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果人一颗也没尝过 挂绿广场的保安王甘林2010年42岁,看起来很年轻,但他说自己“连儿媳妇都有了”。他回忆说十多年前这里还有一片鱼塘,野草长得很高很高,现在这里发生的变化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不但成为增城的商业中心,还是一个旅游旺地,每年挂绿成熟时,这里都格外热闹,舞狮的,敲锣打鼓的,全国各地的人都来参观,还有很多外国人专门跑过来在这里拍照留念。但守了这么多年挂绿,他连一颗也没尝到,“比金子还贵,都不是给咱普通老百姓吃的。” 增城旅游局的小康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增城人,标准的“80后”,他回忆自己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曾经跟着家人一起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有一家挂绿宾馆,还有一家园林式的酒家,名字似乎也叫挂绿,里面有假山有喷泉,坐在房间里喝茶能把挂绿母树一览无余。后来挂绿宾馆不知道为什么停业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大广场,一个商业中心。虽然在增城旅游局工作,但他也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挂绿母树上面的果实也是一颗都没尝过,不过去年在正果镇畲族村倒是吃了不少第三代挂绿荔枝,味道也不错。 挂绿“如夜光无价” 清代乾隆、嘉庆之后,挂绿已名扬中外,但因产量稀少而价值奇高,有“挂绿玉栏金井,如夜光无价”之誉。地方官员,皆以此进奉皇室、嘉宾为荣。增城挂绿以文献正式记载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据乾隆年间县志记载原产于增城新塘四望岗,后至嘉庆年间因官吏勒扰,百姓不堪重负而砍光挂绿荔枝,万幸只存县城西郊西园寺(现荔城挂绿广场)一棵至今,“西园挂绿”弥为珍贵。 自清代至民国期间,增城官民皆视西园挂绿为奇珍异宝,悉心保护。后日本鬼子轰炸华南,那仅存的一棵荔枝树,被轰炸剩下半棵。1946年,原有的三桠树枯萎两桠,树势萎颓。1948年仅结果140余颗。解放后古树焕发生机,1955年取得丰收,1979年因生态环境变化和树龄久远,那最后一桠树干亦即将枯萎,幸亏当时的园艺科研人员奋力抢救,老树在彻底枯萎前,重新萌发了一些枝芽。20世纪80年代,新长的树体更生复壮,树冠不断扩大。到了90年代初期已有结果,近年更是挂果不断。 增城挂绿的神奇与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有关,那就是出生于增城小楼镇何屋村的八仙之一———何仙姑。何仙姑15岁时得仙人点化,食凤凰山云母片学会飞身法术。18岁时因父母将她许婚别人,何仙姑不同意,在婚礼前夕乘人不觉,飞身至罗浮山得道成仙。后因不忘家乡令人陶醉的荔枝佳果,常常回乡漫步荔枝园中。一天,何仙姑留恋西园荔枝美景,坐在树枝上编织腰带,离开时把一条绿色丝线遗留树上,绿丝飘绕在荔枝果上,于是荔枝果上都有一道绿线,人们就给它取名“挂绿”。 在增城民间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相传在清初康熙期间,某年的一个秋天,现西园挂绿树附近有一座用来存放禾和谷子的庵堂突然间起火,很快就烧成一片灰烬。大火过后,百姓们重建这座庵堂,在清理废墟的时候,百姓们将禾秆灰倒在附近的一棵荔枝树下作为肥料。后来,不知怎的,翌年春,这棵荔枝树长得非常茂盛,枝条较疏且脆,长出的果实皮暗红带绿,果肉玉白光鲜,有一条绿线环绕果实,从此,人们就称其为“挂绿”。 拍卖的不是荔枝,是文化 增城旅游局的史寿山局长告诉记者,挂绿广场物业管理处目前派人24小时看护挂绿母树。2008年增城市还对地下排污管道系统进行了重新改造,彻底地解决了暴雨天气挂绿园区内水浸的问题。再加上专职技术人员的精心科学的护理,使挂绿母树的根系越来越发达,长势一年比一年好。史局长至今还记得2001年举办第一次荔枝拍卖时的盛况。当时他还在增城市政府工作,负责拍卖宣传期间的新闻报道工作。据他回忆,当年短短10天时间,增城市共接待考察、洽谈团7个,签订合同8宗,引进资金约5000万人民币,其中外资占90%,这些投资合同包括各行各业。 “挂绿拍卖”令世界瞩目,内地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香港各大媒体更是不惜笔墨对此进行大篇幅的宣传,据广告业内人士估计,此次活动起码为增城节省了1000万元的广告宣传费。当然,拍卖会最直接的影响还是挂绿荔枝身价的飞速上涨,拍卖的仅仅是有400多年历史的挂绿母树的果实,其数量毕竟十分有限,而其余1000多棵第二代挂绿荔枝树的果实也“子凭母贵”,价格上涨了50%左右,市场上的挂绿荔枝几乎天天卖断货,有一位香港商人一次就买了200盒,说是带回去做“手信”。 |