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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正总会的奠基者,增城杰出的客家文化社会活动家赖际熙

11-3-11 03:39| 发布者: lujunfei| 查看: 4626| 评论: 0|原作者: 陈裕荣

摘要: 伍伟能同志是增城市新塘镇群星村人,1921年10月18日出生于东莞石龙镇外祖家。自小随父母旅居马来亚山打根埠,青年时回香港上环咸鱼栏打工谋生。那时马来亚和香港都是英国殖民地,又是华人聚居谋生的地方,伍伟能读书 ...
为客家学奠定史学与方法论之理论基础
   
近二十年的学术活动,已使客家学知识广为普及。一说到客家学,人们首先想到的多是罗香林教授。是的,罗香林是客家学大师级学者,他的《客家研究导论》、《客家源流考》等著述,是他那个时代的集大成者,成就了客家学总的框架结构。而在他之前,为这一“框架结构”奠定史学理论基础的,当首推赖际熙先生。在客家史、客家学一系列理论支点和史料文献方面,他都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论述与著录。从《客家研究导论》、《客家源流考》等可以清楚地看到,罗香林与赖际熙之间的继承与发展的脉络关系。赖际熙的主要贡献是:

论证中原先民南徙而渐成客家
   
《崇正同人系谱卷一·源流》正确地指出:“魏晋递降,中原多故,于是天堑长江不能限北人之飞渡。大抵最著者,厥为东晋之渡江,继而南宋之渡江……”“中原南暨,岭海丛阻,人民蕃殖渐被之序,赣为先,闽次之,而粤为後。”“其于内地各省,则于官商二途,名利奔驰,近者复返江之东西、湖之南北,远者更入川陕滇黔,源流秩序,皆有可寻”。“凡兹所述,皆吾系前后经过之概略。综而观之,足徵其先固出自中原,同为禹甸之人民,同为黄帝之子孙,谱系可稽,源流可溯也。”由此开启客家史“五次大迁徙”说之先河。
   
五岭南北客家的分布,亦缘于客家多次之转徙:“综观吾系著地之大势,如粤省方面,愈近南则愈少,愈近北则愈多。南、韶、连、循、梅、大埔各地,皆在北鄙,而与中原南陆赣湘等省壤接毗连,遂为吾系萃处其中。此非由中原南徙而来之确据乎?今日环绕五岭之麓,如赣、汀、南、韶、连各州之吾系民族,乃当日中原南来初经一次为客之民族也,而未再转徙且已成为今日最先之土著矣,然实则客中之主也;今日循梅二州与珠江、西江上游及福建潮琼同系各族,乃皆当日度岭愈南、再经二次为客之民族也,而不复转徙则亦成为土著矣,然实乃客中之客也;今日增城、东莞、花县、番禺、新安、龙门、从化、清远以及一概插处之客族,乃又近代生齿日繁、人稠地逼、因图发展更经三次四次为客之民族也。而转徙不已,又若成为频动之客族矣,是则客中之客而愈客也。而究何者纯为土、何者不为客耶?明乎此,而吾系之本末昭然也。”

对古循州(今惠州)客家源流分析最透彻
   
“考循州沿革,陈以前隶于广州,隋开皇间始置循州,治归善。唐因之,五代地归南汉,改浈州。宋仁宗天禧四年,乃改名惠州,至今仍之。而其民族,实分水源、福建二派。水源者,东江之水,发源于赣南长宁、定南二县之间,即其地也。赣省之水多北流,惟此一水南流,厥为东江,南转西行,至东莞、增城、番禺间,汇于珠江而入海。此派民族,殆为沿江而下者。中有福建一派,则殆由兴、泉、漳、汀各州,经过潮州而转入。其缘因,当是地理之关系。而其语言,亦有统系可寻。上游和平、连平、龙川、河源、长宁、永安等县,水源系也。其民殆纯为客语。偏东海丰、陆丰二县,福建系也。其民则福老语而解客语。首县归善,则客语居七八,而间有福老语,府城则为土客相间之语。至博罗,则客语居多,而亦有土客相间之语。此循州民族之大略也。而《惠州府志》又云:旧俗惠民多居南雄,因元兵将至,中元节预十四日荐祖,次日避兵。故居惠犹循其俗,则又有来自南雄一系矣。” 这一分析,对今天增城、东莞、深圳、惠州的区域文化研究,仍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对第四、第五次大迁徙记述尤详实
   
“广州属之增城、东莞、新安、番禺、花县、龙门、从化、香山、三水等县,又西江之肇、阳、罗,沿海之高、雷、琼、廉等府州县,广西全省各州县,湖南毗连广东等州县,在在多有吾系,大抵皆在清初康、雍、乾各朝代由梅州及循州之人,或以移垦而开基,或以经商而寄寓,此盖为最后移殖者。至海南别有一部分之客,则又在清末咸同年间因世乱避地而迁往者,皆安置于高州之信宜、雷州之徐闻、琼州之陵水各属。若广州西陲之赤溪一厅,亦当时所置、划地以安集移徙之民者也。”
  
 赖氏《赤溪县志》记录康熙年间“迁海复界”与咸同年间“广东西路土客大械斗”引致的客家移民大潮述录更为详尽透彻。今人研究这两大事件,重构第五次大迁徙历史,引证最多的文献就是赖氏《赤溪县志》。“近而元明清三朝七百年间,则又大江东西、五岭南北,南来民族之滋生繁衍更形弥漫,于是天时地利人事之相乘,其民族乃更沿粤之北江而下达珠江,或转泝西江而上达桂江、黔江、郁江,支分派别,本源可循,无或紊也。”
   
“其于外国……凡舟车所至、人力所通,皆有吾系人聚族而启宇,固足见其人富于经远材,亦可知内地世族殷蕃,有以旁溢而四达也。”今之增城、东莞、深圳的客家社区的形成,跟第四、第五次大迁徙关系最为密切,而海外客家又有许多是从这里出发的。这一地区的客家跟闽、粤、赣三省交界山区传统的客家,在文化上既有联系,又有差别,自有其特色。而这方面的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投入尚少,而有待开拓的领域正多。

肯定客家文化与中原文化的源流关系
   
“大抵中原民族之来,本挟中原文化以俱来。民族已逐渐而南,文化自亦逐渐而南,先后具有次序。江西之赣南、福建之上四府、广东之南、韶、连三府,为中原民族南来之先至地,即为中原文化南暨之先达地……盖岭东地域,在东晋、南宋二代,较近首善,田野已辟治,民物已殷繁,而文化输入有年,重以衣冠旧族优秀多才,自得风气之先而发达蓬勃,则族高望重,其语音因能保存其固有而不为南蛮鴂舌所混同。于是岭东之墟,遂由正音而醖有今日吾人之客音也。至于来自南宋者,则其地客音已盛,再传即同化矣。试观今日赣、闽、粤三省毗连之地,言语皆同,可见是即最初一次之客而未经再次之客也。”
   
肯定客家文化与中原文化的源流关系,这是符合历史的,是实事求是的,因而是完全正确的。近年台湾省内有一股“去中国化”的逆流,在客家学领域则表现为“客家本土化”,即竭力否认客家文化与中原文化的源流关系。这是值得警惕的。

 对客家迁徙动因之全面分析
   
“吾系移徙所至,氏族辄极蕃衍,如梅州大埔诸县,户口滋生,尤为炽盛。人众,则地力几不能给,因而移植于远国,海澨山陬,足迹殆遍。其于内地各省,则于官商二途,名利[fs:page]奔驰,近者复返江之东西、湖之南北,远者更入川陕滇黔,源流秩序,皆有可寻。夫昔已自北而南,今转自南而北,足见民族转徙无定,即为土为客,各随机遇,亦无常也。”
   
西晋末年、唐代末年和南宋末年的战乱,是客家民系形成前“客家先民”的“三次大迁徙”的主要动因。非战乱时期的迁徙,则多为人口繁衍而生存空间不足,而“官商二途”亦是客家人扩展生存空间常取之道。这样的分析,罗香林在《客家研究导论》中都采纳吸收了。

 为解决“客家”称谓
   
有关“客家”称谓的成因,学者已有所论及。正如深圳大学刘丽川教授所说:“最早谈及且作出全面、详尽分析者,莫过于清末翰林赖际熙。”由他撰写于民国九年的《赤溪县志》卷8《赤溪开县事纪》,二万四千余字,可以说是一篇论“咸同间土客械斗”的力著。其中论及“客家”称谓:
   
边界虽复,而各县被迁内徙之民能回乡居者已不得一二。沿海地多宽旷,粤吏遂奏请移民垦辟以实之。于是惠、潮、嘉及闽赣人民,挈家赴垦于广州府属之新宁,肇庆府属之鹤山、高明、开平、恩平、阳春、阳江等县,多与土著杂居,以其来自异乡,声音一致,俱与土音不同,故概以客民视之,遂谓为“客家”云。另外,(道光)《佛岗厅志》:“国初自惠、韶、嘉及闽之上杭来占籍者为客家。”
   
这里,再清楚不过地讲明了“客家”称谓的出现与“复界”诱发的“移民垦辟”直接相关;出现的原因就是众多的外来占籍者,在与土著杂居的地区,因语言不同,而被土著称为“客家”。刘丽川教授作《“客家”称谓年代考》(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 年第2 期),论证“客家”称谓之产生,其时间是康熙二十三年“复界”之后,其地域为广东肇庆府的“复界区”,换言之,就是咸同年间发生的持续14年之久、死伤四十余万人的震惊中外的“广东西路土客大械斗”。这一论断,一棰定音,使争论多年的“客家”称谓问题得以解决,为学界广泛首肯,得力于赖际熙者多矣。

利用谱牒整理客家史脉络
   
客家的历史,属于民间的历史,在传统正史中,少有记载。若欲重构客家民系形成、发展的轨迹,就必须充分调用姓氏谱牒这种中国特有的民间历史文献。赖际熙的第一步工作,就是从广泛收集、搜罗客系同人的族谱开始,纂成之后又径称《崇正同人系谱》。《系谱》第二卷《氏族》,收有丁氏等135姓的姓氏源流。除练、邝等极少数姓氏,可能源出岭南,绝大多数都是南下的中原人。罗香林《客家研究导论》考定客家源流、客家史与五次大迁徙,用的是同样的方法与材料。

重视客家语言的研究
   
语言是文化的标志。赖际熙和罗香林,都用了相当的篇幅讨论客家语言。这是研究客家文化的一条正途。赖际熙的做法属老派,致力于常言熟语的汇集训释,语源词源的追寻考证。如《崇正同人系谱》卷三·语言上“谓我曰厓”条,从“《说文》:‘我,施身自谓也’”和段注开始,引经据典,论证“我”与客语“厓”之间音变之路径,而后得出结论:“则知‘我’转为‘厓’,是由歌戈(韵)转入支佳(韵),段氏所谓十六部十七部合音最近者。此考古音者所当知也。”

以此种方式,论证今客语与中原古汉语之渊源关系。这种方法,有其价值,但科学性欠缺些。罗香林是新式教育培育的学者,他致力于将客语的语音、词汇、语法与汉语史诸阶段做历史比较,以找出客方言“真正的统系所在”。这是两代学者,各以其所在时代的所能达到的最高成果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今天我们研究客家文化,仍可从中获得启迪与裨益。
   
赖际熙和罗香林,一位筚路蓝缕于前,一位肯构肯堂于后,两位伟人,两代学者,开创了客家学的新天地。他们二位对客家学,各有建树;对崇正总会,各有贡献。要推进客家研究,振奋客家精神,发扬光大客家文化,我们还要继续不断地向这两位老师请教学习,学习他们如何作学问,学习他们如何办客家社团。而对于进一步开展增、莞、深、港(增城—东莞—深圳—香港)这一地带的客家研究,需要更系统、更深入地研习赖际熙先生留下的文献。赖际熙,增城的骄傲,客家人的光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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