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定安于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中武举,与熊朝兴中武举时的道光八年(1828年)仅隔16年,短短十几年,一个南方偏远小山村竟出了两个武举人,这无疑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之后,熊朝兴平乱有功,被晋升为广东督标左营左部千总守备,熊定安也官授两广总督衙卫。为了彪炳功绩,缅怀祖德,垂范后人,咸丰十年(1860年),熊定安后人熊东朝经皇帝钦准,将原有的熊氏宗祠扩建为七进。 转过正门入口处的屏风,七进连通的祠堂一目了然,每进祠堂的格局大体相同,中间均隔着一个天井,看上去雅致清幽、简明有序。只是,由于年久失修,无人护理,这座曾承载着一个家族辉煌历史的祠堂明显颓败了!天井里荒草丛生,两边墙壁的青砖缝隙间,也一处一处挂着野草和苔藓。站在第一进祠堂上,向里望去,犹如向着一条苍凉荒芜的时光甬道,此情此景,不禁令人为之叹息。 自然,荒草萋萋掩不住熊氏宗祠所昭示的往昔荣光,第一进的“圣旨匾”以及第二进的几种牌匾就是明证。在第二进祠堂正中屋檐下,悬挂着一面刻有“垂远堂”字样的牌匾,题款上款是“嘉庆五年”,下款则为“庚申仲夏”。在“垂远堂”牌匾的前方檐廊上,还并列悬挂着四块清同治年间钦赐的木牌匾,上面刻有的汉、满两种文字。垂远堂北边的山墙上,还挂有一块木匾,上面刻着“武魁”两个大字。 据说,南边的山墙原来还挂有“文魁”牌匾,但在“文革”期间被红卫兵砸坏并扔掉了。第三进至第六进祠堂,基本上空空如也,第七进则摆放着熊氏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七进深之外,熊氏宗祠的另一特点就是与左右民居连为一体,形成一统的布局。它从第三进开始,每个天井都分别从两边各开一个门口,引出一条横巷。两旁的民居,与祠堂保持着同一走向,格局、风貌大体相同,前后均与祠堂对齐。 七条横巷,使得排列整齐的民居也似乎是七进的,但其实是一户户一间间的房屋。与横巷对应,还有7条宽度、长度几近一致的竖巷,竖巷最前方砌有门头,从外面看上去,整体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四合院。据统计,与熊氏宗祠连片的民居,大约有300多间。这些房屋大都建于清代,不少现在仍然有人居住。而最为吸引人的,则是最南边的熊氏家族书院,这间书院称得上是几百间民居中最具规模的,也最为精美考究。 书院独成一体,有入门小院、门房,内有前屋、正屋,中间隔天井,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大门外的院墙灰雕塑顶,大门墙头砖雕彩绘,廊檐上还有木雕,门房中山墙上也有各式图案的彩绘画,门房进入院内的门头,则吸纳了西洋的圆拱式装饰,屋内的门窗基本都有雕刻,其中一扇窗门上雕着的一幅梅花,格外引人注目。 书院后花园中还生长着一棵建院时种下的铁树,院角隐匿着一口古井,院后还设有一道小门,走出去即是村子的后山。熊氏家族以武举而扬名,但竟然也有着如此隐逸的一座书院,并且具有那么强烈的艺术神韵,不能不让人发出感叹。对照起来,熊氏家族书院其实比祠堂在建造上要考究得多,称得上精妙绝伦,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在保存上也更为完好。从中或许可以看出,以武举扬名的熊氏族人,宣扬的并不仅仅是尚武的风气,更有着崇文的理想,至少从这个书院看来,不会是个无端的猜测。 版权声明:“增城视窗”(520zc_com)是广州增城最大的本地门户平台,本地特色明显且资讯丰富及时。微博和微信认证号:增城视窗;客服qq:9457530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