,后者不得为死者送葬,因“子午相冲,金木相克”。出棺殡葬时,忌棺木触碰家门的两旁。

归去

我的重游畲族村之行“草草”结束。朋友的爸妈都一直说着:你们今年春节再来,农历正月初四,我们这里做会到时候一定要来。车开了,阿姨阿叔还在站着向我们不时的挥着手,也许朋友的爸妈不知道我们此行的实际意义是什么,但是他们认定我们是家里的客人,她就得热情地招待我们,这就是纯朴的畲族村民。我自信是一个乐观主义者,离别的来临,重聚之日还会远吗?离别正是重聚的前夕。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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