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据孙中山胞姊孙妙茜老姑太保管的《列祖生殁纪念簿》是从十二世祖连昌公开始记载的,世代名讳、生卒时间与紫金中坝孙氏《孙氏族谱》对接无缝。《纪念簿》为什么没有十一世祖以前记载。正因为孙连昌是从紫金到增城再迁居香山的。所以其后人只能从连昌公(迁香山县始祖)起记载。再者,当时仍是清代,如果牵连到十一世祖以上,必然连带到反清义士孙鼎标。反抗朝庭在当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故《纪念簿》不记连昌公以上前代亦属隐情之故。 孙连昌因逃避官军捕杀,由紫金来到增城,掩蔽在其叔公如标、如涣处,跟随过着渔农清贫生活。经过十多年后,孙连昌已进入“而立”之年,形势也逐渐安定,因长期寄居叔公家里,多有不便,进而萌生出外闯荡念头。经过一番筹资购置船只渔具,便辞别叔公,独驾轻舟,顺增江而下,入东江汇珠江,随江漂流,以捕鱼度日,随遇而安,过着漂泊游离的生活。后来一直漂流到香山(今中山)涌口门,发现这里有一个由东莞迁来的孙氏村庄。而且这里水陆两便,土地肥沃,生活也较富裕,是一个理想定居地点。 俗语说“同姓三分亲,五百年前是一家”。孙连昌便沾亲带故地与当地村民以兄弟相称,在那里定居下来,所以紫金孙氏族谱记载,十二世祖连昌公迁居增城再迁居香山。而香山县孙氏家谱同时也有一位孙连昌,这绝非偶合之事。孙连昌来到香山涌口村,与当地村民兄弟相称,由于其勤劳朴实,热情谦让,很快为当地孙氏族人认可接纳,随后便是结婚生子,延续后代。 涌口村孙氏在此开居多年,早有祠堂,孙连昌与原住孙氏既然兄弟相认,情同一家,随乡入俗,年节喜庆拜祭祖先,跟随兄弟一起参加拜祭活动也是情理之事。所以,随着时间推移,孙连昌便逐渐“融会”在这个讲广府本地话的孙氏村落之中。后来,连昌生迥迁(亦作迥千),迥迁生殿朝。十四世祖殿朝公再由涌口迁翠亨村开居,传至德明公(即孙中山)适十八代传人。 有学者认为香山涌口村孙氏是由东莞迁居的,并且讲广府本地话,语言习俗与客家人不一样,翠亨村孙氏及孙中山本人也是讲广府本地话的。故其先祖不可能是紫金、增城的客家人。笔者认为,语言习俗是可以随着客观环境改变而改变的,所谓入乡随俗,孙连昌只身由增城漂流到香山涌口,“融会”在当地广府本地话人的“海洋”里,又经过几个传代之后,语言习俗从根本上起了变化是不足为奇的。 其实孙中山先生本人也承认是客家人。据杨庆平先生《孙中山的家世与客属渊源》一文称:“孙中山在大元帅府接见到访客人,临别前一位客家人对孙中山先生说:‘中山先生您是客家人’?孙中山肯定地答:‘是,是’。在座陪客都满怀疑惑。其中有广府人直言对孙中山先生说:‘中山先生,您明明是广府人,为何说是客家人’。 孙先生很和蔼地说:‘我们都是中国人,而且在革命时期,要通力合作。他们说我是客家人乃指先祖是客家人’。”孙中山先生哲嗣孙科,也会说客家话,据紫金县中坝镇温济琴先生称:“1944年我在重庆受到时任行政院院长孙科的接见,孙院长让坐后,即用客家话说:同乡人,随便谈,莫客气……接见结束后,孙院长还亲自送我至门口,又一次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用客家话对我说,和你谈谈家乡(紫金中坝)真好,我有机会也要到老家行行,多谢你。” 1983年5月2日,孙科夫人陈淑英又题写了“国父是客家人,老家在紫金”的证辞。上世纪四十年代,在孙科的操持下,紫金中坝创办了中山中学,并亲笔题写“中山中学”校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民革中央主席屈武又为中坝“中山纪念小学”题写校名。上世纪九十年代建成的“中坝庆龄中学”是邓颖超生前题写的校名。 本文敬借中山先生之嫡孙孙穗芳博士《寻根溯源》一文中的一段作为结束语:“从孙友松又十一代,适明清之际,十一世祖孙鼎标,随钟丁先起义抗清……其次子连昌公迁居增城,康熙中叶,再迁居香山县涌口门村务农渔,成为孙家入香山肇族,越二传,至连昌公之孙孙殿朝起,始由涌口门村迁入翠亨村,成为孙家入翠亨村的开基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