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低碳骑行”已成为城市的一个热门话题,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了这个环保又时尚的健身运动,特别对于那些整天“蜗居”在压力中工作的白领而言,骑行对他们远离城市喧嚣,释放压力,寻求内心的安寂无疑是一种很好的解构。有人说,骑行是一种生活方式,换种方式去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它能带给人们不一样的惊喜:有期待,有喜悦,有收获,有失去,更是有遗忘…… 2015年1月下旬,记者采访了增城市永宁街一位骑友,从他的角度告诉大家他曾见到的风景线。2015年26岁的黄河辉是增城市永宁街简村村的一位骑行爱好者。当记者看到他时,他那留着圆寸、身穿运动休闲装的打扮与一般游客无异。然而,他的手指肤色比手掌明显黑出几圈,仿佛是用颜料整齐刷过的一样,显示出他刚刚有过不短的骑行经历。截止2014年12月份,黄河辉刚完成了近7个月的骑行之旅。一路上,有苦有甜,有喜有悲,有得有失…… 换种方式看风景 2013年底,他辞去了在广州多年的工作,回到老家永宁街后开启了他一周的西安之旅,在旅游结束回来的火车上,他多次遇见驴友在空旷的路上来回“奔跑”,于是心里就萌生了骑行的念头。2014年3月份的某一天,他正式开始踏上骑行之路。他没有价值上千的山地车,也没有驴友潮人昂贵的服式和相机,只有一辆单车、一个头盔和一些日用品,载着年轻的梦想向川藏线发起挑战。 “西藏海拔高,一般人难于适应,而我喜欢挑战极限。”黄河辉决定从永宁街出发,一直骑到兰州,再由兰州骑去成都,然后再到目的地。由于第一次远骑,身体各方面的条件还不适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疼痛,让他有好几次基本走都走不动。后来就习惯了,体能也能跟上节奏,从推车到慢骑再到快骑,最后每天以80公里的时速前进,一种自豪、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路上,他结识了许多驴友,从孤身一人到结伴同行,相互分享骑行经历,一起欣赏沿途风景。一次,他与驴友经过迷人的青海湖时,被那美丽的草甸、野花、蔚蓝的天空、藏民、牛马等风景深深吸引。“这种抛下一切生活琐碎,回归纯净自然的感受能让脑子里仅存的描述之词支离破碎,只愿隔离世俗纷扰,与骑行路上的志同道合者同享天地山水自然风光。 在生死中来回穿梭 由于长途骑行里程长,路况复杂多变,即便有最齐全的骑行装备,在遇到严峻的自然险象时都会变得不堪一击,所有问题都只化为生与死的对峙。有一段时间,他曾几度穿梭在生死的边缘里:在丽江与货车相碰;在邦达“七十二拐”下坡险些冲出山崖;在纳木措被10多只狗围着;去往珠穆朗玛峰大本营颠簸手麻;经过新疆冰山一号遇暴风雪;经过新疆和田地区遭遇沙尘暴…… 然而,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次在翻越新疆冰山一号山川时,回想当时的场景,他仍心有余悸:“当天早上还阳光明媚,中午却下起了暴风雪,当时正开始爬山,衣服最厚的仅是一件绒外套,以及一双破损的薄手套,并且那时的盘山路仅有两车道宽,没有护栏,暴风雪刮起来,可见度仅为五米,好几次都差点冲出悬崖,当时身体冷得发抖,手脚几乎都麻痹,以为会死在那了。” 黄河辉说,虽然当时困难十分危急,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生命,而是在逆境中扭转乾坤平安回来。“是内心的意念给了我希望,让我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度过那个难关。”他说,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如果内心坚持的意念没有了,不管是在平坦的柏油路上还是像在这种生死边缘上行走,都会觉得那是绝路一条,更别提夜晚睡墓地。 感人肺腑的那些事 谈及这几个月的骑行生涯,他感受颇深:有期待,有喜悦,有惊险,有希望,有感动。“与其说是一段心的旅程不如说是一场生命的遇见。”他说,骑车路上少不了让他感动涕流的事情,特别是曾帮助过他的藏民。他回忆说,有一天中午,在通往林周县的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当时饿得没力气走路,所带的干粮和水在经过沙漠的途中已吃完; 他觉察四周,发现那里居住的人不多,更别说有吃饭、商场的地方。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遇到了正放牧回家的藏民,由于他不会说普通话,两人用手语交流许久后他才理解对方的意思——是邀请到他家做客。“房子虽然非常简陋,但藏民却很热情。”他说,当屋主把一杯新鲜的牦牛奶递到他手上时,他梗咽着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这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事情!” 这些日子中,他驶过颠簸的路途,超越黑暗的隧道,在不断而来的困难当中体验挑战,在遥远的他乡体验风情,在旅途的终点体验成功。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黄河辉先后骑过了5个省、10多个市,60多个城镇,从云南丽江到西藏的拉萨、珠穆朗玛峰大本营、新疆叶城、和田、乌鲁木齐、喀纳斯、天山天池再到内蒙古的额济纳旗等地,骑行约1.5万多公里。下一步,他表示还将会继续骑车到中国各地去看不一样的风景,甚至环游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