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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区正果镇白江湖的删路 是派潭樟洞坑,永汉雁洋陂和正果麻窿等的必经路

18-12-21 04:03|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2551| 评论: 0|原作者: 邱晓青

摘要: 你问那天在增城区正果镇白江湖公园,下山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我说走到前面去了。我是故意加快了脚步,走到亲水栈道的深处,跳到一个深潭里游泳了。群里不是有人放了段视频吗,对,就是那里,有个光头从水里冒出来。 ...
你问那天在增城区正果镇白江湖公园,下山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我说走到前面去了。我是故意加快了脚步,走到亲水栈道的深处,跳到一个深潭里游泳了。群里不是有人放了段视频吗,对,就是那里,有个光头从水里冒出来。你肯定想不到吧,我从小就泡在这条山溪里。这条没有名字的山涧从梳脑林场的林区梳脑山发源,就是快到水库边我们停车的地方,左边有一条小路上去,就是梳脑山。山的那一边,就是派潭灵山,我的家乡。

这条山涧一路在大山里呼噜着粗气闪展腾挪左冲右突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往下奔,好不容易下了山,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呢,就在浪拔南朝围、西湖坳村附近跌进增江河里。从源头起到汇入增江,凡是能够下水的地方,我都游过泳。我在山下的林场长大,在浪拔小学读书,小河就在边上流过。夏天的时候,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都要跳进河里游几趟。

后来在广州读书,体育老师带我们去三元里的矿泉游泳场上课,我目测了一下游泳池的宽度,对同学说,我能潜到对岸去,你信不信?同学说不信。咱们赌一瓶汽水!结果自然是同学掏钱买了两瓶汽水。每年寒暑假,我们几个老家在派潭的林场子弟,都会约齐了一起回去。走的就是现在白江湖景区的观光线路。

那是一条既漫长又艰辛的旅程。天不亮就出发,在大山的羊肠小道里跋山涉水,日晒雨淋。起码要到下午一点过后,才能远远看到老家土坯房屋顶冒出的缕缕炊烟。有一次,一位堂弟跟我们回林场,走到半路死活不走了,哭闹着要回去。你是城里长大的吧?肯定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要知道,那时可不是景区,没有砌了花岗石的路。

然而我们一说到回老家,都高兴得睡不着觉——因为太好玩了。不说别的,光是山上的野果,就够我们吃个死饱。暑期正好是山捻子成熟的时候,山里头走的人少,捻子长得又大又黑都没人摘。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就有一棵棵山捻树在莽草中探出头来,我们大呼小叫一拥而上,边吃便往口袋里装,奋不顾身地在草蓬里越陷越深,直到筋疲力尽才慢慢回到路上。一路上,除了山捻,还有风栗子、油甘子、拉牙橘,很多忘了名字的野果,反正我们的嘴巴不会停着。

那天在水库边的亭子上,你问我,这就是白江湖吧。怎么跟你说呢,这里的土名其实叫牛场肚,是林场的一个工区,一直有护林员住在这里。我爸爸就在这里住过很久,晚上一个人背着火粉枪,带着我家那两条著名的猎狗(方圆十里的村民上山打猎,都来我家借狗),在大山里转悠,看护新栽下的树苗。

至于水库或者你说的湖,大概是这几年才建的。白江湖是现在景区入口的地方,好像有个不大的矿坑,不太记得了,但是没有湖。牛场肚过去有一片风栗子林,每次回老家,我们照例在牛场肚歇脚,喝口水,摘风栗子吃,再有就是扑通扑通跳到水里游泳,玩够了闹够了才重新上路——到这里,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呢。

在路上,我们也欣赏风景。孩子气的鲁智深走在二龙山的道上,不也猛喝了一回彩吗?且不说深沟高谷、巨大的石头有多壮观,有时候隔着一个山头,远远望去,火红一片。我后来才知道,这是红杜鹃,也叫映山红。山窝里密密麻麻的杂木也会开花,像铺着白雪,十分壮观,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碰到风雨来临,连绵不尽的松树林会发出凄厉而神秘的嚎叫,一浪一浪,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这是松涛。

后来我走出山区,见到了大海,这松涛真的跟浪涛一样吓人呢。被大雨淋湿,我们从来不太在意,反倒觉得清凉舒适,因为是夏天,走着走着,太阳一晒,衣服又干了。从白江湖往山里走,第一个险峻难走的地方叫做三百步(我在路边的旅游示意图里找到了这个名字),走在前面的人,就像踩在你的头上一样。而惊险刺激的,要算水瓮那一段路了。

山道直接在石壁边上凿出一条路来,下面是陡峭的悬崖。多亏我们是打小钻山的野小孩,换了别人还真不敢过去。再往前走就是水瓮,要跨过一路跟我们时分时合的这条山涧上牛场肚了。水瓮还记得吗?就是大家抢着照相的那片平坦的石壁河床,够奇特吧。那几个深潭像装满水的瓮缸,所以叫水瓮。我们就是在最大最深的那个潭上面走过去的,我小的时候,它还淹死过一个林场的“外马仔”(当时的农民工)。

那几个深潭据说是七仙姐洗澡的地方(我们从来不敢往里跳),因为旁边有仙人灶、仙人脚(印)、仙人凳。可见仙女们游完泳还要在这儿野炊。过了牛场肚,再走一段很长的山道,翻过梳脑山,就到了派潭樟洞坑。在革命战争年代,这是一条真正的红色之路。小时候爸爸就给我讲过游击队长丘松学的事。解放前夕,爸爸跟着我爷爷在梳脑山上做柴烧炭。

有一段时间,丘松学常常带着他的部队来往于派潭和正果的山区,都打这条路上经过,有时会在我爷爷的工棚歇歇脚。他还劝过我爷爷跟着他干。我们是本家,他说,你做柴烧炭也挣不到什么钱。父亲告诉我,丘松学是梅县人,大学生,挎两支驳壳枪,还打过日本仔。丘松学随和,喜欢打猎。我们家崇拜有文化的人,所以爸爸很崇拜他。说起游击队,爸爸会很伤感,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半饥半饱,有一餐没一餐地在大山里东奔西跑。

真是凄凉啊,爸爸说。后来文革的时候,参加过游击队的县林业局副局长钟培被押到各个林场游斗,我爸爸刚好是饭堂的伙头,他用一个砵头悄悄盛了猪肉,上面铺一层白饭,拿给钟培吃。据说在兰溪林场批斗完,他们特地找了个喂狗的破碗装点剩饭给他。这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这件事樟洞坑和浪拔村老一辈的村民都知道。

我后来看了资料才知道,派潭樟洞坑、永汉雁洋陂和正果麻窿、浪拔等地构成当时增龙交界最大的游击回旋区,而白江湖这条山道就是联结这几个地方的必经之路。除了丘松学之外,当时著名的游击队长陈李中、王国祥、罗声、李绍宗、王达宏,还有黄柏、蓝德等人都曾在这一带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是的,这条路真是不简单呢,原来我们老早就重走红军路了,不是吗!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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