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增城百品佳,居人只贩尚书怀。玉拦金井殊无价,换尽蛮娘翡翠钗”(屈大均《广州荔枝词》)
“南州荔枝无处无,增城挂绿贵如珠。兼金欲购不易得,五月尚未登盘孟。(李凤修《荔枝诗》)” “争标名字出名园,犀角金钗次第繁。连理正凭春嫁树,丁香无事药留根,消津爱此哀梨爽,剥食惟宜蜜酒浑。最羡沙村苎麻子,田岩挂绿不须论。(崔弼《邑荔事实录》)” “金钗挂绿水晶球,兰味何如桂味优。博得亭园三万树,人间不羡富平侯。(黄乔松《咏增城荔枝》)” 在这是几首描写荔枝丰收景象的诗里,东洲、西洲、白沙冈、钓台、倚岩寺等新塘地名一一入诗。可见,清代的新塘不但是荔枝盛产地,又是文人啖荔雅集最多的地方。这几首描写荔枝品种的诗,尚书怀、挂绿、犀角、苎麻子、田岩、水晶球、桂味等荔枝一个个跃然诗上。难怪人们都说“一个荔枝一首诗”了。 增城荔枝孕育出增城荔枝诗。增城荔枝诗,反过来又提高了增城荔枝的知名度,促进增城荔枝的发展。新中国成立以后“增城挂绿接新栽,叶茂枝繁花竟开,蝉噪声声唱荔熟,缅怀苏客踏踪来。(李徳《增城尝荔》)”增城荔枝得到进一步发展。荔枝成了增城对外经济和文化交流的纽带。“挂绿芳名天下彻,一年一度荔枝节。蝉鸣稻熟鼓龙舟,吾爱增城情未歇。”“云彩增江秀,荔枝耀眼红。华年多胜果,山野沐熏风。”文学家杜埃的《增城抒情》和作家陈残云的《增江》,代表了远方宾客的心声。 增城荔枝品种繁多数不胜数。既有珍稀名荔挂绿,又有上等佳果桂美、糯米糍,还有物美价廉最受百姓欢迎的普通荔枝。同样,荔枝诗除了吟咏挂绿等荔中珍品外,还有不少赞颂普通荔枝的佳作。你听,“蝉鸣高树夏阴浓,滟滟池塘淡淡风。岂谓芳名输挂绿,阿娘鞋艳荔枝红。”书法家陈景舒《题增城荔枝阿娘鞋》多么亲切感人。请看,“丰收迟熟数怀枝,媲美香甜糯米糍。此是尚书传种子,千秋世代好吟诗”。诗人陈锦章对怀枝这个当今荔枝最普遍的品种多么情有独钟。 改革开放后荔枝诗更以新诗、古诗、童谣、粤曲、流行歌曲等形式在增城的土地上响彻云霄。荔乡人结册的诗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千上万的荔枝诗,就像荔枝树上一串串丹红的荔果,散发着甜蜜的芬芳。2002年,建在挂绿原产地新塘四望岗的新塘国际牛仔纺织服装城以55.5万元的天价成功拍卖了一颗增城挂绿,创造了增城荔枝史上神话般的奇迹;增城荔枝更加名声远播。汇集1500首诗歌的《增城吟草》和众多著名诗人撰写的《当代诗人笔下的增城》相继出版,也使增城荔枝诗以前所未有的绚丽放射出独特的异彩。 增城荔枝诗如增城荔枝一样,都为厚重的增城历史增添了亮丽的新篇章。 蝉又鸣了,荔枝又红了。听,诗人巫国明又回到故乡的荔枝树下吟唱: 我是荔乡的子民/我是土地的儿子/……我用雄性的肩膀/扛负荔枝甜蜜的使命/我用沉实的步伐/带领荔枝/带领生活/大步向前。 增城,大步向前!增城,一路荔枝一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