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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籍华人血泪史:马来西亚"太平"开辟期的会党与华人籍贯探讨

13-8-21 18:13|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3093| 评论: 0|来自: 李永球

摘要: 1. 前言19世纪40年代左右,马来半岛有雨城之称的太平(原名拉律Larut)的吉辇包(Klian Pauh)发现了藏量丰富的锡米。不久,又在新吉辇(Klian Baru原名甘文丁Kamunting)发现了锡米的蕴藏。于是,吸引了来自槟城等地 ...



4. 华人籍贯的大转变

前面有述,1865年间,惠州人战败后就大部分往南方的雪兰莪移民。《邦咯协约》签署后,两党各自回到自己的矿区。可是义兴党的甘文丁(新吉辇)矿场藏锡量,并不如海山党在太平及吉辇包一带的富饶。于是义兴党的新宁人企图夺取这些矿区。1879年10月,他们再度举事,引起太平暴动事件,但遭到霹雳武装警察长霍尔卡氏的下令发炮镇压,粉碎了他们的企图。自1880年以后,太平的华人矿区,大部分操在海山党的手中,义兴阵营的人开始南迁至近打与雪兰莪二地。⑭自他们走后,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槟城的福建人。

然而,近打区的产锡量逐步超越太平,使到海山党人也心动,他们后来放弃太平,纷纷转到近打区发展。太平也慢慢转型,从一个广东人为主的城市,演变成以福建人为主。广东各籍贯人士中,唯有潮州人不外移,他们几乎与福建人在同一个时候来到太平,聚居于沿海渔村。义兴阵营的新宁与惠州人在峇东创建了绥靖伯庙与苏蓝卓庙,当他们南移后,此二庙就由潮州人掌管。

潮州人不外移,反倒与福建人生活在一起, 除了是职业的原因,也因为同是操闽南语系。且在风俗习惯方面大家都很接近。潮州人以潮阳、普宁、揭阳三县居多,福建人以泉州的南安、同安、晋江为多,接着是漳州的海澄等县,其余的安溪、惠安、及永春等略少。本市虽以泉州人居多,但闽南语却是漳州音,乃源自槟城之故。

5. 结束语

总括起来说,太平的开辟,应归功与广东人,尤其是最先来到太平的增城等海山党。他们在领袖郑景贵等人的号召下,大量移民而来,方使到这里的发展欣欣向荣,一日千里。虽然三次的“拉律暴乱”使到发展受到破坏及倒退很多,但很快的,他们又把太平建设起来。《马来亚华侨史》就说,华人矿工的数目,有可能已从1877年的约九千名增加到1882年的五万名,尤其在霹雳械斗后的年代中,有大批华人涌到这里。

随着广东省人的南移,太平也跟着变化,成为福建人为多的城市。一个微妙的课题值得关注,那就是会党也产生不同的衍变。海山党、义山党、和合社及可能由福建人从槟城引进的建德堂,到了今天,只剩下义兴党,其余皆消失了。其实它们都属洪门天地会,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规律下,全统一在义兴党下,也是当然之事。问题在于为什么不是权力庞大的海山党呢?颇微妙且耐人寻味的问题,尚待进一步考证。

华人蜂拥而至太平,他们带来了会党,最先成立组织的也是会党,会党文化就是当时华人文化的核心。鉴于会党危害治安及对社会的破坏性极强,海峡殖民地政府于1890年正式取缔它,但这并不能摧毁具有顽强生命力的会党,它们由公开转入地下,继续生存下去。20世纪初叶,一个由香港传播本地的会党——华记,在太平冒现,使到会党一分为二,与义兴洪门天地会争天下。华记也是由洪门天地会分化出来的。却与后者的关系不佳,义兴党徒包括各籍贯的华人,但以闽潮人为多,华记的党徒大部分是粤籍。

会党造成华社产生严重分裂与内斗,除了目前棘手的洪门(义兴)与华记不和外,在太平粤帮社会上,我们可以看得到,因为历史上义兴与海山的不和所遗下的分裂痼疾,使到今日甘文丁(新吉辇)的粤帮粤东古庙与广东义山,是属当地粤帮人士掌管,而非太平的广东会馆。我们如果再看一看,甘文丁的闽帮福德祠与福建公冢,完全归属太平的福建会馆管辖,那就会豁然开朗,彻底明白这是历史沉痾使然。这种沉痾是否值得我们关注与解决?

6.注释

① 维多•巴素著,刘前度译《马来亚华侨史》(槟成:光华日报,1950)指出,1825年,槟城即发现了海山党的设立,初期会员以粤籍占优势,1845年至1860年之间,因客籍会员的大幅增加,而变成客家人支配的会党。(页107、108)该书也对海山5个县份的记录有些不同,即为“中山、番禹、顺德、南海与东莞”。(页72)本文的5县名称乃根据张清江译,黄存燊著《华人甲必丹》(新加坡:国家语文局,1965)一书所载,除了易中山为增城外,余4县一样。(页106)。

② so ah chiang 的中文名字,一般被译为苏亚昌。我在田野调查中发现为苏亚松,被土酋于1865年6月间处死后,当地人民立庙奉祀他,尊为“苏蓝卓公”(拿督公)。马来同胞则尊为“panglima ah chong”。参见拙文载《愿景》文化季刊第8期,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出版,2001年4月,页51-53。
③ 陈剑虹:载《星槟日报•新年特刊》1982年1月1日,版25。
④ 同注③。

⑤ 黄存燊著,张清江译《华人甲必丹》,页76。
⑥ 黄存燊著,张清江译《华人甲必丹•附录k》页110-112。
⑦ 同注③以及張少寬著《槟榔屿华人史话》(吉隆坡:燧人氏事业有限公司,2002年9月初版)页239。

⑧ 黄存燊著,张清江译《华人甲必丹•附录h》页105-106。
⑨ 同注⑥。
⑩ 目前所发现的各县份同治古墓,计为增城11个、从化2个、鹤山1个、番禹1个、东莞1个、宁阳(台山)1个及海南1个。

⑪ 增城总墓在岭南庙冢。碑曰“增龙两邑总坟”,此碑立于1923年重修之时,旧的已换掉丢弃。不过,其“增龙两邑后土”却是原碑,重修时幸亏没换掉,此碑有上下款,但严重风化字迹模糊难辨。上款为“同治□年□月□日吉旦”下款为“把兄观贵、亚带、亚记等立。”我在附近发现一位增城人李金福之墓,上款是“同治二年十一月吉日重修”,下款也是“祀弟观贵、阿带、阿记等立”。

唯一不同的是“把兄”与“祀弟”。在后土碑上自称把兄,倒是怪怪的,显然会党的色彩颇重。观贵姓李,他与郑景贵、刘三和、郭亚胜等在会党与经济权益上都和建德堂及漳泉商人们有所挂钩。(见陈剑虹:)至于亚带与亚记,可能就是在上签名的请愿人之二:叶亚带、李亚记。(见《华人甲必丹》页106)。

我判断增龙总坟建立于同治二年(1863)。论证是观贵三人受委建立总坟,完成后,发现附近的李金福墓欠修(或许无碑或为木碑),基于同乡又宗亲又同党又同事等感情,于是在同治二年十一月(1863/64)重修其墓立上碑石。不过,这尚待进一步发掘更多的资料来考证。

⑫ 见张清江译,黄存燊著《华人甲必丹•附录j》页107-109。
⑬ 黄林添之墓在吉辇包区的岭南庙冢里,碑曰:宁 同治八年七月吉旦清故林添黄公……邑 梁石生立
⑭ 维多•巴素著,刘前度译《马来亚华侨史》页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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