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市增城区新塘镇西部、107国道南边有两个紧邻的行政村,南安村和新墩村,在新中国建国之前,这两个村是一个自然村,名叫沙村。沙村大部分人姓陈,始祖为陈铎,世代繁衍相传,至今人口已有一万多人。 祖祠座座,露天建筑博物馆穿越数代 房子与房子之间有很多条巷道,很窄,只能容两人并肩而行。在太岁庙分叉路口向右走,很快到了牌楼街,这条街与前面走过的路不同,全部由麻石铺设而成。街头第一间是一座祠堂,名作“震世名宗”。中间有几间民房,墙体有的是红砖有的是青砖。接着是“节溪陈公祠”,还有的祠堂经久失修,难挡风雨自然坍塌,只留腐木和青石杂乱的堆积在一起。 细心的人会发现,铺设路面的麻石并不普通,有的石板上还依稀能辨别出文字来,如其中有一块刻着“道光恩科第二名举人陈蛟立”的字样。牌楼街的尽头,稍稍右转直走便是始祖街,入眼是两棵粗壮高大的龙眼树,树后是贝壳砌墙的陈氏大宗祠,即沙村始祖陈铎的祠堂。始祖隔壁是“蘧觉陈公祠”,该祠堂的主人就是增城历史文化名人陈大震。蘧觉陈公祠规格上比陈公大宗祠小一些,但保存得还算完整。 从蘧觉陈公祠出来,沿东边的小巷转入通心巷,走在这条小巷里,一间接一间的古建筑背墙让我们看到宋、元、明、清各个历史时代的不同墙体。听说曾有外地文化人这条巷中穿越时,说通心巷是一座露天的建筑博物馆。 从始祖街往南走,进入新墩村,重修后的“陈氏九世祖祠”、“乡贤副使陈公祠”更为恢宏; 另有十数间各房的祠堂散落新墩村各处,有的成为民居,有的被保护起来,有一些祠堂的祠名在“文革”其间被封起来,此时还未解封。整个沙村大大小小的祠堂有30余间,甚至可能不止这个数目。祠堂作为族人血脉纽带的作用已经很为明确了,但作为“露天建筑博物馆”意义还需要进一步彰显。 乡贤如灯,多少思想荣光耀后人 沙村的历史文化名人众多,在民间一直享有“七传科甲,六代乡贤”的美誉。据清末《增城县志》历代科举名录记载,沙村历代进士和举人在增城占了很大的比例。其中文进士全县37人,沙村有5人,占全县13.5%;文举人全县307人,沙村有29人,占全县9.4%;武举人全县72人,沙村有7人,占全县9.7%。 按当时的县志记载,增城下辖12个都约六万户人家,属甘泉都的沙村有八百户,约占全县总户数的1.3%,而进士举人数却占全县10%左右。陈大震、陈政、陈瑞贞、陈息卿、陈道等先贤的传记,还分别被收入《广东通志》、《广州府志》、《增城县志》的人物列传中。由此可见,沙村“七传科甲,六代乡贤”的美誉名不虚传。 陈大震为官清廉,断案如神,造福一方,回乡后读书撰文、教育子孙,编纂岭南第一本地方志《南海剋》;陈瑞贞以孝名传世,是广绣先师;陈政不攀权贵,严惩奸恶,是师道的楷模。不管这些故事多么生动,若只留存于故纸堆中,其现实的教育意义都将大打折扣。有幸的是南安村小学在当地作家湛汝松的帮助下对本村的历史文化加以收集、整理,编辑成“南安小学校本教材”,在师生和村民中广泛传播。 南安小学校长陈灿安告诉记者,因为种种原因,年轻一代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而且不仅是一代的断层,想要唤醒血脉中沉睡的记忆殊为不易。为此,学校不仅在学生中进行沙村传统文化教育,还在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中普及沙村传统文化,形成社会、学校、家庭共同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的氛围,接受沙村先贤思想的熏陶。 沙村是一个文化沉淀深厚的古村,同时也是一个很早进入改革开放浪潮接受现代化洗礼的村庄。陈灿安称,沙村文化需要融入时代的步伐,赋予时代精神与意义。他们正在这样做,因为沙村文化中的爱国爱乡、勤奋好学、匡扶正义等内涵,正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