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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福和山河,增城谁与评说

11-5-28 15:36|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1688| 评论: 0|原作者: 陆笙

摘要: 在寻访增城福和抗战老兵的日子里,我们常常被一种久违了的崇高与神圣所感动。我们的脑海里总翻腾着这样的旧事:一个与世无争的山乡,一个习惯了田园牧歌的家园,突然有一天祸从天降,外国帝国主义的枪炮打到了家门口 ...
但是我们不必忌讳国民党中某些积极抗日并为之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如黄国梁军部、林伟俦旅部等。可惜我们在编写《烽火西福河》这一篇章时,不要说无从寻找历史的见证者,甚至连稍微详实一些的史料也寻不到。此外,在访问过程中,我们常听到一个“白皮红心”的词,是指国共合作期间,一些共产党员受党的指示,隐瞒身份与国民党并肩抗日,这些共产党员后来大都因此而不被信任,并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五十年代初,由于某种左倾思想指导,由北方调来大量南下干部进行“掺沙子”,控制了地方党政部门,南方的一些领导被扣上“和平土改”、“地方主义”帽子,一大批基层党员骨干遭到无情打击和整肃,如魏友相被打成“反革命”,其妻王展文背负“黑七类”罪名长达35年;李旭初被打成“反革命”,五个儿子后来也都被撤消工作回乡务农。我们沉痛于这段历史,更沉痛于这些为国家民族浴血奋战的老兵们的命运。但这不是我们编纂本书的目的,故没有把他们不幸的结局叙述于笔下。

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全国都举行了纪念活动,我们知道有好些真正的抗日战士被冷落和遗忘,仍翘首以盼,希望有人在他们有生之日有一天会突然邀请他们参加。他们活到今天,靠的是坚强的意志和乐观的精神。袁河清向我们叙述往日不公正的坎坷遭遇时,是那样轻描淡写,不以为意。

被尘世埋没了真实姓名的女战士王展文,十八岁参加革命,丈夫屈死,两个儿女相继离去,自己数十年遭受旁人的白眼。现在八十多岁了,依然鹤发童颜,平静而执着。她的小女儿说,她每天坚持在阳台上锻炼身体,并且高唱抗日歌曲。八十年代末组织上为魏友相和她平了反,但至今她的党籍仍未恢复。对此她很执着,对我们说:“我宁可他们把我后半生完全否定,但不要抹杀了那段战斗的日子。”

如果我们对历史还有一丝良知,我们当为这些坚强的老战士而落泪。对战争主角的淡漠必然引起对主角相关人事的淡漠。在采访的过程中,我们走遍了福和曾被战火焚炙的土地,曾经血染的山河而今生意盎然,村庄呈现了某种程度的富足。但记忆中的历史已成空中的足音,越来越微弱了,许多当事者已无从寻找,剩下的寥寥几个也只留下模糊的记忆。我们去看当年缸瓦窑惨案原址时,已是踪迹难辩。

一百多人丧生在日寇枪杀之下,死难者的尸骸至今还集体堆叠在被公路切割而过的山脚下,没有修一个坟墓,立一个墓碑。那些标志着灾难和耻辱的遗址已经没有人在乎了,当年日军血屠杀瓦窑村民的两块架枪大石,一块在1987炸开挑去建福和戏院了,一块锅头石因太坚硬没有被炸开,但也被铁凿敲出了近十个洞。

我们去看花山村,当年福和抗日主力魏友相大队和卢伟良大队各自扎营在花山肚,花山是赫赫有名的红色根据地,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到任何有纪念意义的建筑和标记。还有福和贵章学校,是存在了几十年的旌表郑贵章烈士英名、宏扬爱国主义精神的一面旗帜,其历史意义和教育意义远非一般的学校可比,可是现在已经被撤消。或者还有许多我们没能列出来,可这已经够多了,可以说这一切都是现代人对历史的集体怠慢。而抗战的历史并不遥远,仅一个甲子的弹指一挥间。

《新民周报》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纪念特刊的一段引语:“记忆是有力量的。有些记忆最终变成智慧,可使我们免于愚蠢和偏见,凶残和懦弱,可使我们免于施暴,也可免于受难。这是很多人矢志不忘记忆的理由,也是另一些人千方百计想要抹去记忆的原因。”我们不是那场惨烈战争的目击者,但我们忠诚于曾经有过的集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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