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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间力量推手汤家骅就政改提出沉默大多数政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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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18 10:49: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香港公民党立法会议员汤家骅虽然是泛民主派一员,但他提出「沉默大多数」的政改声音,是泛民中唯一没参与佔领行动的议员,被视为香港中间力量的推手。汤家骅提出的「排序複选制」方桉,符合《基本法》和人大常委决定,又比较接近香港人理想的方桉,民主派幕后支持,但从没公开支持过。他指出,现在香港面对的最大问题是怎麽样去修补中央政府和香港的关係,而不仅是政改。

在香港政坛不左不右的中间阵营,汤家骅是左右都公认的标竿。香港沉默的大多数,也往往推崇他是自己心目中的意见领袖。在香港政论喧嚣的话语圈下,始终有一个沉默的大多数群体。这世界,沉默有自己语言,沉默也可以传播。由港英时代至今,香港沉默的大多数依然是大多数,这大多数是指那些不愿直接参与政治活动的民众。

毫无疑问,今日参与政治活动的人数,远比当年百倍千倍增长,可见今日香港远比当年民主。不过,沉默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它的价值观就是这麽简单:开口是银,沉默是金。香港七十九天的「佔中」雨伞运动期间,人们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不想香港变乱」, 人们最珍视的是法治、理性、和平——香港社会价值的归位。

香港中间力量推手汤家骅就政改提出沉默大多数政改

香港中间力量推手汤家骅就政改提出沉默大多数政改


汤家骅这些日子来就是在帮助「沉默者」解脱「被代表」的尴尬,他顶着来自背后泛民主派的巨大压力,以汹涌的民意,正本清源而彰显理性和法治。「平安是福,佔中是祸」,是香港沉默大多数发自心底的呼唤。沉默的香港人是否还愿意再沉默?今日沉默的大多数港人,更关心的是什麽?

跨入二零一五年,政府新一份施政报告出笼前,多次民调显示,大多数人关注的是居住环境改善,是孩子教育,是扶贫纾困,是人口老化,是自己事业和工作前途,而不是所谓的政治。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一月十四日发表《重法治 掌机遇 作抉择》新一份施政报告,以政制、经济、法治三者关係作为引言。

他强调目前香港要在落实普选和原地踏步之间作抉择,必须符合《基本法》主张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八三一决定,强调香港的权力来自中央,在「一国两制」下的「自治」是「高度自治」,不是「绝对自治」,更不是随意自治。在《基本法》和全国人大决定的框架下,将政改方桉「袋住先」是一种妥协。时下,香港社会流行一个说法,叫「袋住先」。

热爆的这三个字意思是:最好先落袋,先拿到手再说。儘管全国人大常委会八月三十一日作出关于香港政改的决定(即八三一决定),即所谓普选方桉,纵使不完美、不理想,有点差强人意,但可以先接受,再循序渐进,增加民主成分,五百万香港人投票,总比一千二百名选举委员会委员投票,更具先进性,更显民主化。香港人说,「袋住先」是百姓大白话,即已经得手的东西,先揣到口袋里再说。不过,非香港人总觉得这怪怪的三个字,有些许负面含义,为什麽不能说「捷足先登」、「先拔头筹」?

反对玉石俱焚重视妥协艺术

人行中道,是与自然和谐相处,是让社会良性发展。不过,在香港政坛,走中间道路却不容易。被视为「香港政改中间路线推手」的公民党立法会议员汤家骅自称「举目无亲」,感叹「心灰意冷」。当下香港社会正处于在历史上少见的撕裂局面,面对冲突和对立,并非唯有你死我亡、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政治原本就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妥协不是懦弱,不是无能。历史一再明证,妥协是切实可行的政治选项,是解开政治难题的钥匙。

跨入新的一年,一月四日,汤家骅刚从加拿大度假回到香港,翌日接受亚洲週刊独家专访。走进他在立法会大楼的办公室,穿过他助理和秘书办公通道,他不大的办公室,窗口对着中西区海滨长廊,遥望金钟维港。写字桌上的文件和书籍,繁杂而齐整,最显眼的是大小不同开本的两本《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最夺目的是两本书《选举的困境》、《拆穿官场语言伪术》。以下是访谈摘要:
楼主热帖
 楼主| 发表于 15-1-18 10: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从政这麽多年,此时此刻最为感慨的是什麽?

汤家骅:从我决定参政开始,应该是二零零四年七月,当时我决定参选立法会选举。一直以来,我从政的目标,都是为了争取普选。但过去这麽多年,特别是这十年来,争取普选要面对的问题,实质是一个香港管治制度的问题。刚过去的一年,特别是刚刚过去的那几个月,政改的争拗引致佔领运动,令社会极度分化,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显得更加严重。现在已不仅仅是香港管治问题,而是测试一国两制可不可以落实,能不能实现的严峻关头,香港社会会不会出现长期严重分化的趋势,直接影响香港长治久安和繁荣稳定。

●怎麽理解你说的表面上是管治问题,实质上却是一国两制能不能落实的问题?

汤家骅:我一直在思考两个方面。一是香港的文化历史背景和国家的文化历史背景有根本上的矛盾,最低限度是个矛盾。二是从北京政府多年来处理政改问题,直到之前不久全国人大作出八三一决定,显示北京政府虽然重新拿回对香港管治的主导权,其实表现出的却是中央对香港人的信任非常薄弱;

也正是如此,香港人对于中央的信任也越来越薄弱。北京政府和香港争取民主的市民,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近乎决裂的情况。因此我认为,我们要面对的问题,已不仅仅是「怎麽样处理政改」的问题,而是「怎麽样去修补中央政府和香港的关係」的问题。如果修补不好,会直接影响一国两制能不能实现的大问题。

●你是说最大问题是双方缺少互信?

汤家骅:对。当然这背后有很多因素。从北京政府看来,香港现在有很多人,即使不是所谓「仇共」,也都是对北京的共产主义存有相当高度的不信任,或者说是质疑。因为双方,不管是北京还是香港人,都察觉出一种政治文化的矛盾,使得双方的互信都无法建立。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去修补双方的裂痕,以致上升到互信的高度。做不到这一点,不仅仅是政改会失败,就连一国两制都会失败,香港作为一个中国对外的窗口都会失败。

●您说,推动政改,互信是第一步,如今双方都缺少政治智慧,那你是否认为,政改走到尽头而没有希望了?

汤家骅:个中央眼中认为是违反《基本法》的公民提名的选举模式来实现政改,对于中央而言肯定是一个制度上或者宪制上的挑战。一国两制原本就是妥协的结果,我相信中国人如果要收回主权的话,未必一定需要一国两制。从共产主义学说的角度看,一国两制就是一种妥协。

●我听过你一次谈话,你早就说过,《基本法》是妥协的结果?

汤家骅:对,《基本法》本身就是一个妥协的文件。妥协的意思就是说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一个比较不民主的社会和一个比较民主的社会,一个比较没有法治的社会和一个法治社会,可以找到一个共存的基础,这基础就是《基本法》。北京认为有人去坚持一个不符合《基本法》要求的提名方法,这本身就是一个对制度上、以及对一个妥协的挑战。不接受《基本法》等于不接受一国两制。如果泛民坚持以公民提名而中央认为是不符合《基本法》的这样一种途径去争取普选的话,我认为失败的机会非常之高。

●泛民主派是不是有一种心态,我现在叫价先要高,你愿意坐下来谈了,到时我就会作些让步?

汤家骅:但很不幸的是,当你叫价这麽高的时候,选民是会有一种颇高的期待值的。你会被逼到一个你自己都无法再退出来的境地。去年十月,我提出我的政改方桉「排序複选制」的时候,我已经很清楚地给泛民朋友解释,我们不应该将自己逼去一个不可退的牆角。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当高叫提出要公民提名的时候,我们在每一个有机会可以退回来的阶段,我们都错失了机会。

例如四月我们去上海考察;回来后可不可以和中联办主任张晓明一起吃饭;直到六月二十二日,所谓电子公投那天,结果出来的三个方桉都是公民提名的方桉。这三个阶段的每一步,其实泛民主派都有机会与中央沟通,透过妥协把握机会。直到八月三十一日,全国人大决定宣布,几位泛民主派党魁走来问我:

汤家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我们始终以为有机会沟通对话谈判的,但现在八三一决定出来,这样就是表明全面落闸了。当时我很莫名其妙,我对你们能说什麽呢,在过去的大半年,有好多机会,但每一个机会我们都没把握到:我们要坚持一个对方认为是不可接受的立场,你期望大家对话、谈判、交换意见,但这些双方从来没开始过。
 楼主| 发表于 15-1-18 10: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否认为,泛民主派在策略上,对形势的掌握,不准确不全面?

汤家骅:对,当然,权在中央,最大的责任应该由中央政府承担。如果中央政府有一个比较开放的态度,对香港人比较信任的话,中央政府是可以去接纳一个比较接近香港人理想的政改方桉,正如我提出的政改方桉,在《基本法》框架下,在人大常委决定的框架下,我们是可以选择一种香港主流民意能接受的普选的。

●你提出的「排序複选制」方桉,在泛民主派阵营没有人支持吗?

汤家骅:我提出的那个方桉,民主派从来都不愿意公开去支持,虽然背后差不多所有人都觉得可以接受,但他们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发出支持的声音。好多人问我,泛民主派认为我的方桉是可以接受的,为什麽从来没有公开点讚呢,都没有把握机会去争取?我觉得可能有几方面原因,第一就是大家觉得同北京周旋要叫价越高越好,但往往掌握不了这个尺度,没有一个还价的机会。

第二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将自己的诉求推得很高的时候,社会对你的期望很高,这时候你并不是自己想退就能退了,泛民主派一向都要依赖民间支持,就像佔领行动一样,就算他们不是百分之一百希望佔领行动拖延这麽久,但到了某一位置时,恐怕他们所有的退让都不为自己的支持者所容的时候,就变成是没有退让的能力了。

第三点,我觉得始终都要归咎于激进派的崛起,由二零零八年开始,黄毓民参加立法会的选举开始,激进民主派的态度就是去攻击没有那麽激进的民主派,请注意,我不是说温和民主派,而是没有那麽激进的民主派。

●有一种说法,二零一二年的选举,令民主派自感受挫,这就影响了他们以后的政改立场,能这麽说吗?

汤家骅:是的,民主派自己觉得颇受挫折,这就直接影响到他们在以后的政改讨论的立场,他们不愿意再承受一次挫折,所以逼着他们要跟随激进派的所有的决策和行动。当时民主派要团结的口号叫得颇响,其实,所谓团结就是要走去激进路线。你如果和激进派划清界限,你就是不团结。如果你的目标是为团结而团结的时候,就会失去自己政治上的判断,你将这个政治判断的决定交给激进派手里。过去那一年,我们政改为什麽没有找到办法,原因就在这里。

不用「国际标准」字眼

●你一直强调,你从来不提普选的国际标准,为什麽?

汤家骅:我从来都不用国际标准去形容我们所期盼的政改方桉,因为,我们广东人有一句话:崩口人忌崩口碗。就是说,你的对家所忌讳的事,你是不应该再去强调的。其实,只要能达到同样目的,你应该用一个对方可以接受的论述去说同样一件事,所以我从来不会说符合国际标准。

我会说有选择,没有不合理限制。怎麽会用「没有不合理限制」?因为这是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李飞说的,他来香港的时候,他说我们的目的,是要有一个没有不合理限制的选举方桉。这就代表着符合国际标准的精神。那为什麽我们不用李飞说的方式去描述呢,却要用一个共产党认为不可以接受的说法去说呢?

你越是说国际标准,中央越是怕香港政治国际化,怕英美势力介入,既然它怕这些事情,你每说一次国际标准,它就会想到,你是不是在迎合英美的介入呢?如果你说我们只是追求一个没有不合理限制、有选择的选举方法,其实这个目的是一样的。这个就是我觉得政治论述的技巧问题。

●这是你身为律师的处事技巧?

汤家骅:可能是因为我是律师,我们出庭,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那个法官,法官是什麽人,他倾向什麽,我说同样一件事,我该用怎样一个说话的技巧去达到同一个目的。你说政改要符合《基本法》,那麽我就符合《基本法》;你说要符合人大常委会的决定,那我就符合人大常委会的决定。

总之我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是你认为可以接受的,也是我认为可以接受的,这才是一个有智慧的有技巧的政治论述。如果你明知道对方对某些事情是有戒心的,你仍然坚持用那种方式去作出你的政治论述,那你不就是为自己找麻烦吗?缺乏政治论述的技巧,也是政改失败的原因之一。
 楼主| 发表于 15-1-18 10:53:4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推出的「排序複选制」,一年多前提出来后几经波折,你现在怎麽看自己的这一方桉?

汤家骅:我提出的政改方桉在八三一决定之下是已经没有可能,因为人大常委已经说得好清楚,四大界别要保留,现在的比例要保留。也就是说,他们同时否决了我提出的政改方桉。

●半年前,你宣布搁置「排序複选制」,那麽现在这个方桉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提出来?

汤家骅:当然有,但这个前提是,第一北京政府认为可取,泛民主派认为可取,这才有用。不是说收不收回的问题,其实提出了覆水难收,怎麽可能收得回呢。但是问题是北京不接受,泛民主派不接受,即使我坚持的这个政改方桉再摆上台面,也是没意义了。

●你现在是否还认为香港普选遥遥无期?

汤家骅:北京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它有没有决心同香港人建立互信。如果不建立互信,就永远解决不了普选这个问题。早在二零零七年北京已经向香港人作出了一个普选的承诺,也定下了时间表和路线图。问题是当我们来到二零一七年,我们发觉原来中央心目中的普选,与香港人心目中的普选差距相当大,北京认为你一人一票就是普选了,香港人觉得普选之馀提名也是重要的。这就是一个差距。

所以我觉得如果北京是有决心同香港人建立互信,去解决这个长治久安的问题的话,我想首先北京要说清楚的就是,现在你叫香港人先这样袋住先,袋住之后有些什麽后果?不可以再那样说,你信我啦,结果都会是好的,将来都会有真正普选的。如果有互信的话,香港人当然可以接受,但在没有互信的情况下,这种讲法香港人是不会接受的。

●那怎样的承诺,香港人是可以接受的呢?

汤家骅:很简单,北京清楚表明,二零二零年会取消功能组别,二零二二年提名门槛会降低,提名委员会的组成民主化。如果这些主要元素说清楚的话,你让香港人袋住先,大家就会考虑了。香港人最怕的是,现在袋住先,但到了二零二零年的时候,发觉北京心目中的普选立法会和我们心目中的普选立法会,正如与现在普选特首一样,有好大差距。

原来北京心目中普选,就是由功能组别提名而你们香港人投票,就是普选立法会了。其实,这种说法也不符合《基本法》,因为《基本法》第六十八条写得很清楚,是全体立法会委员都由普选产生,不是说一半人由普选产生,一半人由功能组别提名,香港一人一票产生。

●你说过你在立法会举目无亲,所以心灰意冷,为甚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汤家骅:我的意思是尽量少说政改的问题,说什麽都于事无补了。不过,作为一名议员,我还是有责任说出我的观点。举例说,现在热议所谓「白票守尾门」的问题,我看到没有人谈及宪制上、政治上和社会上的问题,我就不能不站出来说话,这是我的责任。再说,虽然我和泛民主派议员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分歧,但在策略上有很大分别。

面对违法佔领行动,有不少泛民主派内心其实是有很大保留的,但他们不敢像我这样「独善其身」,他们随波逐流,跟着大队去佔领,因为跟着大队是最安全的方法。我可不可以用最安全的方法,去做完我剩下的议员时间?当然可以,我不说话,你要发表什麽声明,我都签字就好啦,这很容易。

但我觉得,这样做就违背了我从政的最基本的原则:我从政不是要随波逐流,我从政是要将我的政治理念、政治判断贡献给社会。在立法会的泛民主派,有多少人是以这样态度去从政的?因此,我感到孤独,感到举目无亲。一个议员应该不考虑自己是否站在最安全的位置,毫不犹豫提出自己独立意见,说我傻也好,说我不识时务也好,这正是香港政坛可悲的原因。
 楼主| 发表于 15-1-18 10:5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对第二轮的政改谘询有什麽看法?

汤家骅:我的看法是没有什麽意义的。我们怎麽样去修补中央同香港的关係,这才有意义。对人大八三一决定作一些小修小补,不仅没有意义,反而会给人错觉:好像一些小修小补,就可以解决那麽严峻的问题。这才是令人担心的,就如「白票守尾门」(即选民在投票时投的白票如果足够多,可以令特首候选人落选)一样,把它拿出来讲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就产生一个错觉,所谓「白票守尾门」可以解决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我们的政治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现在有一种舆论,政改普选方桉不通过,特首梁振英还会再出任下届特首,你怎麽看?

汤家骅:我觉得未必。有普选的话,他当然就做不了。但没有普选的时候,我又觉得,中央政府不会愚蠢到再让他做多五年。现在,中央政府撑他管治香港,是基于面子问题。佔领人士越是高叫梁振英下台,北京就越来越强硬撑梁振英管治。如果不这样,不就变成中央屈服于佔领人士的诉求了吗?所以迫于无奈,一定要撑梁振英。但如果政改失败,未来的五年,是否还会继续用梁呢?我觉得,一个有智慧的领导层是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北京是有智慧的。

●现在第二轮的政改谘询已经开始,政府不会让步,又要面对正开始的不合作运动,你觉得会有什麽后果?

汤家骅:我觉得不合作运动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如果是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在短期内做出不合作行动,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但你长期不合作,那对社会对市民是有危害的。举例说,在过农曆年之前,我们可不可以通过公务员加薪,或者综援人士出双粮等这些拨款申请。如果你继续不合作,继续阻挠,其实会让社会相当大百分比的成员对泛民会感到极度失望,甚至感到愤怒,这样对你有什麽好处呢?不合作运动持续下去,你拖垮不了特区政府,很可能会反过来拖垮自己,所以不合作运动,在政治上不是一个有智慧的决定。

●雨伞运动以后,年底的区议会选举对泛民依然是不利的?

汤家骅:区议会选举一直都不是泛民主派的强项,可以说绝对不利。

●听说学联、学民思潮双学在酝酿成立政党,你怎麽评估他们的组党思维?

汤家骅:年轻人要参政,对政治多点兴趣,是件好事。但组党参政不是这麽容易的。首先政党的定义是什麽,就是在议会里有议席才叫政党。如果政党在议会里没有议席,你只不过是「压力团体」,在建制里是没有票的。所以你组党,首先要有议席。如何才有议席呢?你必须得到广泛支持。不是某一个阶层或者某一个地区支持,而是广泛支持。

所以是不是那麽容易可以组党,去争取足够的议席,在议会里面有个举足轻重的政治力量呢?不是这麽容易可以做到的。你说上街,有几万人甚至十万人上街,好大声势,但如果将这十万人转去投票或者选议员呢,未必会有这麽大的震撼,因为这十万人可能分散在不同的区,基本上一个立法会议席,最低限度要获得三万票以上才能获得一个议席。你真是组了党,找到人来参选,你才知道,目标绝对不是那麽容易达到的。我经历过组党的痛苦,我深知组党不容易。(by《亚洲周刊》王雅静整理录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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