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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市正果镇畲族村的牧耕生活和图腾崇拜

11-3-14 04:48|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5422| 评论: 0

摘要: 增城市正果镇畲族村的的畲族,1956年前称瑶族。他们的族谱也称瑶族。据通坑村70岁老人来金焕回忆,1954至56年广东民委与中央民委有联合调查组来调查,定为畲族。盘章有校长回忆,1962年,中央民族学院又有调查组来调 ...
增城市正果镇畲族村的的畲族,1956年前称瑶族。他们的族谱也称瑶族。据通坑村70岁老人来金焕回忆,1954至56年广东民委与中央民委有联合调查组来调查,定为畲族。盘章有校长回忆,1962年,中央民族学院又有调查组来调查,核实后,仍定为畲族。陈延河教授说,“畲族”与“瑶族”都是他称,他们的自称是“ho(22) le(31)”。
   
据现存的盘雷来三姓族谱记载(注:现存族谱原件由盘松林保管,原由其父亲盘火林保管),畲族始祖盆大护当年取燕王头,争国有功,得辛皇赐三宫女(一说三公主)为妻,生六男六女,六姓人丁:盆、盘、蓝、雷、拦、耒。原住湖南潭州府(今长沙)永康县鹅塘东(都)宝沙子招荣荆郡,有诗曰:“久住青山千万年,刀耕禾(火)种胜如田。”“手执横弓求野肉,有甚官人收税钱。”

“历代青山千万年,有什官人收税钱,若是有人来收税,柴头木棍过头缠。打死唔使常(偿)名(命)钱。”又记载:祖宗自鹅塘东(都)以来,“不置田塘,只置横弓木弩,往来往去,自斩自食。逢山食山,逢水食水。”可见原以打猎及刀耕火种为生。《宣统志》也有“刀耕火种,有採捕而无税赋”的记载。
   
据族谱载:北宋元佑五年(1090)前往广东路连州(今连县)居住。元至正元年(1341)前往高要县大小祖社山居住。至正十一年(1351)到罗山居住。洪武元年(1368)到青(清)远山居住。洪武七年到读案山三坑居住。洪武十四年到琶江寨居住。洪武十九年到青坑山居住。洪武二十年到新会县官下平山居住。洪武二十六年到番禺县青断狗耳山居住。洪武二十九年到增城杨梅都明月号居住。洪武三十年到金牛都白石山居住。

洪武三十一年(1398)到大陂梅坑居住。永乐五年(1407)到博罗县善正都青山啼。永乐八年,到赤水山居住。永乐十年到归善县(今惠阳)两神青山居住。永乐二十年到古名都(不详)井山居住。宣得二年(1427)到长乐县(今属紫金)黄沙山居住。宣德五年(1430)到畜山居住。正统十年(1445)到海丰县吉康都乍罗瑶山居住。景泰元年(1450)到乍罗瑶山东坑村居住。天顺元年(1457)到归善县宽德都青溪山居住。成化二年(1466)到雉都溪畲山居住。成化六年到乌岗山居住。成化八年到砂坑溪燕岩山居住。成化十四年到钟瑶山居住。

弘治八年(1495)到燕岩山居住。正德十年(1515)到罗浮山居住。嘉靖七年(1528)到徐洞山居住。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马头胜双飞蝴蝶山居住。万历二十年(1592)到潭县(燕)窿山居住。万历二十六年到船坑(属在正果镇)居住,姚大后引耕姚宅田。万历二十八年到茅畲尾龚准朝山田安住。万历三十五年到打鼓潭龚尚进山耕种安住。崇祯五年(1632)到石桥窿居住,耕种姚宅山田,安住吉。崇祯七年到丹竹窿居住,耕种姚宅山田安住。
   
从上述记载可见,他们的先祖一直过着游猎生活,北宋元佑五年(1090)到至政元年(1341)相隔了261年,这段历史,估计是没有记载,此后每隔五、六年,甚至一、两年,较长的十年二十年就迁徙一次。直到万历二十六年(1598)才在罗浮山脚正果镇船坑耕种姚宅田,但仍在不断转移地点。崇祯七年(1634)到丹竹窿,仍然耕种姚宅山田。可见相隔不远。
   
历史在流动,人也在流动。畲族同胞在增城进进出出,最早进入增城的,按上述记载是明洪武二十九年(1396)到杨梅都,洪武三十年到金牛都。以后又到处流徙。直到万历二十六年(1598)到船坑(正果镇亮星村)。据宣统《增城县志》及夏街村委会自编的历史资料《增城夏街》记载:明穆宗隆庆二年(1568)朝廷已授黎邦宁为“抚猺(是封建统治者的蔑称)官”,管治增、龙、博三县瑶民。宣统志所载“猺官所辖诸畲”有:“鹦窿、犁木坪、榕树窿、天王窿、通坑、南坑、冈墩、田尾(以上俱在增城),梅宠、霞水、上坑、西坑、桃花坪、符竹坪、白沙坑、长坑、官坑、障背、鱼梁坑、钟鼓窿、龙潭(以上俱博罗),跌狗祭(在龙门)。”
   
由于居住环境恶劣,他们要与恶势力斗,与毒蛇猛兽斗,因此,练就了一手好枪法。他们敢于与来犯者斗,自然也都是打猎的能手。打猎所得主要是解决自身的肉食,为此,畲语称打猎为“khwang(31)kwe(31)(打肉)”。至今他们仍把打猎看作是一种极大的乐事,只要有闲暇就结伴上山,打的多是山猪、黄猄等。提起打猎,老人津津乐道,回忆起年轻时打猎的情景,乐不可支。来光明老人,年轻时常常上山打猎,总有收获,一次曾打过一头山鹿,120多斤。

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打猎的枪手占三分之一,其余按结伴上山的人头分,跟着去的狗和小孩也分一份。现在村里的盘日新是打猎能手,有一天打了三头山猪。雷日坤打猎的枪法也很准,一次在白水门打了一头120多斤的山猪。山猪会损害农作物,尽管政府不提倡打猎,但村民认为山猪还是要打。在他们的农家饭店里,山猪山禽等野味是上菜。他们很注意安全,看准是山兽才开枪,从未出过伤人意外。
   
他们有自己的图腾崇拜。传说狗头王就是他们的祖先。祖图是年年瞻仰的,据说是从湖南潭州带来的,有好几米长,用珍贵绢帛绘制而成,有盆王殿、狗头王棺木、盘蓝雷殿、唐法王殿、狗头王墓等几部分,另有排着长队送葬的人,显然是描写族人给狗头王送葬的场面。这幅祖图极为珍贵,仍由最尊长的盘火林老人(62年去世)保管。解放前,担心会被土匪抢去,只好放在祖公堂瓦面下墙角头极隐蔽的地方。

一年也只有年初一这一天才拿出来供族人瞻仰。瞻仰之后立即收藏起来,而且一再嘱咐不得向外人传。文革期间,担心被说成四旧,不敢拿出来,说是遗失了。文革后才重新拿出来瞻仰。由于年代久远,绢帛严重损坏,前些年由增城档案馆修复珍藏,另复制一幅给村委保管。族人不吃狗肉,至今,老年人仍严格遵守。青年人吃,他们就悻悻然骂:“这些人连祖宗都吃!”
   
族谱还有“平皇盆大护盆古大王”等语句。“盆大护”《宣统志》写作“盘瓠”。盆大护(盘瓠),看来应该就是当今村民所崇拜的盘古王(当然还要请教民族学家)。老年人的信仰更为虔诚,认为盘古王是保护人畜平安的,土地伯公是保丰收的。提起盘古王,他们有说不完的神奇故事。说是解放前夕,国民党兵拉挑夫,追赶一位青年人(校长盘章有说是他的姐夫,此人还健在),这位青年,撒腿跑到盘古王附近的芒草丛中躲避起来,他清清楚楚看见国民党兵在眼前走来走去,吓得直发抖,但国民党兵就是看不见他,使他躲过了一劫。

老人认为这是盘古王在保佑。有一次,国民党兵又在拉挑夫,在追赶一位青年人,差点被追上了,带队的头目正好踢到一块石头,把脚指头踢破了,流血染红了石头,疼得他呱呱叫,不敢再追了。这位青年也躲过了一劫。老人们说,这又是盘古王在保佑。还有更神奇的是:有一个晚上,一位值班的人看见盘古王面前有两盏灯,但没看见人,很奇怪。第二天,走前去一看,香炉上有两只老虎脚印。老年人就想:盘古王真神奇,老虎经过他的面前都要拜一拜!

他们还提到一件事,公社化期间,有一年全村的耕牛都屙血,有的农户把耕牛牵到山上去躲避。有老人偷偷到横河障背同族人中“问仙”,叫转告盘古王,请他保护全村的人畜平安。这位老人回到村里,果然看见耕牛都痊愈了,心想:盘古王就是灵!对这件事,盘章有校长说,这是请兽医来打针治好的,老人不知道。但由此也可见老年人的坚定信念:凡免于灾难转危为安的事,都是盘古王的保佑。
   
正果有个佛爷寺,该村离正果镇约15公里,农历每月逢三、六、九日都有人去趁圩,但几乎没有人去拜佛爷。该村与罗浮山酥醪观近在咫尺,到观里烧香的人也极少。他们所尊崇的就是盘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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