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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市新塘镇6.11骚乱中的孩子李常兵

11-9-18 07:43|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2805| 评论: 0

摘要: 增城市新塘镇大敦村6.11骚乱平复后,秩序很快恢复,一切如常。但增城市警方并不敢就此懈怠,在新塘镇区、在村头,白天仍有警察踞守。夜晚来临时,防备升级,警察整装、列队,几个人一小队,持盾牌、警棍开始巡逻。领 ...
他的名字叫“拉裤头”

在成为一名“犯罪嫌疑人”之前,李常兵在新塘大敦村被人叫起的名字是“拉裤头”——其所作工序的名称,成了老板和工友对他的称呼。这是一个奇怪的场景。狭小的出租房内,吊扇在呼呼地转着热风,在杂乱堆放牛仔裤的车间里,流水线上的工人们挨得都很近,整日一起劳作,相互认识,会打招呼、还会嬉笑打闹一下,但他们又都是“熟悉的陌生人”——工人们之间从来不知道也不会去过问对方来自哪里,姓什么叫什么。

在这里,这样的问题成了多余的事情,工人们甚至会诧异为什么问得这么怪。从外地来到大敦的人员在这里都只剩下一个代号:“老板”、“拉裤头”、“压底浪”等。无数外来务工人员来到大敦村后,名字都不再有什么意义。即使如李常兵在工厂最好的朋友、来自贵州的20岁的“压底浪”杨景登,他也不曾知道“李常兵”这个名字。

说起这样的称呼,工友们倒不觉得有什么排斥,他们已经适应,觉得这样更方便,甚至可以说得上亲切。在这种孤立的环境中,每天上班,下班,睡觉,上班,下班,睡觉——成了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钟表式生活。对于大敦村的工人们来说,除了钱,其他的都不再有什么意义,他们只关心哪里工资更高一点。生活中的乐趣就是等发了工资后,几个亲戚、好友,去买点菜,自己做顿好吃的,来改善一下生活。

在这个出租房林立的村子里,稍大的空间都被人租去做了厂房,工人们的住宿被压缩到让人吃惊的程度。在李常兵所在工厂的顶楼,老板们临时搭建了几个窝棚,有简陋的厕所、冲凉的棚子。宿舍只有10来个平米,低矮、脏乱。即使白天开着日光灯,最里头也黑黢黢的。放上三、四张上下铺的铁床,工人们就挤住在一起了。

除了有单身工人宿舍外,一对对的夫妻们也栖身于此。唯一的差别是,每一张床都用窗帘包裹起来了,一张床里头就住着一对夫妻。在下楼梯的时候,记者看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姑娘,白净的校服,爸爸背着书包走在前头,父女俩闷不作声在阴暗的楼梯里往楼顶爬去。近10万的外来人口就这样高度地密集在约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在大敦村,小工厂多得难以统计。每个小工厂,只需要十多台机器,十多个人,组成一个完整的流水线,即可集体完成一条牛仔裤从布匹到成品的加工。在这里,工人不会跟老板签劳动合同,找工时提到自己的代号——所做的工序,即可上岗,之后靠计件领工资。在一个老板的业务量不够时,工人可以自行跑到其他人的小工厂里做临时工,有了活,又回到原来的工厂里来。

在这条流水线上,“拉裤头”的价格是一条裤子1毛3,“压底浪”的价钱是1毛7。李常兵一个月的工资大概在2000元左右,这意味着他一个月的工作量接近2万条裤子。“拉裤头”的堂弟李雪诚马上也要成为一名“拉裤头”了。他跟着堂兄学了一个多月,已经能够熟练上手。在大敦,每一个工种几乎都是这样培训出来的——“压底浪”杨景登就是跟着自己的哥哥学会了手艺,留在了大敦。

李雪诚说,呆在大敦,兄弟俩一度感到无聊,于是就跑到中山市有老乡的电子厂里去打工,但那种固定上班时间的流水线,出厂门要经过审批等等严格的纪律让兄弟俩适应不了。此外,“那里的称呼更难听,相互间都叫‘屌毛’。”李雪冰笑着说。于是,在转了一圈后,兄弟俩又回到了“自由”的大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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